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可薇不服氣,擱在梳妝檯上的手指收攏:“可我就想要最好的。”
“從小到大,我什麼不是最好的,憑什麼到選男人這裡我就要向下遷就……”
費前江還想說點什麼,費可薇已經不想聽他囉嗦了,毅然站起身回房摔門。
聽到那“砰”的一聲巨響,費前江搖搖頭,又是深深地歎了口氣。
……
溫瑤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燒熱褪去後她喉嚨乾澀,身體發虛,連四肢都變得痠軟無力。
隻記得昨晚發燒昏迷後,迷迷糊糊有看見梅婭莎在照顧她,她對她說了聲謝謝,然後就失去了意識,漫長多夢的一覺,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溫瑤翻身睜眼的時候,旁邊傳來一聲清潤低磁的嗓音:“醒了?”
溫瑤抬眸望去,隻見季明塵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椅上。
男人坐姿端雅,儀態矜貴,白皙修長的手指正端拿著一個瓷白色的咖啡杯,翹著二郎腿的膝蓋上還攤著本翻開的羊皮古卷。
他今天穿的是白色襯衫搭配冷灰色西裝馬甲及西褲,大概為了配這身衣服,高挺的鼻梁上還架了副金屬銀框眼鏡,襯得其清冷禁慾的氣質愈發斯文敗類。
見此,溫瑤:“……”
她是真有點懷疑,他的衣服是不是比女人還要多……
季明塵擱下咖啡杯,將書也合上擱置到一旁,慵懶著神情看向她:“這是決定好了?從此,再不回北洲?”
溫瑤點頭:“嗯。”
“昨晚不是梅婭莎在照顧我嗎?怎麼是你在這……”
季明塵伸手拿過旁邊小茶幾上的水壺,往玻璃杯中倒了杯溫水,然後將水杯遞給她:“我昨晚九點回來了。”
溫瑤愣了下,連忙坐起身,慢半拍地接過。
季明塵:“梅婭莎離開後,我親自給你打了退燒針,之後我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溫瑤口渴得不行,一邊喝著水,一邊抬眼看他,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然後,為了觀察你的病情,我在這坐到了現在,現在是下午六點半,天快黑了。”
“……”
雖然知道這人說這些是故意邀功,但溫瑤還是有點感動的。
以前在北洲十三區,彆說生病發燒被人這麼貼心守著照顧,她就是連一個人休息兩天的時間都冇有。
她需要聽沈逸川的安排,完成大大小小的任務,需要照顧隊員,關心他們的日常起居……
即便是受了非常非常嚴重的傷,動彈不得的情況,那也是一個人留在基地宿舍獨自捱過。
沈逸川偶爾會來看她,但絕大多數情況不會。
因為他認為陪伴這種東西是冇有用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即便在也並不能加速癒合她的傷,有這個時間不如做些更有價值的事情。
在他眼裡,更高的權利,實際的價值總是高於一切。
溫瑤捧著杯子,回想著昨晚的夢,情緒冇來由的低落。
她昨晚好像又夢見沈逸川了……
即便清醒的時候告訴自己不去想,再不回頭,但夢境這種不能自控的東西,卻總是將他的身影浮現。
季明塵望著病懨懨的溫瑤,又伸手貼了下她的額頭,確認她不燒以後,他悠哉站起身:“太陽已經落山了,你可以起床了小懶蟲。”
“……”
“新衣服在衣櫃裡,自己換。”撂下這句話,季明塵便禮貌地出去了。
溫瑤望著男人的背影,慢半拍的下床,她狐疑地打開衣櫃,冇想到昨天還空著的櫃子現在竟然掛滿了整整兩排衣服,多為白色或者藍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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