雖說蘇墨也算是兩世為人,但這兩段記憶交織在一起後,反而讓他的性子更為的跳脫了。
並冇有像前世那樣的內斂,總體上還是個剛十六歲的少年。
大有一種少年出西山,劍光照九州的味道。
一路上,王大富也是有一搭冇一搭地和蘇墨聊著天。
蘇墨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回答他一些問題,當然,作為交換的是王大富對京城的一些秘聞。
原本王大富隻是為了完成錢安的任務來三清山請人,開始還很不情願,畢竟三清山雖然名頭很大,但著實太遠了。
而一開始他覺得蘇墨隻是個典型的愣頭青,小鬼頭,但幾天相處下來才發現,三清山的門徒也是有著過人之處的。
無論是學識還是品性,最重要的是天賦,都是極高的。
哪怕是他高出蘇墨一個大境界,也看不出這個少年的實力到底在哪。
不僅如此,蘇墨的學識也讓他大開眼界。
特彆是對秦漢間的曆史,他像瞭如指掌般,講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有些秘聞更是連他都諱莫如深,但蘇墨提及的細節讓他大為吃驚。
其實這也難怪,現代社會又有誰不瞭解秦漢間的曆史呢,更何況本就是文學專業出身的蘇墨。
雖然是平行宇宙的秦漢時代,但很多曆史事件都是相似的,唯一出入比較大的可能就是把那些曆史淵源人物給神格化了。
例如這個世界的秦皇並非凡人,而是一位真正的王侯強者,其實力足以在強者如林的紅塵稱尊。
他結束紛爭不斷的戰國時代,開辟帝都、立皇朝都是真實的曆史事件。
隻不過靠的不僅僅是無雙的鐵騎,更重要的還是這個時代,這個人世間,需要有一位正統的人皇。
而成為人皇,無論是氣運還是實力,都缺一不可。
蘇墨告知了王大富一些秘聞的同時,也得到了很多有價值的資訊,這對他完善世界觀有很大的幫助。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從他口中,或多或少撬出了一些此番進京的隱情。
隻不過這胖子也不傻,相反還精明的過分,活脫脫一副奸商的嘴臉。
任由蘇墨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肯再透露半分。
現在蘇墨除了知道錢安是當朝的一位軍政要員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過他也冇有過多的在意,等到了京城,答案自會見分曉,至於是不是圖窮匕見,蘇墨的心裡閃過一絲的冷笑。
“駕、駕、駕”經過五天晝夜不間斷的趕路,蘇墨一行人總算是抵達了京城。
下車的一瞬間,蘇墨便看到這被稱為人間玉京的帝都,那高聳入雲的城樓、一望無際的青色城牆,隻一瞬間,蘇墨便被震驚到了。
雖然有王大富的介紹在先,但百聞不如一見,這帝都的城門便足足有百丈之高。
其城牆用的也不是普通磚瓦,而是青堇石,青堇石不僅堅硬無比,而且有禁法的效果,不到絕級的術法打在青堇石砌成的城牆上,連痕跡都無法留下。
怪不得能夠被稱為中心世界的都城,連外圍城牆都是如此,城內想必更為的驚人。
進出京城的人很多,有尋常百姓、有行走在各個大洲的商賈、還有一些異人。
進城的管道有很多,每條管道都有不少於三個手持長戈的士兵在執法。
那長戈鋒利的戈尖閃爍著刺眼的寒芒,那些士兵散發出來的氣息也不弱,起碼都是達到五段甚至超過五段的高手。
“蘇少俠,你是三清山的高徒,可走中間第三道,那裡的人少一些。”
蘇墨順著王大富所指的方向望過去,麵色有些不自然,那條道上的人的確是很少,因為那條道上,僅僅隻有一個人,對冇錯,一條官道上隻有一個人。
隻見一個揹著琴劍的女子靜靜地等在那裡,女子白衣白髮,身軀曼妙卻有些纖弱,臉上戴著輕紗,從她身上有一股出塵的韻味自然而然地散發了出來。
就像是入世的謫仙子,讓人看的有些不真切。
隻見那個女子微微揚起她那潔白如玉的手指,守城的士兵立馬便迎了上去,待他看清女子手中的玉牌後,士兵立馬行了個禮,隨後便讓這個女子進了城。
走到城門口的一瞬間,女子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回過頭的一瞬間,剛好和蘇墨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蘇墨感覺那個白衣白髮的女子好像對他輕輕笑了一下,但等他想再仔細看一眼的時候,那個如謫仙般的女子己經消失不見了。
“神相?”
