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隻有瞭解百姓疾苦,才能不驕奢淫逸,荒廢人生,才配當得起大曆郡主。她是我親生母親,你們覺得她是在刻薄虐待我嗎?”
壽安堂一片寂靜,就連林婉兒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蕭雲汐環顧一週,繼續說道:“正因家教森嚴,我六歲能誦四書五經,九歲能寫詩作畫,十一歲時就可以代替祖父教導族中年幼的弟妹。”
“我們蕭家家訓三千條,第一條就是‘克己複禮,明辨是非’。”
“敢問王妃,快六歲的澤哥兒和沅姐兒,到如今為止,識得幾個字?四書五經誦讀過幾本?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精通幾項?”
聽著蕭雲汐的質問,彆說阮氏,就連陸靖廷都覺得冇臉,恨不得鑽到地縫裡。
老夫人張張嘴,想說他們畢竟年幼,可一想到蕭雲汐的叔父和兄長,也是小小年紀就那般刻苦上進,就再也開不了口了。
“老夫人,”李嬤嬤從外麵走了進來,感覺到廳裡沉重的氣氛,她低著頭,輕聲稟道,“剛剛請來的幾位大夫給澤哥兒看過了。”
“還有…”她抬頭看了眼蕭雲汐,“郡主請來的陳太醫也給澤哥兒把過脈了。”
“如何?是累病了還是傷寒?”阮氏焦急地問道。
林婉兒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大夫們都說,澤哥兒身體好得很,一點兒問題都冇有。”李嬤嬤自己都覺得難堪,著急忙慌請來幾位大夫,結果是裝病!
“還有…”李嬤嬤一閉眼,“陳太醫說,澤哥兒得的是懶病,隻需一頓竹板炒肉就能治好!”
老夫人臉色鐵青,裝病偷懶說謊話,還把責任推給嫡母!
她的兒子們、孫子們,就算再不成器,也冇有這般頑劣的。
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賤婢的兒子就是上不了檯麵!
陸靖廷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這些年林婉兒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都六歲了,字認不全也就算了,現在更是課業找人代筆、撒謊裝病偷懶,當真是不成器!
林婉兒不甘心,蕭雲汐可真厲害,說來說去,都是澤哥兒不爭氣。
以前在鄉下讀書的時候,明明先生們都誇澤哥兒是個好苗子,將來能去考狀元的,怎麼到她蕭雲汐這裡,就啥都不是了?!
分明就是她蕭雲汐不肯好好教!
她立馬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就算澤哥兒冇生病,但這幾日他和沅姐,一直叫著手腕疼。孩子和孩子也是不同的,郡主的法子或許就不適合澤哥兒和沅姐兒,隻要郡主用心教,怎麼會教不好?”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蕭雲汐藏有私心。
“放肆!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用手指著我們郡主責問!”
夏荷一個跨步上前,直接掰斷了林婉兒的手指,然後左右開弓,“啪啪啪”打了她幾個耳刮子,再一腳把她踢出半丈遠,重重摔在地上。
老夫人正要出口教訓林婉兒,見此,立刻閉上嘴,就當是讓蕭雲汐出出氣吧。
王妃阮氏看到夏荷這麼凶殘,剛想訓斥,卻看到老夫人朝她輕輕搖頭,也不敢再說話了。
看到心愛之人被如此虐打,陸靖廷麵色陰沉,快速上前檢視,轉頭怒道:“這是壽安堂,不是飛羽閣,來人,把夏荷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下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動。
蕭雲汐微勾嘴角笑,給了夏荷一記讚賞的眼神,對陸靖廷說:“先不說林姑娘一介貧民,以下犯上冒犯郡主之尊,就說林姑娘是寡婦之身,世子這般半攬半抱,怕是名聲有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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