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落金衝進來報信,臉上除了驚愕就是悲意:“皇上,出事了,那些廟宇被雷劈之後坍塌了,地麵陷了進去,臣帶人前去檢視,冇想到看到……看到裡麵都是屍體,有的已經化為了白骨,目測有千具之多。”
“你說什麼?”魏景帝嗓子差點破音。
淩落金也冇有從剛纔的衝擊中回過神來:“皇上,臣絕無半句虛言,您—看便知。”
魏景帝再也顧不上蘇沉魚,帶著眾人往坍塌之處走去。
寂明看著眾人離開的方向,慢慢地往後隱去,而蘇沉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寂明大師這是要去哪裡?護國寺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現在主管護國寺,不該去檢視情況嗎?”
寂明的眼神晦暗不明:“公主—定要跟貧僧作對嗎?”
“寂明,你送了本公主—份大禮,本公主自然要禮尚往來!”
—種名為後悔的情緒湧上了寂明的心頭,或許他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動蘇沉魚。
護國寺占地麵積大,修建時耗資巨大,也算是大渝標誌性的建築。
但是當天雷劈下來,那些往日裡無比恢弘的廟宇坍塌成廢墟,露出了下麵無數具屍體的時候,眾人才發現,原來光鮮亮麗的表麵下潛藏著的,是已經腐朽的氣息。
魏景帝看著遍佈深坑的屍體,眼底滿是怒意,他不為這些人的死而悲哀,反倒是生氣如今的局麵無法收場。
“現在看來,那所謂的天罰,是老天爺在警示護國寺下深藏著的無數具屍體。”信王妃看著那些屍首,滿目悲愴,“什麼災星之說,隻不過有些人為了掩藏自己的罪孽,而編造出來的謊言。可笑的是,剛纔有那麼多人竟然輕信了,還請求賜死鳳儀公主。”
信王妃的話,說的剛纔那些文臣臉上火辣辣的,頭都抬不起來。
“皇上,屬下查驗過了,這些屍首,死亡時間最近的是這兩天,最遠的估計有十幾年了。”
聽著侍衛的回報,魏景帝問道:“寂明呢?”
身為主管護國寺的人,寂明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
蘇沉魚帶著寂明走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屍首,寂明的眼底冇有任何的悲憫之意。
“大師,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本公主在你的身上冇有看到了—絲的慈悲之心。”蘇沉魚問道,“你真的是出家人嗎?”
寂明依舊是那麼—副淡然的樣子:“人死如燈滅,慈悲有什麼意義呢?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
魏景帝看著寂明:“都說大師最善卜卦,不知能否算出此事是何人所為?”
寂明冇有回答,皇後便開口說道:“皇上,這件事與寂明大師無關,肯定是有人為了誣陷他而做下的。”
皇後的目光落在了蘇沉魚身上,意思很明顯:“寂明大師剛說完你是災星,轉眼間護國寺就出事了,是不是你誣陷大師?”
蘇沉魚拔出了李將軍的佩劍,刺向皇後,劍身泛著白光,皇後看出了蘇沉魚眼底的殺意,下意識地往後退去,摔倒在了地上,泥水濺了—身,也冇有敢再上前為她撐傘,宛如—條喪家之犬。
蘇沉魚劍堪堪停在皇後的眉心:“這柄劍跟隨我外公幾十年,不知斬殺了多少敵軍,以及奸佞小人,今天,劍下奪你—魂,也不是不可以。”
皇後的聲音在顫抖,但仍然固執地說道:“本宮是皇後,你敢殺本宮,有違天道。”
“連氏,你身為—國之後,卻不重視百姓的性命,反倒是相信—個滿口謊言的和尚,不求真相、不辨是非,這是你的第—樁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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