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清謠咬咬牙,問了出來:“為什麼顧盛年會去紅牛大隊?”
顧子言恍然,原來顧盛年到了。
與她對視,幾乎望進她深深壓著情緒的黑色瞳仁裡,“我做的。”
童清謠被他輕飄飄的語氣弄的—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她這些天的投喂,都喂狗了嗎?
“你不高興?”顧子言有些不解。
童清謠假笑都笑不出來,“顧叔叔,您看我像高興的樣子嗎?”
連敬語都出來了,看來是很生氣了,顧子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難得的解釋給她聽,“他做錯了事,應該受到懲罰,所以我讓他下鄉來當知青。”
童清謠的眼底沉甸甸的壓抑著情緒,“那又為什麼把他放在紅牛大隊!不能丟到南方去嗎?”
顧子言神色頓了頓,眼中情緒分明。
童清謠神色像是遲疑了再遲疑,猶豫了再猶豫,他總不會以為她和顧盛年鬨到這—步還隻是情侶之間的打打鬨鬨吧?
顧子言確實是這麼認為的,他查到的是童清謠對顧盛年情根深種。
若是童清謠已經放開了,為什麼要逃到鄉下來?為什麼還要對孔夢瑩動殺心?
就是因為感情太深,無法放開,纔會選擇自我流放,不去麵對。
也因為感情太深,無法放手,纔會產生玉石俱焚的心思,要殺了孔夢瑩!
顧子言將顧盛年弄到鄉下來,—是給童清謠出氣,二是給他們機會和好如初。
有他在,顧盛年往後不敢再負童清謠。
童清謠的轉身,像是難以忍受的來回走動了幾次,往日對顧子言的討好和敬重全都成了難以撼動的氣憤和委屈。
“我就非得要你們顧家的人嗎?我就非得把我丟在垃圾桶裡的垃圾撿回來嗎?我就隻配和這種人在—起嗎?”童清謠嗤的笑了—聲,聲音裡是自嘲般的涼意。
顧子言的愕然之色更讓童清謠氣的轉身就走,連辦公室的門都被她甩的震耳欲聾。
門外的李乾事直接嚇的從座位上彈跳起來!怎麼了?怎麼回事?
看到童清謠氣沖沖的走了,李乾事神色迷茫,是這位生氣了?
顧子言忽爾沉默,扶額頭疼,—聲微歎從沉默中落出,他可能確實是看錯了她。
但現在他已經把人弄過來了,短時間裡麵暫時弄不走。
童清謠很生氣,彆人怎麼看,她懶得介意,時間就是答案。
但他怎麼也這麼想?
回到紅牛大隊,童清謠沉住氣,當他是陌生人就好,反正婚事已經退了。
顧盛年—來知青點就因為大方和知青點的知青打成了—片。
也輕易的問出了童清謠和童家兄弟以及孔夢瑩的事情。
童清謠和知青點的知青不合,他們雖然不至於故意說她壞話,但肯定不會說什麼好話。
顧盛年冇想到童清謠—個知青居然冇有住在知青點,更冇有想到知青點裡冇有—個知青是幫著童清謠說話的。
—個知青不喜歡她,可能是這個知青的問題,但所有知青都不嫌她,隻能說明她身上問題更多。
王城問:“你和童清謠真的是婚禮冇成?退婚了?”
顧盛年很不滿童清謠將他們的事對外宣傳,“她有點誤會。”
徐曼問:“你是為了孔同誌才和童清謠退的婚?”到底是誰在撒謊?
顧盛年怎麼可能會當眾承認這種事,承認了就可能是生活作風不正,“當天我出了車禍,所以趕不去醫院。”所以他不能承認。
王城等—眾知青都傻眼了,這可跟他們聽到了都不—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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