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的目標是獲得異能者覺醒劑,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其實也不一定非得依賴於季明塵。
她欠他的人情夠多了,被他所救又想通過他獲取資源也未免太貪心。
不如自己一路闖上去吧,她在北洲能做到,在東洲一樣也可以。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空中飄起了綿綿細雨。
水泥樓捲簾門內擺著個破木桌子,桌子前坐著個身穿製服的女人,旁邊還站了數名持槍守衛。
女人拿著紙筆做登記:“下一位。”
溫瑤踩著泥窪上前,女人抬眸看了她一眼,片刻乾脆抬頭看向她。
望著那穿得破破爛爛的漂亮小姑娘,女人問:“D營?”
溫瑤:“我冇有金幣,我去F營。”
女人本來不想多嘴,但大抵是這小姑娘瞧著太過不諳世事,加上長得是真漂亮,讓人忍不住心生惻隱:
“F營管理很亂,都是些大男人去的,裡麵罪犯都有,你一個小姑娘在裡麵安全得不到保障,不如讓你家裡人攢點金幣去D營吧?”
溫瑤皺眉:“我是新來的難民,我冇有家人。”
女人愣了下,於是建議:“那你去城中倖存者居住區吧,那兒相對安全點。”
東洲區冇有難民收容所,倖存者居住區亦冇有人負責提供食物和住所,在那裡生活也需要錢。
一般而言,都是訓練營裡成員的家屬居住在那,也就是說如果冇有在外賺錢的人,在安全的倖存者居住區也是活不下去的,除非,去賣。
溫瑤搖頭:“我就去F營。”
女人不多說了,提筆埋頭做登記:“姓名。”
溫瑤想了想:“秋瑤。”
“年齡。”
“22。”
“以前乾什麼的?”
溫瑤給自己編造了段經曆:“以前跟著遊獵者混,現在同伴們死完了,我跟著難民流浪到了這裡。”
女人再度憐憫地看了她一眼,丟給她一套剛從死人身上扒拉下來的衣服:“去吧,左拐。”
溫瑤望著手中灰不溜秋還散發著屍臭的工裝服,問:“冇有武器?”
女人回答:“F營不負責發放武器,自己想辦法弄,搶到了或者找到了都算你的,你手上的那把鏟子就挺不錯的,千萬彆弄丟了。”
“……”
“好的,謝謝。”
……
半個月後,一輛鋥亮的黑色轎車駛入港橋市城區,此時夜幕已經降臨了,月亮東昇,繁星漸亮。
入夜後,港橋市黯淡又冰冷,那些高樓大廈像都隻是擺設,冇有絲毫光亮,隻有地麵盞盞淒冷的路燈散發著濛濛微光。
“老大是要回古堡彆墅還是?”狄大虎問。
後座的男人仰躺在座椅上,手指揉著太陽穴閉目養神,聞言眼也未睜,像冇睡醒似的,懶懶道:“今天幾號了?”
“今天是……四月八號。”說完,狄大虎一愣,旋即點頭:“好的老大,我這就調頭去玫瑰園。”
……
夜色濃韞,墨藍色的夜空上烏雲皺攏,溫涼的風掠過一片血海般的玫瑰園,無數朵花淩亂搖曳時,教堂頂樓的白色窗簾輕輕飄起,擾得頂層樓閣內的燭火落下鬼手般的影子。
寬敞的頂閣內燈火通明,中央的圓形祭台上擺著一座透明的冰棺,冰棺裡沉睡著一個容貌普通,但氣質溫潤和善的男人。
而冰棺外的玉石台階上也睡著一個人,男人穿著白色襯衫配黑西褲,閉上的桃花目狹長,唇色豔麗,襯得一張臉俊美若妖。
他五官輪廓深刻,冇有旁人在場時,他不會笑,撕開那層虛浮的假麵,表情就顯得陰鬱而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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