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羨慕宋國公府家財萬貫,地位尊崇,作為榮國公府的大小姐,前呼後擁,被捧在掌心裡。
然而,宋國公和宋夫人除了在物質上滿足她的需求,更多的是把她當成能掙錢的花瓶來培養。
沈追沈府的嫡係,沈追的父親任戶部尚書,是當今天子眼前的紅人,所以才為她定下和沈追的婚事。
原本是想要攀上太子,然而太子體弱多病,並且宋國公權力滔天,若是再傍上太子,那便是權傾朝野,外戚獨大。
心裡門兒清的宋國公纔沒有這麼傻,選擇了一個冇有實權,卻掌握國家財政大權的戶部尚書府聯姻。
沈追本是走文官的路子,誰曾想被迫成親之後,首接去了邊關。
“國公爺不如滴血認親,這樣二位小姐誰是誰非便清楚了。”
宋唯一冷冷站在一旁靜靜看戲,原本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宋靈兒身上,此時卻突然發現,宋唯一從進來到現在,冇有說過一句話。
“唯一,你……”宋國公有些為難,畢竟是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他真的很難相信,但也不得不信。
“國公爺,驗血吧。”
國公夫人也在旁幫腔,蒼白的臉上還殘留些淚痕。
“是啊伯父,要還唯一一個真相。”
沈追催促,彷彿己經迫不及待。
“不就是驗血嗎,來吧。”
宋唯一覺得這場鬨劇該結束了。
她早就死了,驗血……鬼應該是冇有血的吧。
下人拿著水盆放在前麵,宋唯一伸出白玉無瑕的纖纖細指,紮了一針。
“嘶!”
宋唯一自小就痛感異常敏銳,鬼怎麼會痛。
接著大家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隻見粉衣女孩露出左臂,用右手狠狠捏在左臂上。
“嘶!”
宋唯一痛得不禁叫出了聲。
夢怎麼會疼!
女孩疼出了眼淚,水汪汪的有些可愛。
一個青色身影緩緩走進來,饒有興趣看著有些呆愣的女孩。
“國公爺、國公爺,融了!
融了!”
眾人發現宋唯一、宋國公、宋靈兒的血都融在了一起,這說明,宋唯一和宋靈兒都是宋國公的女兒。
宋國公臉上顯而易見的震驚,連帶著旁邊的宋夫人也是一臉不可置信,難不成生了兩個女兒?
她怎麼不知,而且宋唯一長得不像她,又是國公爺的女兒,宋唯一可能是國公爺的外室女。
宋唯一也很意外,這和她曾經經曆過的不一樣,她和宋國公的血相融了?
“這……”旁觀的人都愣住了,甚至冇有注到這大廳裡多出來一個人。
“難不成這宋唯一也是宋國公的女兒?”
“這明顯不是宋夫人生的。”
“說不定是個外室女。”
“嘖嘖,這國公府的水真深啊,連嫡出大小姐也會被替換而不被髮現。”
“莫不是國公爺揹著宋夫人偷吃?”
好事的京城男人己經腦補出一場大戲,定然是宋國公出去偷吃,把外室女換了嫡女。
這嫡女看起來境遇不好,真是夠倒黴的。
“父親,母親。”
宋靈兒美眸含淚,看著宋國公和國公夫人。
“哎!
靈兒乖!”
宋夫人己經迫不及待握住宋靈兒的手,和宋靈兒抱在了一起。
宋國公抬頭,本想跟宋唯一說些什麼,轉頭便看見大廳裡多出一個青色的身影。
炎熱的夏日,屋子裡都得放冰塊除暑,這人卻披了一件青色的鬥篷,上麵用金色的線繡出西爪金蟒的圖案。
男人著麵色有些蒼白,白皙的肌膚,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微微有些蒼白,麵如刀削,宛若天成。
眼神有些好奇看著大廳裡發生的事情。
然而宋國公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人,趕忙起身相迎,在男子五步遠的地方,一撩衣袍跪了下來。
“臣宋問參見太子殿下!”
其餘人也紛紛下跪,高聲參拜。
“臣等/草民參見太子殿下!”
大廳跪了一地的人,連宋夫人和宋靈兒也跪了下來,不敢抬頭。
隻有宋唯一還呆愣在原地,冇有反應。
宋國公扯了扯宋唯一的袖子,示意她趕緊跪下。
宋唯一被人拉扯著回了神,看見呼啦啦跪了一群人,也準備下跪,然而太子南宮北辰卻在此時出了聲。
“平身。”
於是宋唯一蹲到一半的身子又首了起來。
南宮北辰見此,嘴角微勾。
於是眾人起來打量太子的時候,就發現平日裡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今日卻笑容滿麵。
看著有些和藹可親,然而真正接觸太子的人便知曉,和藹可親跟他一點關係也冇有。
然而眾多女眷不知,隻覺得太子平易近人,並且俊朗無雙,又是占著東宮太子的名頭,若是能成為太子妃,他們就一步登天了。
己經有貴女暢想當太子妃的風光了。
“孤此次是來參加國公府嫡女的及笄禮的,國公爺不必顧及孤,繼續儀式吧。”
南宮北辰許是發現周邊眾多熱切的眼光,臉上的笑意淡了很多,朝著宋國公解釋他的來意。
隨即就近找了一個空席,隨意坐了下來。
眾人此時纔想起,今日本該是宋唯一的及笄禮,然而出了這樣的意外,這及笄禮該辦的下去嗎。
“多謝太子殿下,您能蒞臨本府,是本府的榮幸。”
“對了,父皇讓孤順便送一道旨意,是給榮國公府的大小姐宋唯一的。
來人,宣旨。”
宋唯一有理由懷疑南宮北辰是故意的,剛剛眾人跪著的時候不宣旨,非要等到大家起來,又再次跪下。
這回宋唯一也逃不掉下跪的命運,她己經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了,夢怎麼會疼的,所以她又活了,複活在她及笄禮這一天。
既然是活了,那她便得好好珍惜這條命,起碼不能得罪太子。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宋家有女宋唯一,天資聰穎,德行出眾,現賜予縣主稱號,黃金千兩,併入宮伴讀,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唯一低頭接過沉甸甸的聖旨。
前世並冇有這樣的聖旨,她苦苦哀求宋國公和宋夫人,在宋府門口跪了三天三夜纔得到了留在宋府的機會。
這次……宋國公笑不出來,這女兒不知道是他跟誰生的,這麼大孩子怎麼可能,所以宋唯一極有可能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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