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氏做夢都想著女兒和自己親近,如今哪有說不好的,“好,好,都聽咱們姝姐兒的。”
林姝看著母親嘴角的笑,知道她是覺得自己是不待見林憐,所以這纔想要給鐘姨娘和林憐幾分顏色瞧瞧,不過如今也無所謂,“您可不能哄騙我!”
連氏笑的愈發厲害了,伸手將她摟進懷裡,“我什麼時候哄騙過咱們姝姐兒了?”
是的了,原先她在古籍上看到一所小院子修的極其華貴好看,難得找了母親一趟,開口說自己想要一間一模一樣的院子,當時母親一口就答應了。
後來這玲瓏閣還是建成了,隻是到底又經曆了多少困難?祖母那邊是怎麼答應的?父親那邊又是怎麼答應的?定是母親據理力爭,非得這般做的。
母親一直剛硬,卻唯獨在她跟前,柔軟的百依百順。
林姝隻覺得自己的眼淚又要掉下來了,忙扯開了話題,“……您這幾日又在忙什麼了?”
連氏含笑道:“還不是平日裡的那些瑣事兒,你二伯母說二房的院牆垮了一半,要重新修葺,大姑奶奶婆家有人過壽,要送上一份賀禮過去,還有鐘姨娘那兒也要過生辰了!”
林姝卻是將最後一句話聽進去了,如今瞧著光是這會子兩人說話的時候,便有三四個管事婆子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她也便下去了。
鐘姨娘雖是姨娘,但因為替她的父親林沛生下了一雙兒女,不僅在林沛跟前極為得臉,就連在太夫人跟前都勉強能說上幾句話。
若她冇記錯的話,往常鐘姨娘過生辰,可都是比肩著連氏來的,十套衣裳,一套首飾,如今可不能這麼著了。
想及此,她出連氏院子門之前,還不忘交代了素琴幾句。
素琴自然是麵露難色,這鐘姨娘每年生辰都是如此,若今年東西少了,鐘姨娘定又在要五老爺耳畔吹枕頭風了……
林姝卻是打起包票來了,“放心,若真的有人怪罪下來,我自有打算,難道你願意見著鐘姨娘騎在娘頭上作威作福?”
這話算是得了素琴的心,素琴咬咬牙,轉身就去吩咐了。
鐘姨娘那些慣用的招數,她動動腳趾頭都能想到,到時候她倒是要看看鐘姨娘又能想出什麼高明的招數來。
等著她哼著小曲回了玲瓏閣,卻見著瑞芝已經侯在門口了。
瑞芝臉上還掛著討好的笑,見著她過來,更是低聲說道:“前段時間姑娘吩咐奴婢打聽的事兒,奴婢都打聽清楚了,那位成安侯府的世子爺如今已經九歲了,他的母親早亡,父親也尚未續絃,如今正跟著祖母在過活。”
說著,她更是抿唇一笑,低聲道:“聽說這成安侯府的太夫人是個極好的人,若姑娘能夠嫁進去,那是頂好的一門親事,上頭冇有婆婆,也冇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庶子庶女,多好……”
林姝早就忘了這事兒了,被她這麼一說纔想起來,就是前段時間去參加成安侯府宴會的時候,她撞見了在院子裡給母親燒紙錢的邵聖平,那個時候的邵聖平眉眼低垂,眼中的悲愴是怎麼都止不住,可偏生脊背繃的筆直,薄唇緊緊抿著,一副悲愴難言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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