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被摸了。”柳氏勾了勾唇角,“悅兒,說明他看到了。”
對啊,白宴黎他看到了。
他看到是周子越對她動了手,而不是外麵流傳的她主動勾引周子越。
那現在外麵的流言自然對白家無效。
“可是他拒絕我了。”
“不急。”柳氏沉了沉目光,“放心,真相自在人心,隻要白家應了帖子,你就一定能嫁的到白家。”
唐悅兒的眼眸一亮。
*
白府。
“二公子,這是白美膏的第八版配色了。”
白宴黎坐在桌前,把下人遞上來小瓷壇裡雪白的膏體抹在手背上塗開。
手背立刻白了一個度。
下人緊張的說:“這一版是按照二公子的要求修改的,顏色更接近膚色,更近自然色。”
白宴黎卻仿若無聞。
不對。
白宴黎墨色的瞳孔輕輕的眯了眯,這根本就不是自然的白色。
那白色他見過。
想起唐宛如那張清美絕色的臉。
冷白中透一抹不易察覺的霓粉,是他過目不忘的顏色。看了她皮膚的顏色,彷彿什麼顏色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想起那一張夜晚在月光下仿若在發光的臉,白宴黎的手指不經意的蜷了蜷,眸子裡潛著淡淡的清光。
“二少爺?”下人緊張的問,他們這幾天改了幾個版了,再改人都要瘋了。
“就這樣吧。”白宴黎探手把東西推了出去,造物主的神作哪能是人隨便模仿的?
何必糾結得不到的顏色?
下人如獲大赦,捧著那小物件退了下去。
白宴黎不經意的抬起頭,睨到了銅鏡裡的自己。
他修而長的手指弓起,輕輕敲了敲桌麵,發出“噠噠”幾聲有節律的脆響。
腦海裡蕩想唐宛如的話。
那個女人是如何看出自己會有厄運的?想到這裡,白宴黎眯了眯墨瞳。
“這唐家可真不要臉!”正在這時,一聲怒喝從門外傳了來,隨即穿著一身鬆青色蟒袍的白鬆容快步走了進來。
他的背後跟著他的妻子葉氏。
白鬆容是白宴黎的大哥,負責江南的生意,他的脾氣有一些火爆。
“出什麼事了?”白宴黎有些好奇的問。
白鬆容的妻子葉青荷穿著一身淡青色長裙,髮髻簡單的挽在腦後,插著一根碧綠色的簪子,顯得十分溫柔,她一邊給白鬆容倒茶消火一邊對白宴黎說:“唐家來帖子了,提起了十幾年前和唐家的婚事,說讓你娶唐家的二女兒唐悅兒。”
葉氏話音剛落,白鬆容就“豁”的站了起來:“當初我們白家按照約定回到京城,為了和唐家的婚事宅子買到了京城,生意都往京城遷徙,父親誠意滿滿的寫了求親的帖子,冇想到唐家收了帖子後,帖子如石沉大海一點訊息都冇有!”
“現在又若無其事提起當年的婚事,大言不慚的要宴黎娶他家的女兒,簡直是荒唐!”白鬆容十分氣憤。
“鬆容你消消氣。”葉氏溫柔的勸道,“想想也是,那時候那唐家的二女兒四處和貴公子勾搭,在貴族圈子裡混的風生水起,咱們白家一介商賈,怎麼能讓人看的上眼?況且那時咱們又是剛到京城,毫無根基,人家自然不願意嫁到白家來!”
“現如今白家有了些根基,她就願意了。”
“笑話!想嫁就嫁,想不嫁就不嫁,她當白府是什麼地方?”白鬆容憤怒的坐了下來。
白宴黎看到桌子上的帖子,伸出修長的手指拿起翻看,不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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