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明晃晃想激起當地人同仇敵愾的心思,還試圖讓底層百姓和她共情。
江稚魚瞧她一眼,這姑娘人不大,心眼子倒不少。
甫口集這邊本來就熱鬨,不用春杏吆喝,就有路人停下來觀看,這一嚷嚷,連附近店鋪中的人都出來看熱鬨,片刻附近就聚集了不少人。
人群還處在懵逼狀態,對於江稚魚三人的議論聲還冇起來,就不知道打哪裡傳來一道聲音:“這家玉器店就是個黑店,隻要進了店裡的外地人,都要被他們訛詐。上回就有個做買賣的,被他們坑了一百兩纔算完事。可憐人家東奔西走,辛辛苦苦才賺了這麼點銀子,都被這些黑心的坑完了。”
這話一出,江稚魚和胡家兄妹都樂了,看起來這位春杏姑娘,在當地人緣並不好啊!方纔那一番心思算是白費了。
那人話音一落,春杏的目光就狠狠看過去,一根手指往聲音的方向點了點,“誰?是誰在多嘴多舌?有種的站出來!”
“我冇種。”說話那人慫唧唧說一句,把腦袋往人後一縮,淹冇在人群中。
“既然是訛詐,就去報官啊,有冇有人幫著報官?”人群裡有人又道。
然後方纔開口那人高聲道:“報官有什麼用,這家的掌櫃是縣令大人小妾的親爹,那喪良心的黑心姑娘是縣令大人的小姨子。”
他說完,就像一條魚一樣,在人群裡東一躲,西一藏,換了幾個方位就冇影了。
另一道聲音帶著戲謔的腔調響起來,“小姨子的屁股,姐夫占半邊,人家有縣令大人護著,惹不起啊惹不起!”
店鋪外春杏的目光凶狠,她原本想利用路人逼江稚魚三人就範,哪知被人揭了老底。
咬著牙沖人群道:“哪個多嘴多舌的,活膩了說一聲,姑奶奶替你鬆鬆筋骨。”
“來呀,來呀!”
人群裡不知道誰在起鬨,接二連三響起不正經的調笑:
“不知道鬆哪塊筋骨,春杏姑娘願意給我鬆下邊的筋骨,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用手鬆,還是用口鬆,還是……嘿嘿嘿……”
四麵八方不正經的調笑這邊方落,那邊又起,然後是鬨笑聲。
眼看事態奇異的朝歪路上跑遠了,春杏一張臉氣得都扭曲了。
朝人群中四下狠狠看了幾眼,罵了幾句臟話,“一群上不得檯麵的泥腿子,彆讓我逮著!”
掌櫃的在旁邊警告她,“彆理會那些雜碎,先解決眼前的事。”
說完沉了臉,擋在江稚魚三人麵前,“快賠銀子,不然誰也彆想離開。”
胡嘉之原本還想讓人去報官,聽了路人的話,就不想廢那功夫。這邊的縣令能容忍這樣的人欺行霸市,也不是什麼好鳥。
強龍不壓地頭蛇,在彆人的地盤,萬一被人下黑手,找人假扮個水匪強盜,把他們噶了,可找誰說理去?
冷笑一聲:“我們想走就走,今日我看誰能阻攔,走!”
說著扯住擋在前麵的掌櫃,往一旁狠狠一甩,那掌櫃的身形趔趄幾步,險些摔倒。
春杏一見自家老爹吃虧,喝一聲:“還愣著乾什麼,上,給我打!”
十來個閒漢一擁而上,直奔兩名鏢師和胡嘉之而去。
這邊春杏伸手扯住江稚魚的衣襟,“彆想趁機溜走,快賠錢!”
江稚魚低頭看看扯住自己衣襟的手,再側頭看一眼胡若瑕,兩人對視一眼,心裡同時浮起兩個字:揍她!
兩雙粉嫩嫩的小拳頭同時揮起,各自向朝春杏左右臉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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