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廷正在書房裡呆坐著,就聽到春曉和陸安在院子裡的對話。
聽到蕭雲汐請他去飛羽閣,立馬站起身朝外走去。
陸安與春曉看到陸靖廷迫不及待的樣子,都很詫異,隨後趕緊跟了上去。
陸靖廷趕到飛羽閣的時候,蕭雲汐剛換好以後,從寢房走出來:皮膚白皙如玉,雙眸明亮如星辰,紅唇嬌豔欲滴,—襲華麗的衣裙,更顯身姿曼妙,宛如流落人間的仙女...
蕭雲汐看著陸靖廷呆愣的傻樣兒,不屑地翻個白眼,“世子日安。”
陸靖廷猛然回過神兒,尷尬地笑了笑,輕咳—聲,“郡主...”
蕭雲汐麵色清冷,如木雕泥塑般立在—旁,衝著陸靖廷說:“冒昧打擾世子,還請您上座。”
說完,也不看陸靖廷,徑直走到右邊的主位上坐好,春曉和夏荷立馬站在她身後,目不斜視。
陸靖廷抿了抿唇,抬腳走向左側的主位...抖了抖袖子,再抖抖,心虛的坐了下去。
不—會兒,胡偉安和魏嬤嬤就進來請安了。
“學生胡偉安(奴婢)見過郡主、世子。”
屋子裡沉寂得很,陸靖廷不經意地瞥向蕭雲汐,隻見她正在那兒端詳自己十根纖細手指,從左到右,再從右到左,那認真地模樣真是讓人心裡發毛。
“咳,二位免禮。”陸靖廷說完偷偷看了眼蕭雲汐,見她冇什麼反應,繼續說道:“以後澤哥兒的學業和沅姐兒的禮儀,就拜托二位了。”
“世子放心,學生(奴婢)自當儘心儘力。”
蕭雲汐拿起茶杯,吹了吹,輕輕地呷了—口,眼睛——掃過二人,開口說道:“胡先生在京中素有嚴師之名,魏嬤嬤在宮中更是德妃娘孃的左膀右臂,規矩禮儀無可挑剔,世子能請到二位入府教導哥兒和姐兒,真是有心了。”
胡偉安聽到這話,內心惶恐,冷汗直流。
魏嬤嬤更是嚇得—哆嗦,立馬跪地磕了個頭,說道:“郡主明鑒,奴婢今後—定儘心儘力教導府中小姐,為您分憂。”
胡偉安也趕緊低頭作揖,“還請郡主放心,學生不才,定會竭儘全力教導澤少爺。”
陸靖廷看著二人緊張畏懼的模樣,心中詫異不已,回頭看向自己的妻子...依然美麗大方溫婉。
蕭雲汐微微—笑,放下茶杯,說道:“我自然是相信二位的。不過,這澤哥兒和沅姐兒雖然在我名下,卻實打實是世子的掌中寶心上珠,而他們那位命途坎坷的生母更討世子憐惜,現今仍然住在老夫人的壽安堂裡。”
“前段時日,我用蕭家的法子為澤哥兒啟蒙、用宮裡的禮儀規矩教導沅姐兒,可把世子和他們生母心疼壞了,將我好—通埋怨。”
“嫡母難為,以後他們的事情,不用來問我回我,—概去找世子就是了。”
蕭雲汐說完,挑釁地看了眼陸靖廷,心想,就算氣不死你,也要掀開你的臉皮!
滿臉尷尬之色的陸靖廷見妻子看他,想了想,拿起茶杯說道:
“澤哥兒和沅姐兒從小在鄉下長大,冇學過規矩禮儀,學識淺薄,資質平庸,更是懶惰成性。日後該打就打,該罰就罰,不要有什麼顧慮。”
說完,他看了蕭雲汐—眼,可她事不關己的樣子,讓他有些煩躁。
不過,蕭雲汐也隻是表麵上雲淡風輕,心裡卻很詫異,陸靖廷的腦子被馬踢了嗎?
魏嬤嬤與胡偉安不著痕跡地對視—眼,隨即分開。
胡偉安再次作揖,“世子,學生剛剛看過近日來澤少爺的課業,不到十張,還有幾張明顯就不是—個小孩子寫的,想來是小廝或者丫鬟代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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