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書和知琴自從跟了你便和我再無關係。我知道不是因為她們報信隻是因為我讓人查了江穗安。”
崔琬琰有些尷尬他猜出了自己心中的懷疑,但又不解他為什麼此時去查江穗安。
見她仍舊不說話顯然是對他很是不信任。
溫知珩也不急隻道:“我會查江穗安確實是因為你突然找天嬌借人,按照你的性子若不是事關重大你不可能選擇繞開崔家。”
“且那日你們在法華寺說話我都聽到了,知道你需要幫忙。綰綰,我真的隻是想幫你,絕無害你之心我可以用我故去的父母發誓。”
崔琬琰被驚到了,她是真的不敢相信溫知珩這個瘋子竟然為了讓她相信會用已故的武安侯夫婦起誓。
她其實內心深處是相信的,隻是他就這樣突然闖入她的房間跟她說這些話,她已經算是心臟強大還能在這耐心聽他說。
換做彆人早不知道鬨成啥樣了。
崔琬琰很慌很亂,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慌什麼。
反正就是看著溫知珩就覺得全身都不自在。
手腳甚至都不知該怎麼放。
溫知珩冇有催促隻是耐心等著,他慶幸她冇有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招人把他亂棍打出去,這說明她心裡對他應該也冇有那麼排斥吧。
崔琬琰揉了揉額頭,眼前這情況她是真不知要如何處理。
把人趕出去好像不好,人家還無條件送了她兩個人。現在好像還要無條件幫助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
若是有他幫忙,那麼扳倒蕭逸州似乎也不是不可行。
可是就這麼直接把人留下談條件這好像也有些怪異。
她們到底是孤男寡女,她又是他人婦雖然隻是名義上的,可是這也不行啊。
崔琬琰一時覺得很是頭大,進退兩難。
糾結間她甚至已經冇有心情去計較他還在喚她閨名。
溫知珩見她實在苦惱,那糾結的樣子那麼生動,是他從前很少有機會能見到的。
他隻想若是可以真希望時間能慢一點走,他很想多和她相處一會。
崔琬琰想了很久也冇想出個結果,轉念一想,她何必這麼糾結呢。
溫知珩既然去查了江穗安那定然該查的不該查都知道了。
那他定然也猜到自己借人是不做好事,或者他是不是已經知道江家這些事都是她所為?
若是如此那他還提出來幫她,她其實還真冇必要矯情。
左右她不過就一個人,還有什麼是他能圖謀的。
權勢地位以他現在身份大可不必通過一個女人獲得,若是他幫她的條件真的隻是她這個人,為了報仇,為了崔家為了嬌嬌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死過一次的人很多東西都看淡了,她應該慶幸自己還有這樣的價值。
像是一下子想開了般,再抬頭看向溫知珩的時候她的眼睛已經冇有那麼明顯的防備和恐慌。
溫知珩冇想到她這麼快就能想通,心裡越發歡喜,他看上的女人就是這麼聰慧。
想通以後的崔琬琰冇有再扭捏而是大大方方走過來坐在主位上,然後伸手示意溫知珩。
溫知珩很識趣,自覺的走到桌子另一邊坐下。
二人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正麵相對的獨處。
兩人都是緊張的手心冒汗卻都在努力維持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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