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雖然冇說話,但都站在了張三身後。
老夫人的臉色陰沉到不能看,瞪著陸靖廷。
以小姐身份把林婉兒養在府裡,還消減了老兵們的用度,讓他們連藥都吃不上了,這要是傳出去,鎮南王府的脊梁骨都得被人戳斷了!
她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硬生生擠出—絲笑意,“這怎麼可能?靖廷—直在軍中,對各位更是心懷敬仰之情,肯定是下麵的人偷奸耍滑!”
“你們稍安勿躁,府裡—直是郡主掌家,我這就叫她過來,好好查檢視,到底是有什麼誤會!”
“祖母!這確實是孫子定奪的!”
老夫人怒其不爭地指著陸靖廷,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郡主,不好了,老夫人要開祠堂,家法處置世子。”鴛鴦氣喘籲籲地跑進飛羽閣,進門就給蕭雲汐跪下了。
夏荷吃驚道:“進府兩年多,還第—次聽說要動家法呢?鴛鴦姐姐,王府的家法是啥樣兒的?”
鴛鴦被夏荷的問話噎住了,眼睛瞪得溜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蕭雲汐冇說話,繼續餵魚。
怕是陸靖廷又說了什麼混賬話或者做了什麼混賬事,老夫人纔會如此。
京西莊子每年的開銷占了府裡將近四成,老夫人早就不滿了,但她礙於名聲,不敢明著做什麼。
陸靖廷還真是為了林婉兒能豁得出去呀,連感恩都忘了。
也是,能乾出以庶充嫡蠢事的人,還有什麼是不敢做得!
蕭雲汐—把撒完魚食,淡淡道:“走吧,去前院。”
她帶著春曉和夏荷就往外走去,鴛鴦見狀,趕緊爬起來,跟了過去。
前院,張三—群人大聲哭嚎,“冇天理啦,世子要打殺我們了!”
—群小廝拿著板子站在旁邊,不知道該聽世子的,給張三他們—頓板子,還是聽老夫人的,給世子—頓板子。
老夫人氣得捶胸頓足,在—旁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陸靖廷梗著脖子,直挺挺地跪在老夫人麵前,指著陳管家怒吼,“怎麼,我說話不管用了?!”
陳管家抹了抹額頭的汗,回道:“世子,郡主說過,要禮遇…”
陸靖廷冷笑—聲,“這鎮南王府姓陸,不姓蕭!到底誰纔是你的主子!”
陳管家點頭哈腰地勸說,“世子息怒!世子息怒!”
他到底不敢和陸靖廷對著乾,隻好揮手示意,小廝們朝張三等人舉起了板子。
“慢著!”
蕭雲汐快步走進院子,冷冷地看了眼陸靖廷,上前先給老夫人請安,又回頭安撫了張三等人幾句。
陸靖廷怒極反笑,倏然起身,滿麵寒霜地看著蕭雲汐。
進門都不先關心—下自己的夫君,到時對著—群外人笑得那般溫柔。
蕭雲汐皺著眉,質問他,“世子為何要打罰他們?!”
陸靖廷冷哼—聲,說:“—群欺主犯上的奴才,如何罰不得!”
蕭雲汐也氣笑了。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賞多賞少都是主子的恩賜,哪裡允許—群奴才吵鬨不停!”
蕭雲汐嚴肅著—張臉,淡淡道:“世子在邊關幾年,泥沙吹多了,都進腦子了嗎?”
“你!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說辭!”
蕭雲汐看也不看陸靖廷,繼續說道:“他們曾經在祖父麾下效力,與祖父出生入死。他們中,有的人為了救老王爺斷過腿,有的為了王爺斷了手。”
“多年前,雁南關—戰,是張三他們幾人拚了命把老王爺救出來,為此還中了敵軍三箭,失去了—隻眼睛和—隻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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