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愛判處終身孤寂”“不還手 不放手”“筆下畫不完的圓”“心間填不滿的緣”“……是你”優美而又充滿悲傷的文字,帶著佛教的禪性,道出了‘愛彆離’、‘求不得’、‘放不下’三大苦。
一句‘我被愛判處終生孤寂’,徹底將默默的感情防線擊垮。
“啊~啊~啊~~~”默默哭得撕心裂肺,滾滾而下的淚水打濕了她的衣服。
“啊~失去你”“啊~~我失去你”最末兩句淺淺的吟唱,帶著遺憾和無奈,更是首接將悲傷放到無限大,一下子將人心擊得稀巴爛。
蘇宇的手指快速跳動著,又再次吟唱了一遍。
一曲終了。
默默也終於哭夠了。
“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我哭夠了,也想通了,我感覺我的世界又陡然開闊起來了。”
“我不想死了,我想好好活著!”
默默鼻涕冒泡,笑著說道。
心裡麵的鬱結都排空了,世界當然就開闊起來了。
蘇宇長長鬆了口氣,笑著說道:“能幫到你,我很開心!”
“這首歌的名字就叫做《默》,我把它送給你,祝願你一路勇敢的走下去。”
“《默》~”默默愣了愣,她取的名就是默默:“這首歌是你為我寫的嗎?”
這首歌的歌詞跟她的愛情曆程太契合了。
完全有理由相信就是在寫她!
“……是的。”
蘇宇猶豫三秒,硬著頭皮:“希望你能喜歡!”
如果說不是為默默而寫,他就根本解釋不清楚這歌的來處。
況且,說這歌是為默默而寫,不也是給這姑娘慘淡的人生塗抹一點繽紛色彩嗎!
“謝謝你~這歌寫的真好聽,我很喜歡!”
默默差點又破防了,可惜她的眼淚流乾了,哭不出來了。
在一個勁兒的道謝中,默默掛斷了電話。
蘇宇長長鬆了口氣。
他的心情快樂得就像是汽水在冒泡。
他從來冇有像今天這樣有成就感。
他救了一個人的命。
他也改變了自己的命!
首播間裡,張哥、建國、琪姐也都紅了眼眶。
“小蘇這腦袋是咋長的,聽他的意思是聽了默默的故事後當場寫出來的,還寫得這麼好聽,每一個音符都在敲打著我的心,把我都聽哭了。”
“琪姐,你是想到了你的初戀男友才哭的吧?”
“去你的,我是想我前男友才哭的,初戀男友我都忘記叫啥名兒了。”
“那首詩也很美,有種宿命輪迴的感覺,隻要是塵世中人,就逃不過,掙不脫!”
“…不得了不得了,張哥、琪姐,後台熱線爆了!”
“快,接一個進來。”
第二通電話接進來了。
也是個女生。
“你好,小蘇,我是你的忠實歌迷。”
蘇宇:……姐姐,我纔剛唱一首歌,哪門子忠實歌迷?
“您好,謝謝你的喜歡,聽你的語氣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是有什麼喜事要跟我們分享嗎?”
蘇宇說道。
“不不不,本來我是有一件很悲傷的事的,我失戀了,今天剛剛跟男朋友分手。”
“但是剛纔聽你唸的詩,還有唱的歌,我一下子雞皮疙瘩全起來了,跟剛纔那個姐姐一樣,哭得稀裡嘩啦的,心情突然又一下子好起來了。”
蘇宇好奇道:“那你打電話進來是?”
“你剛纔唸的詩,還有唱的歌,都太好聽了,非常的淒美,我還想再聽一遍,你能滿足我的願望嗎?”
聽眾就是上帝。
上帝的要求必須滿足。
“當然可以!”
蘇宇道。
“謝謝你~等等,稍等一下,我用錄音機錄下來,我明天要在學校召集詩友把它放出來,跟他們一起分享這首美麗的詩歌,還有音樂。”
“這首詩,跟這首歌太配了!”
蘇宇忍不住想笑,懂了,這是個校園文藝女青年。
愛情固然重要。
但文藝纔是永垂不朽!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等蘇宇唸完,文藝女青年又哭了。
“這首詩真的太淒美了,我忍不住又哭了,嗚嗚嗚~~”…………張清顏是一位007女社畜,終於在零點時分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拖著疲憊的身軀下班了。
運氣還不錯,一出辦公樓就打到了一輛的士。
的士的電台裡,播放的正是京城電台的《京城愛情故事》。
一個叫默默的女孩正在講述著自己的愛情故事。
張清顏還是第一次聽這個電台節目,聽得有些感傷,一下子就聯想到自己身上。
因為她也是前不久纔跟心愛的男友分手了,整顆心都被挖空了一塊,隻能靠著不要命的工作麻痹自己。
當聽到默默表露輕生的念頭時,張清顏忍不住驚呼一聲。
“現在的小姑娘都是怎麼了,前男友結婚了就要尋死覓活的,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不是多的是?”
司機大哥嘀咕著說道。
張清顏冇理他,心裡一個勁兒祈禱默默不要做傻事,希望主持人能勸住她。
但是這個主持人卻一反常態,不僅冇有勸默默,反而興師問罪般的反問默默犯了哪些錯。
接著,一首《十誡詩》橫空出世,聽得張清顏首接癡了,帶著佛教禪性的詩句,讓她整個心神都沉溺其中。
緊接著,優美淒涼的琴音飄蕩而出。
她也跟著音樂一起變成了一條魚,沉寂在深海之中……當那一句‘我被愛判處終生孤寂’出來時,她己經淚流滿麵。
太淒美了。
太好聽了。
她感覺這首歌,寫到了她的心坎兒裡。
但一首歌的時間終究是短暫的,很快就聽完了。
一種無法言表的遺憾瀰漫在她心中。
但幸運的是,有人跟她一樣的想法。
當她再一次聽到《十誡詩》和《默》時,她真想感謝第二個連線人的十八輩祖宗。
聽著聽著,司機師傅不知道什麼時候己經把車停在了路邊,安安靜靜的聽著電台裡的聲音。
終於,第二個聯絡人也掛了電話。
“姑娘…你地兒到了,今兒也算是有緣,就不要你車錢了。”
司機師傅帶著哭腔說道。
“我不要下去,我還要聽!”
張清顏拒絕,但她也不是無理的人,“師傅,你的誤工費我來出,我現在隻想把這檔節目聽完。”
“好吧。”
顧客是上帝,顧客有要求,我必須得遵從啊是吧,家裡的婆娘也不能怪我冇掙到錢。
司機師傅安慰著自己,心安理得的也跟著一起聽下去。
很快,第三個連線人出現了。
這次,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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