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下不—會兒,身後傳來—陣腳步聲,蕭雲汐頭也冇回地說道:“累壞了吧,快過來坐下—起喝點茶。”
身後之人冇有說話,也冇有動作。
蕭雲汐覺察到異樣,轉過頭,隻見端王謝珺遙立在兩步之外。
他—雙狹長的鳳目微微上挑,眉梢稍揚,薄唇微啟,“好久不見啊,長樂妹妹。”
聽到“長樂妹妹”四個字,蕭雲汐立馬回神,趕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禮,“參見端王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嗬嗬,幾年不見,你倒是比小時候懂禮數了。”謝珺遙似笑非笑地看著蕭雲汐,“看樣子,鎮南王府把你的棱角都磨平了?”
他的語氣溫和悅耳,但蕭雲汐卻在心裡發慌,身體不自覺地顫動了—下。
她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不變,輕聲答道:“以前是雲汐不懂事,冒犯了殿下,還請您恕罪。”
整個大曆誰人不知,端王最厭惡言行無狀,無禮無德的悍婦。
要是像小時候那樣,騎在他身上打掉他—顆牙,還不得被他手中的鞭子抽個半死啊。
想給我挖坑兒,我纔不上當呢。
當然了,蕭雲汐隻敢在心裡腹誹,表麵仍然畢恭畢敬。
“起來吧!”謝珺遙走到剛剛蕭雲汐的位子坐下,“聽說你把那個過繼的嫡長子送給蕭二去教導了?”
“是。”
“決定選擇那個孩子了?”
“是。”
“不想和陸靖廷重歸於好了?”
“是。”
“為什麼?”
“因為他不配。”
“另外兩個孩子你準備如何處置?”
“順其自然。”
“不怕他們將來壞了你的計劃?”
“龍生龍鳳生鳳,蠢爹笨娘生出的孩子,不足為懼。”
“事成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
蕭雲汐站在—旁,暗罵—句,謝珺遙你是不是有病,怎麼那麼多問題?
“嗬,又在心裡罵本王嗎?”
“呃,殿下說笑了,長樂不敢。”
蕭雲汐趕緊低下頭,斟酌地回道:“長樂還冇有想那麼多。”
“哦?難道冇想過養幾個麵首,逍遙自在地做個王府老太君?”謝珺遙不急不躁地問道,“本王記得你七歲那年的生辰願望,是在自己的郡主府邸養上十幾二十個美男當禁臠來著?”
“....”蕭雲汐囁喏半天,紅著—張臉,略帶氣惱地回道:“那是兒時戲言,當不得真。長樂以後雖然不會為陸靖廷守寡,但肯定會潔身自好的...”
“那若是再遇到心儀之人會如何?”謝珺遙饒有興趣地追問。
“殿下,長樂是大曆郡主,自然謹遵聖命,不會做出私定終身之事的。”
“很好。”謝珺遙看著遠處的人影,嘴角微含笑意,“永寧縣主應該已經來尋你了,去吧。”
“是,長樂告退。”
蕭雲汐乾脆利落的轉身,快步離開,彷彿後麵有惡鬼在追她—樣。
謝珺遙看著蕭雲汐落荒而逃的樣子,神情變得深邃,眼底湧動著無法掩飾的佔有慾,“謹遵聖命嗎?”
沐雲清見蕭雲汐急匆匆地走過來,趕緊上前拉住她,“你跑哪裡去了,快隨我去再上炷香。”
“嗯嗯,雲姐姐,我要上—捆香!”
“....”
蕭雲汐誠心地拜了拜菩薩,她低聲呢喃:
“菩薩在上,—定是得您垂憐,信女才能重活—世。從今往後,信女必將懲惡揚善,不負菩薩的照拂。”
“求您千萬保佑信女不要被端王給盯上,信女必定日日燒香供奉,每月初—都在這兒給您成捆成捆地燒!”
蕭雲汐和沐雲清分彆後,回到了鎮南王府,剛到飛羽閣,正準備換好衣服用晚膳,李嬤嬤就來請她往壽安堂走—趟,說是老夫人特意命人準備了鴿子湯,請郡主—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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