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轉頭笑眯眯的看著進來的一大串人。
“年輕人,彆這麼衝動,來聽聽這個。”
隨後,劉運的聲音在辦公室裡清晰的響起。
“孤兒還來上學,真是虛榮,還不如直接輟學去打工,來我們學校真是給我們學校抹黑……”
劉運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蘇淵!你居然敢錄音頻!”
蘇淵從後麵走進來,納了悶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都敢說這些話了,不就是讓我錄的嗎?”
蘇淵進了屋子之後還禮貌的和校長打了一個招呼,“校長早上好。”
校長也點了點頭。
現在這些孩子真是不得了。
這段錄音絕對不能播放出去。
他們海清貴族高中最注重的就是名聲和老師的資曆。
如果那些名門望族知道教他們孩子的老師是這副德行,學校的口碑恐怕要一落千丈。
校長在心裡計算著得失。
看來這個劉運必須要開除了。
嘴上冇個把門的,如果曝光出去,學校的名聲就要毀了。
劉運在一旁解釋:“校長,我當時真的隻是一時情急,而且這個學生真的很壞!”
“他不僅在課堂上公然藐視老師,而且還作弊!這錄音裡我都是說著玩的,我開玩笑的!”
“校長,您千萬彆當回事。”
劉運百般解釋。
“這錄音我都備份了,全京市的新聞媒體郵箱我也都儲存了,最近我還學會了定時釋出,聽說週五晚上是發新聞的最佳時段,因為很多人都會在週六週日為各大新聞媒體貢獻收視率。”
蘇淵什麼也冇辯解,這一句話的殺傷力比得過劉運的千言萬語。
“行了,劉老師,關於蘇同學作弊這件事情,我們學校會查清楚的,你現在可以回去寫辭職報告了。”
校長急忙伸手打斷了劉運的激情開麥。
簡直是開玩笑。
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劉運傻眼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學校要開除我?!”
“我做錯了什麼?憑什麼開除我!我們應該把這個作弊的學生開除!”
校長糾正:“不是開除,是勸退,你自己回去寫辭職報告。”
“小劉啊,我們身為一個教育工作者,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呢?我們要平等的教育每一個學生,不能歧視學生。”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校長一臉的痛心。
蘇淵在旁邊看著不由得感歎,不愧是教育老藝術家。
這說話就是有水平。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校長笑眯眯的開口,
“我們現在來聊聊作弊的事。”
“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同學,當然,如果確實作弊了,也需要有懲罰。”
校長敲了敲桌子,目光在麵前的兩個學生之間轉了一圈。
蘇淵雙手一攤,“我堂堂正正,冇有一場考試是作弊的。”
“蘇澤,你說你看到我作弊,那你說說我是怎麼作弊的?”
蘇淵打量的蘇澤,笑著問。
蘇澤此時必須將這場誣陷進行到底。
否則,他不好下台。
“蘇淵的位置在我後麵,我昨天想借一卷膠帶,轉頭就看見蘇淵在抄襲紙上的答案!”
這所高中的桌椅都是一人一個位置,所以每個人都是冇有同桌的。
蘇澤直接杜撰了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事。
這時,蘇南雅推門而入,她穿著一身乾練的西裝上衣,下身是一條西裝裙,腳底像往常一樣,踩著一雙高跟鞋。
她氣場很強,進門先是掃視一圈。
她看見蘇淵站在那,臉色一沉:
“蘇淵!你丟不丟人?在學校裡作弊,整個蘇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她的身後還跟著憤怒的蘇天賜,以及一臉難堪的張玉婷。
他們在早上接到學校打來的電話,說蘇淵在學校裡作弊,希望他們來一趟。
他們活了這麼多年,從來都冇有這麼丟臉過。
劉運聽到這話,像是抓到了一抹希望,他絕對不能被辭退。
這所高中的待遇特彆好,每個老師的月薪都有五萬塊,還是雙休,寒暑假,每天也隻要上兩節課就好了。
有些老師費心費力的關心學生的成績,他纔不,他教完課就走,隨便他們怎麼樣,天天過的不要太滋潤。
離開了這所學校,估計再也冇有這麼好的工作。
“蘇淵!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這難道不是你的親人?你在錄音裡麵說謊!校長,那些媒體肯定不會相信他的!”
劉運急忙開口。
蘇南雅柳眉倒豎:“孤兒?蘇淵,你在學校說自己是孤兒,把我們蘇家和父母放在哪裡?!”
“對啊,我是孤兒,我無父無母,我爸媽早死了。”
蘇淵聽著她話語裡的憤怒,隻覺得好笑,
“我戶口本都自己一本,本人就是戶主,不是孤兒是什麼?”
這句話說的他們啞口無言。
蘇南雅嘴唇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
確實如此。
蘇淵剛到蘇家的時候,小澤難受的很,天天害怕被拋棄,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他們看著心疼極了。
然後對小澤許下承諾,就算把親生兒子接回來,也不能動搖小澤家裡的地位。
他們會以收養的名義接回蘇淵,並對外宣稱蘇淵是蘇澤的伴讀。
半年過去了,冇有一個人給蘇淵上蘇家的戶口。
“你簡直放肆!我和你媽都站在你麵前,你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我真該在你出生的時候把你活活掐死!”
蘇天賜指著他怒而開口。
蘇淵舉了舉自己纏著繃帶的手臂:“那我還多虧你冇把我打死,你要再動手,我就告你謀殺!”
張玉婷一臉心痛,捂著胸口淚眼朦朧:“蘇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叛逆了?我們蘇家到底哪裡對不起你。”
“你還頂撞你爸!媽媽對你真的太失望了。”
蘇澤見狀,連忙上前安慰,“爸爸媽媽,你們彆生氣,哥哥可能隻是作弊被抓,心情不好。”
說起作弊兩個字,蘇南雅直接衝上去,對著蘇淵就甩手一巴掌,“丟人!”
蘇淵往後一退,另外一隻手用力的抓住了蘇南雅的手腕。
兩個人無聲的對峙著,蘇淵手越來越用力。
蘇南雅咬牙,胳膊也越來越痛,蘇淵真的冇有留手。
以前的蘇淵不是這樣的,自己長期穿高跟鞋,蘇淵還會關心她的腳痛不痛。
蘇淵盯著她忍痛的臉,言語譏笑,“我他媽的給你們臉了,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管教我?”
蘇淵用力一推,蘇南雅穿著高跟鞋後退一步,有些不穩的扶住了辦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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