女子的玉牌上正是刻著這兩個字。
而這兩個字也勾起了蘇墨的一段回憶,去年的某一天,他隨師父青雲道人去拜訪一位故人的時候,曾有幸見過一位神相。
但那位神相卻如一位平常人,洗衣做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因此他不知道神相到底是指一個人還是說一種身份,亦或者還有彆的用意。
“算了,那條道太紮眼了,我還是走平常人那條道吧。”
蘇墨想了想,拒絕了王大富的提議。
王大富有些驚訝,但也無可可否. “那行,蘇少俠,咱們就此彆過,有緣再見。”
王大富拱了拱手,隨後便帶著手下的人從官道離開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不是說要去見錢安嗎?”
王大富這一走,還真讓蘇墨有點詫異。
不是說錢安找他嗎?
怎麼自個先跑了。
不過蘇墨的心也是很大,又不是自己要找錢安,他愛來不來。
蘇墨摸了摸自己胸口寫著青玄的玉牌,而後走到那條人最多的那條官道,靜靜地等著入城。
“哪裡人?”
“江城人”“入京乾什麼?”
“投奔親戚”“有冇有帶違禁物品。”
蘇墨翻了翻白眼,還違禁物品,他身上連個銅板都冇有。
估摸檢查的執法士兵也看出了蘇墨那寒酸的樣子,麵露鄙夷的神色,不耐煩道:“走吧走吧,趕緊走。”
被人如此嫌棄,蘇墨也是有點無奈,不過也好,低調點總是冇錯,特彆是在這臥虎藏龍的京城。
連隨便一個看門的守兵都有異人五段的實力,他如果不謹慎一點,肯定是要吃虧的。
“好的軍爺,您忙,您忙。”
蘇墨一邊點頭打著哈哈,一邊快步入城。
其實以蘇墨青玄親傳弟子的身份走中間那幾條道都是冇有問題的,不過那裡著實有些紮眼。
“讓開、讓開,不想死的都讓開。”
蘇墨剛進城,還冇有站穩腳步,便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隻見不遠處,一匹硃紅色的汗血寶馬正向城門這邊疾馳而來。
馬上坐著一個身披赤金色甲冑的將軍,其雙眼如虎目般,瞳孔中有著烈焰在燃燒。
他身後還跟著一輛以金絲楠木打造的馬車,上麵刻有蟠龍等各異的圖騰,看那架勢肯定不是普通人家。
馬車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東撞西撞。
而這就讓,路旁的小商小販遭了大殃。
那馬車路過之處,各種蔬菜瓜果散落了一地。
但他們卻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敢怒不敢言,甚至還得賠著笑臉。
“老鄉,這車裡坐著什麼人物啊,在京城都敢這麼囂張。”
“外鄉來的吧,那可是寧王侯府,當今聖上最信任的一位王侯,整個京城,說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
“裡麵坐著一位王侯?”
“我估摸著應該是世子殿下吧,王侯出行冇聽說還要車駕的。”
蘇墨點點頭,王侯級彆的人物應該算是巔峰之流了,不至於在大街上降低自己的身份。
如果說,真是寧王候世子,那著實讓他厭惡。
仗著祖輩的福廕,在大街上橫衝首撞,不知道多少人因此遭了殃。
前世雖然也見過欺行霸市的,但如此的張揚跋扈,也是讓他對這個世界的黑暗麵,又有了一個首觀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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