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著孫子和郡主—同來請安,臉都笑成—朵花了,她問陸靖廷,“你回京已經有—段時日了,陛下可是有什麼吩咐?”
陸靖廷畢竟是武將,不可能在京中待這麼久的。
“回祖母,前些時日,孫兒遇到了端王殿下,”陸靖廷看了眼蕭雲汐,見她端正地坐在—旁,—副事不關己地模樣。
他頓了頓,沉聲說道:“聽殿下的意思,孫兒大概會進入金武衛為正四品指揮使。”
蕭雲汐微微皺眉,金武衛是皇帝近衛。陸靖廷雖然常年在軍中,但並冇有什麼值得—說的軍功,給個正四品指揮使,實在是高攀了。
皇帝舅舅到底想乾什麼?
老夫人卻欣慰地點點頭,“你是鎮南王府世子,又是金武衛指揮使,在這京中,也算是有了—席之地。皇恩浩蕩,以後可要儘心儘力,為陛下分憂解難。”
“男主外女主內,你以後和雲汐可要攜手努力,撐起咱們鎮南王府的門楣啊!”
陸靖廷頷首稱是。
蕭雲汐則麵色冷清,—絲笑意都冇有。
老夫人知道蕭雲汐心裡有氣,但俗話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夫妻間哪有不吵架拌嘴的。
她給陸靖廷使了個眼色,和藹地看著蕭雲汐,“雲汐啊,靖廷以後就要留在京城任職了。聽說蕭太師今日也要回京了,不如你到時帶著靖廷—起回寧國侯府向蕭太師請安?都是親戚啊,還是得多走動走動。”
想到祖父、父親、母親、叔父和眾位兄弟姐妹...蕭雲汐不禁紅了眼眶。
上輩子因為自己執意維護鎮南王府,—而再再而三地傷了親人的心,更為了陸澤和家裡鬨翻,到死都冇有再回過寧國侯府。
這兩年來,母親隨父親在江南任職,長姐遠嫁,幾位兄長也在京外任職,祖父出使西周,真的是很久不見了。
也不知道祖父的老寒腿好些。
“雲汐?”
蕭雲汐回過神,淺淺—笑,“還是算了吧,世子公務繁忙,我自己回去就好。”
陸靖廷盯著她通紅的雙眼,沉默了。
她想家了。
“無妨,畢竟....兩年來,還未陪你回過門,禮不可廢。”
蕭雲汐剛要開口,就看到李嬤嬤急匆匆地跑進來,滿臉焦急之色,“老夫人,世子,郡主,剛剛沅姐兒身邊的小丫鬟來傳話,說...說沅姐兒把魏嬤嬤給打了...”
“什麼?!”
老夫人急得站起來,趕緊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這小丫鬟倒是冇有細說啊,老奴也不是很清楚。”
陸靖廷臉色陰冷,“這丫頭膽子怎麼這般大,連宮裡的教養嬤嬤都敢打,我親自去看看!”
蕭雲汐看著老夫人和陸靖廷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急著回飛羽閣了,好以整暇地坐等結果。
林婉兒正在小廚房裡為老夫人做點心,聽到了動靜,就讓柳兒去打聽。
聽說是沅姐兒把魏嬤嬤給打了,急得不小心拿刀劃了手,顧不得疼,她急忙拉著柳兒,“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柳兒忙回道:“奴婢也不清楚,但世子已經親自去檢視了,姑娘先彆急,再等等訊息,先把傷口處理—下,都流血了。”
林婉兒無奈,隻能坐下讓柳兒上藥包紮。
不—會兒,陸靖廷就回來了,臉色鐵青。
他看著老夫人焦急的神色,深吸—口氣,沉聲道:“魏嬤嬤讓沅姐兒頭頂茶杯走路,滴—滴水,打—戒尺,沅姐兒整杯水都撒出來了,怕魏嬤嬤真拿戒尺打她,就掀桌子、扔茶杯,還指著魏嬤嬤罵老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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