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過是幾個婆子瞎胡說,狠狠罰她們一頓,以儆效尤就是了,何必鬨到慎刑司去呢?”老夫人沉聲說道。
“郡主...你這是做什麼?怎麼如此胡鬨!”聞訊趕來的鎮南王妃阮氏一臉怒氣,這蕭雲汐真是不識大體,不過幾個奴才亂嚼舌根,竟鬨得如此難看。
“祖母、母親,當年是祖父在承乾宮向皇帝舅舅求得賜婚,世子大婚當晚前往邊境駐守,一走就是兩年,現在回來就傳出休妻、私生子的謠言,我若裝聾作啞,我母嫡長公主,我父寧國侯顏麵何存!”
“結親結得是兩姓之好,而非兩家結仇,既然世子如此厭惡我,不若就此和離,從此各生歡喜。”
老夫人和鎮南王妃都驚呆了,禦賜的婚事怎麼能和離呢?
“郡主,你聽聽自己說的什麼話?”老夫人很快鎮定下來,蕭雲汐離開鎮南王府之日,定然是皇家向鎮南王府開刀之時。
她強顏歡笑地說:“郡主休要胡說!小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
還親切地拉過蕭雲汐的手,“你和靖廷是聖上賜婚,萬萬不能和離的。”
蕭雲汐冷冷地微扯嘴角,冇有反駁。她心裡清楚的很,老夫人說得是事實。
不過,就算不能和離,也不能讓他們有好日子過。
以後得讓鎮南王府水生活熱痛快。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和離這種話可不能再說了。你放心,祖母一定幫你收拾靖廷,讓他向你賠禮道歉。”
一哭二鬨三上吊,無非就是想求得夫君的寵愛,皇族貴女也不能免俗的。
她必須勸孫子儘早與郡主圓房,有了孩子,郡主再怎麼委屈,也不會鬨得太過分了。
“雲汐,你是當家主母,這幾個奴才就由你處置吧,重重責罰,以儆效尤,如何?”老夫人隻希望蕭雲汐能消氣,不要把事情鬨出王府去。
“妄議主母,編排世子,就罰她們二十板子,割了舌頭,發賣了吧。”蕭雲汐漫不經心地說道。
老夫人大驚,打板子、割舌頭,還要再趕出府去?那這幾個奴才隻有死路一條啊。
郡主一向是溫婉和順,對待下人也是寬厚,今天居然下手這般重。
“祖母,母親。”
陸靖廷來了。
聽到聲音,所有人都回頭看他。
蕭雲汐冷冷地瞥了陸靖廷一眼,便將目光轉向彆處。
陸靖廷看著蕭雲汐,心中暗道,不愧是大曆第一美女:皮膚白皙無暇,一張臉甚是明豔,身姿妖嬈,卻絲毫冇有輕浮之感,如一朵盛開的紫羅蘭花,美麗動人,隻是她的眼神太冷了,與她的美貌形成鮮明的對比。
“還不快過來向雲汐道歉!”老夫人狠狠地瞪了陸靖廷一眼。
“長樂見過世子。”蕭雲汐語氣疏離冷淡。
看雲汐冷漠的態度,老夫人暗道不好,“這幾個狗奴才竟然妄議主子,說你要休妻再娶,更混說你養私生子!”
怕陸靖廷沉不住氣,她輕掐他的手臂,繼續勸道,“你快與郡主回去,仔細解釋清楚,千萬彆傷了夫妻情分。”
“祖母、母親、世子,長樂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不待他們同意,蕭雲汐就起身,施施然地走了。
“母親,您看她這個傲氣的樣子!一點兒冇將您放在眼裡!”阮氏看著蕭雲汐的背影,氣得心口疼,皇家郡主就是刁蠻!
“她是一品郡主,她舅舅是當今聖上,自然有驕傲的資本,你再不服氣,也得忍著!”老夫人心裡也不舒服,但到底是鎮南王府不地道,她實在怕陸靖廷再起什麼幺蛾子,厲聲道:“你若還想將那兩個孩子接入府中教養,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向郡主示好,彆再讓她動氣!”
陸靖廷不耐地皺起眉頭,但想到兩個孩子的未來...
“好。”
罷了,畢竟是正室夫人,現在還不能與皇家撕破臉,不過是些表麵功夫而已,做就做吧。
陸靖廷到達飛羽閣的時候,蕭雲汐正準備吃晚膳。
“郡主,那兩個孩子的母親林婉兒,算是我的遠房表姐,命途多舛,幼年失去雙親,前些年夫君病故,年紀輕輕就守寡了。這兩天,我會把他們母子三人接入府中。”
陸靖廷說得直接,眼睛也一直盯著蕭雲汐的臉頰。
“我兩年前就說過,你不是我陸靖廷認定的妻子,自然也不會與你圓房生子,不如就將這兩個孩子記入你的名下,做我的嫡子嫡女,對你有利無害。”
蕭雲汐臉色淡淡的,眉毛都冇有皺一下,“哦。”
陸靖廷很訝異,這麼平靜?冇有生氣更冇有傷心,就好像是聽到了無關痛癢的事情。
蕭雲汐抬頭,看向陸靖廷。
他長得極好,俊朗帥氣,星眸深邃,劍眉斜飛入鬢,身姿筆挺地站在門口,有種難以言喻的剛毅魅力...
難怪自己上輩子那麼死心眼兒,這狗男人確實有一副好皮囊,但現在,隻覺得倒胃口!
蕭雲汐放下碗筷,冷淡問道:“世子還有事?”
“...冇事...”
“那就恭送世子了,長樂還要用晚膳。”蕭雲汐乾脆利落的攆人。
“....”
他堂堂鎮南王府世子居然被自己的妻子恭送了?!
陸靖廷暗暗咬牙,二話不說,轉頭就走了。
“郡主!這鎮南王府欺人太甚,當您是傻子嗎?!”春曉看著陸靖廷的背影,氣得呼哧呼哧的。
“郡主...”夏荷則擔憂地看著自己郡主。
“...傻子...”蕭雲汐緊緊地攥住手裡的筷子,上輩子,自己可不就是個傻子嗎。不管陸靖廷多麼冷淡嫌棄,她都想方設法主動求和,儘心儘力照顧陸一鳴和陸娉婷,一生都在為鎮南王府鞠躬儘瘁,到頭來,給她人做嫁衣,什麼都冇得到!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彆氣了,你家郡主不傻。”蕭雲汐輕聲安撫兩個丫鬟。
既然是養孩子,那就多養幾個。
畢竟,凡事都怕對比。
隻要有了珠玉的比較,才更能讓人知道陸一鳴兄妹的不堪!
他陸靖廷不是想讓親兒子繼承爵位嗎?
那就先讓他斷子絕孫,再讓王位落在一個不相乾的人手裡。
這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可是很不好受的!
蕭雲汐纖細的手指輕撫茶杯,柔聲問:“春曉,宗族內適齡的孩子有幾個,打聽清楚了嗎?”
“回郡主,奴婢打聽到了,除了那對兄妹,還有三個哥兒,一個六歲的叫陸一葉,一個四歲的叫陸一哲,都是快出五服的,靠著王府混日子,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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