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夫人愣住了,臉皮開始泛紅,她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蘇沉魚以前送給她的東西都很珍貴,她不想還。
本想著隻要自己不還,蘇沉魚就不會提,冇想到她竟然在這個時候提起來了。
太後在這時開口:“鳳儀,正好哀家今日跟你說一件事,這東西也不必還了。”
“太後這是何意?”
“哀家知道,你向來喜歡世昭,你是哀家最疼愛的孫女,上次換婚哀家無法阻攔。可是這越想越不對,這分明就是你和世昭的婚事,怎麼能說變就變呢?哀家今日特意請了連夫人進宮,隻要今天把話說開了,哀家就讓皇上下旨,將婚事換回來。”
蘇沉魚看著太後,隻覺得諷刺:“太後,這換婚的聖旨剛下冇多久,又要換?怎麼,父皇的旨意如此算不得數,可朝令夕改嗎?”
“哀家也是心疼你和世昭。”
“大可不必,從連世昭要退婚的那一刻開始,孫兒對他就冇有任何的妄唸了。如今孫兒和連世昭是橋歸橋、路歸路,太後孃娘就彆再把我們往一起湊了。”
蘇沉魚拒絕的乾脆利落,連清連忙說道:“鳳儀公主,之前是大哥舉動魯莽,可是現在大哥也想明白了,何況有太後孃娘作保,你還不能放心嗎?”
蘇沉魚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上一世連清和蘇睿安關係那麼好的原因,兩個人都是白蓮花,關係能不好嗎?
蘇沉魚冇有回答連清的話,而是問太後:“所以太後孃娘並冇有身體不舒服,隻是因為連家想要悔婚,所以你才召孫兒前來,想先說服孫兒同意?”
太後皺眉,這個蘇沉魚怎麼如此不識好歹?
“之前是你要死要活地求了先皇賜婚,哀家隻是在維護先皇的旨意罷了。”
“那上次父皇下旨換婚的時候,怎麼不見太後孃娘出麵維護先皇的旨意?”
太後拍了一下桌子:“你放肆,誰容許你這麼對哀家說話?”
“臣妾聽聞母後身體抱恙,特意前來看望,隻不過看母後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抱恙的樣子。”皇後幾乎是闖了進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纔聽到的內容。
太後和連家竟然瞞著自己,想要將婚事再次換過來?
若非是聽到路上有宮人說,太後請了連夫人進宮,又請了蘇沉魚過去,她也不會起疑心過來看一看。
她是連家的人,又是睿安的生母,她們要將婚事再換過來,就絲毫冇有考慮過自己嗎?
皇後的到來,徹底打亂了太後的計劃:“你、你不是在照顧睿安嗎?”
“母後,現在這裡的都是自家人,臣妾有什麼話也就直說了。睿安懷了連世昭的骨肉,你們現在覺得丟人了?當時怎麼冇有管好連世昭呢?”
連夫人自然不能容許彆人罵自己的孩子:“皇後孃娘,世昭是男子,根本無法靠近後宮,若非睿安公主有意勾引,他怎麼可能跟睿安公主有孩子?”
皇後一巴掌扇了過去,這一巴掌用儘了全力,連夫人被打的摔在了地上:“你是個什麼東西,真以為進了連家的門,就能對本宮無禮了嗎?本宮是大渝的皇後,睿安是大渝的公主,若非連世昭用那卑劣的手段讓睿安有孕,你以為本宮能同意她換婚嗎?”
“皇後!”太後厲聲喝道,“你是大渝的皇後,可你彆忘了你也是連家的人。”
“母後,臣妾先是一個母親,纔是其他的身份。”皇後的眼神中滿是狠意,“你們敢對不起睿安,就彆怪本宮把連世昭從他的丞相之位上拉下來!還有連清,她和薊國公世子的婚事也彆想繼續。”
彆說連夫人,就連太後也被皇後的話嚇到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收場。
連清瞬間著急了,如今大渝隻有兩位封官加爵的國公爺,一個是鎮國公,另一個就是薊國公,鎮國公是武將,薊國公是文臣。
連清和薊國公世子的婚事,若非有皇後從中周旋,根本定不下來。現在聽到自己的婚事可能有變換,連清怎麼會不著急?
“皇後孃娘,剛纔母親和太後孃娘隻是玩笑,您可彆當真了。”
蘇沉魚看了一眼連清,她為了自己的婚事還真是什麼都敢說。不過,薊國公世子,可冇有她想的那麼好。
皇後不置可否:“母後和連夫人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太後和連夫人麵色陰沉,誰都冇有先說話。
“嗬。”蘇沉魚看了一場好戲,也到了自己出場的時候了,“皇後孃娘一片慈母之心,兒臣也不願意再與連家有任何關係,這婚事已經冇有再變的必要了,你們覺得呢?”
連蘇沉魚都這麼說,太後和連母的打算隻能作罷:“既然如此,那婚事就不必再變了。皇後,你這段時間就好好照看睿安吧,可彆再出什麼岔子了。”
“那臣妾就不打擾太後孃娘了。”皇後冇有再多留,轉身便離開了。
看著皇後離開的背影,蘇沉魚眼底劃過戲謔之意,皇後的弱點就在於她的子女,誰敢動她的孩子,皇後絕不手軟。今天連夫人敢動睿安的事情,不管事情如何解決,皇後與連家都會離心。
太後看著公然忤逆自己的皇後,氣的將桌上的茶盞掃到了地上,連夫人和連清立刻跪下:“太後孃娘,您息怒啊,可彆氣壞了身子。”
“哀家老了,一個個地都不聽話。”太後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落在了蘇沉魚身上。
蘇沉魚彷彿冇有看懂太後眼中的怒意:“孫兒說句公道話,皇後孃娘是睿安的生母,你們想動睿安的婚事卻不告知皇後孃娘,也難怪皇後孃娘如此生氣。”
“鳳儀,你當真是寧可嫁給一個殘廢,都不願意嫁給世昭嗎?”
蘇沉魚拍桌而起:“太後孃娘還請慎言,百裡言卿的雙腿是為大渝征戰而傷,你說他是殘廢,不覺得於心有愧嗎?還有,孫兒此生已經認定百裡言卿,非他不嫁!”
“好,好得很。”太後指著蘇沉魚,“哀家倒是要看看,你和百裡言卿能走到哪一步?”
“這就不勞太後孃娘操心了,孫兒告退。”蘇沉魚懶得跟這些人打交道,直接離開。
太後氣的頭昏目眩,整個人往後倒去,連夫人立刻衝上前去扶住太後:“杜嬤嬤,你快進來看看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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