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夫君你知今日發生了哪些事情嗎?”
“皇後孃娘召我與歲歲還有沈蓮入宮,她當著皇後孃孃的麵失儀了,就是因為她失儀了,皇後孃娘看不下去,索性不留我與歲歲在鳳懿宮用晚膳。”
京妙儀越說越激動了起來……
“就是因為這樣,歲歲出宮遭遇馬車失控,而我與沈蓮在北城門遭遇亂民掀翻馬車。”
馬車在被亂民掀翻的那一瞬間,沈蓮就伸手抓住了京妙儀的頭髮,不停的往上爬,等她爬到馬車視窗的時候,沈蓮毫不猶豫的踩著京妙儀的頭,借力而上。
她頭上的傷,就是因沈蓮那一腳,導致鬢間的髮簪紮入頭髮刮傷了。
說到最後時,京妙儀整個歇斯底裡的吼了起來:“若不是她在皇後孃娘麵前失儀,我們也不會提前出宮。”
“如果我們不提前出宮,那歲歲的馬車也許就不會失控,我們也不會遭遇那群暴起的亂民,我們的老二就不會為了救我們而被亂民拉下馬背,失去雙腿。”
“老爺……”她雙手緊緊地抱著被子,痛苦的淚流滿麵:“峯兒大好人生,就等來年科考,你與同僚都十分看好我們的峯兒,沈家為他鋪好的仕途之路,就這樣冇了。”
“夫人,你莫再激動,太醫說你不能再大動情緒,否則對你身子不好。”驚音跪在一旁勸京妙儀。
京妙儀冇有聽進去,她現在一心要把沈蓮趕走,已經認定沈蓮就是簽文所顯示的凶兆。
沈政一始終緊緊的皺著眉頭。
沈蓮在大廳說的那些話,隻是讓他感覺胸口鬱悶,遠遠冇有京妙儀口中說出來的話,令人痛心疾首。
他彷彿才從二兒子失去雙腿的事實中,回過神來。
沈承峯失去的雙腿,是沈家失去的榮耀,是他沈政一花了這麼多年心血培養成才的沈家未來,如今說完了就完了。
他不氣嗎?
他當然氣,喉嚨像梗著一根刺,意難平!
可是……
他也看到了墨君禮對沈蓮的喜愛,太子盯沈蓮盯的那麼緊,沈傢什麼都做不了。
他隻是比京妙儀更懂得收斂自己的情緒,等待時機,一招擒敵。
麵對京妙儀的要求,他隻是淡淡的迴應:“夫人,我們不但不可以把蓮兒送走,還要親自教她禮儀。”
京妙儀像聽到什麼驚世駭俗的話,猛地抬頭看沈政一。
她以為這一次,沈政一和她的意見會一致。
“為什麼?”
“因為……”沈菀不得太子的心:“這是皇命,是聖旨,沈蓮是被皇家欽定的太子妃,她不知禮數,她醜,她蠢笨無知,我們沈家都要把她變成一個知書達禮的世家貴女,沈蓮若出現什麼意外,不說太子不會放過沈家,皇上、皇後也要派人出宮調查原因,你可莫要揹著我搞小動作。”
京妙儀的心思被拒絕後,雙手用被子緊緊的捂著嘴,卻阻止不了她的抽泣聲。
沈政一走到她麵前,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當初我們如何培養沈菀,我們就怎麼培養沈蓮,多派些人教導她。”
“可是我……”我辦不到的話,被沈政一打斷。
“她流落市井,難免沾了底層俗氣,我心中有了打算,歲歲端莊有禮,你明日就安排讓沈蓮去歲歲的院子,讓她二人同吃同住同睡一席,有歲歲給她做示範,再加上白日的教導,我不信我們的親生女兒會不如一個泥腿子生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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