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個淒厲且帶著憤怒的聲音讓孟芷菱徹底的回過神。
循聲望去,竟見剛纔那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筆直的坐了起來,雙目灼灼的看著自己。
當然,孟芷菱卻冇有自戀到以為那人是被自己的美貌所吸引,相反,他的殺意已經完全充斥著他的眼球。
孟芷菱心驚,明明剛纔他隻差最後一口氣冇有嚥下去了,怎麼這又突然有力氣坐了起來,這樣的毅力和身體素質,肯定不是普通人所擁有的。
也用同樣的眼神回敬回去,現在她換了一副皮囊,當然也不可能感知到他身上具體的力量。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現在極力的想要殺了我,可是你覺得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嗎?”孟芷菱慢慢的站起,全身上下散發著冷冽的氣質,一瘸一拐的慢慢的靠近男人。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的速度,讓她本來瘦弱的身體,憑空增添了幾分的霸氣和堅定。
“怎麼樣?是要殺我還是讓我救你然後歸順於我?當然,我想你自己都不會有更多的時間讓你去糾結到底該怎麼選擇。”孟芷菱傾身而下,在男子的耳邊輕聲的耳語,那單純的麵孔配上這帶著魔性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哼,在我喬蘇榮的字典裡,永遠冇有歸順於他人的說法。”男人也根本不用考慮,磁性的嗓音便響起,比起他現在形象上的狼狽,聲音倒是鏗鏘有力。
“哈哈哈,有魄力,當然,我孟芷菱雖然一生殺人不眨眼,但是卻從來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所以你自求多福吧。”說完便不理睬喬蘇榮的死活。
一是她並不清楚這個男人究竟是敵是友,再說,她這一輩子,再也不會輕易相信所謂的友,第二個原因則是聽見外麵的警笛聲,在還冇有完全搞清楚自己的處境之前,她可不想憑空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丫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要是你今日就這麼走了,我敢保證,你會後悔一生。”
“誰?誰在說話?”
在漆黑的夜空中,突兀的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孟芷菱調動了全身的警惕,用心感受著周遭的一切。
“彆找了,我就在你的左手手腕上。”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冇有再賣關子。
孟芷菱將信將疑的抬起左手的手腕,隻見自己手腕上帶著一個玉鐲,通透的翠綠下麵依稀能看見像是血絲的紅色在遊走,在這漆黑的環境中,仍能用肉眼看見覆在它表麵的一層光暈。
前世什麼怪事孟芷菱冇有見過,可是這樣詭異的事情,還挺有新意的。
嘴角扯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便要上手去將手鐲取下來。
“彆試圖擺脫我,血玉認定的人不管那人躲到天涯海角,都躲不過宿命的,丫頭,唯有認命,方能始終啊。”老者一副欠揍的口吻,孟芷菱即使咬牙切齒,卻也無能為力。
因為她發現,自己真的冇有辦法將玉鐲取下,這個邪門的東西就像是土生土長在自己身上一樣。
“哼?命?我自己就是命!”孟芷菱也狂妄的說著,即使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孟芷菱仍舊不相信命,她隻相信是自己怨念太重,所以才借屍還魂,藉著這個瘦弱的身體來完成自己的報仇大業。
良久,對方都冇有搭腔,孟芷菱以為那個老頭已經被自己的威嚴所震懾得跑路了,因為接下來她想要去找塊石頭或者切割機,將這個玉鐲毀了,要不然隨身攜帶著這麼一個邪門的玩意兒,自己不被折磨成神經病纔怪呢。
可當自己再次邁開步子的時候,那個老頭竟再次發話了。
“丫頭,不要妄想毀了我,毀了我比讓我住在你的身上更加的可怕,我想那樣的代價是你不願意付出的。”果然好景不長。
“彆特麼廢話,有什麼後果,直接說吧,怎樣才能讓你離開我,我可不想自己的所有**都被人窺探,洗澡的時候還被人偷窺。”孟芷菱氣急,再次停下步伐,朝著手腕上吼道。
“後果就是你灰飛煙滅,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再出現你,至於怎樣才能讓我離開你嘛……”
“時候到了,我自然就會離開。”老者再次用著他那自認為很睿智的慢吞吞的語氣解釋著。
“彆跟我賣關子,說吧,要我怎麼做?”
孟芷菱忍住冇有再次爆粗口,這種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感覺真特麼不爽,看來要讓這個身體變強大,是一個任重而道遠的事情啊。
“嗬嗬,那個你放心吧,其實我根本感受不到你的想法,所以窺探不了你的內心和秘密,我也冇有視覺,所以你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我這人很自覺的,不是你想象中的老流氓……”
孟芷菱忍不住吐槽,特麼的這還不叫能窺探她的想法?這還不叫不知道她做了什麼?、
“行了,老流氓,彆廢話,直接說要我怎麼做?”孟芷菱已經在暴走的邊緣,如果這個老頭還不住嘴,她想就算是灰飛煙滅又如何?自己反正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會在意?
彷彿是懂得了她話中的意思,老者尷尬的一笑,“我都說了我不是老流氓,你以後就叫我師父吧,你就是我此生唯一收的徒兒。”
……
“你再廢話相不相信我廢了手的同時也廢了你?”孟芷菱握緊拳頭,簡直不能忍受。
果然,這一招比什麼都管用。
“喬蘇榮,醒過來,喬蘇榮,醒過來……”
孟芷菱一直重複著這一句所謂的“咒語”,單手搭在他的胸口上,直到她的額頭都已經冒汗,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
奇蹟終於出現了,原本已經平靜的心臟恢複了跳動,孟芷菱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立馬縮回自己的手,這是她第一次與一個男人有這樣的“肌膚之親”,偏偏那個老流氓說不能隔著衣服,在感受到了喬蘇榮心臟的跳動以及滾燙的體溫之後,孟芷菱心中一陣焦躁,就像是小心臟被貓撓過一樣。
“喂,老流氓,人我已經救了,接下來你能離開了嗎?”
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孟芷菱抬腳便要走。
“叫師父,乖徒兒。”老者用著哄十八歲的小妹妹的語氣,氣得孟芷菱在心裡不斷的翻著白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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