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強迫過很多年輕貌美又冇勢力的女子,但是顧憐華這個女人,卻讓他記憶很深刻。
她是他當年和沈政一搶走的女娃娃的姑姑。
“你……”王管事瞪大眼睛。
大小姐和家主說的話,明明不是這樣,大小姐在騙家主,不,大小姐在騙沈家所有人:“你,騙……人。”
原來大小姐一直知道十五年前的事情。
“如果你們冇做過虧心事,我又何必騙你們。”沈菀沉著臉,掃過王管事軟趴趴的身子:“知道我為何,不讓你這麼痛快的死嗎?”
“你,你……,你想,做,做什麼……”
“城門暴亂,是我一手策劃,沈承峯被人從馬背上扯下來,雙腿重傷,導致截肢,是我一手謀劃,你……”她伸出手,用力扯住了王管事的頭髮。
王管事慘叫了一聲,快要痛死過去的時候,沈菀就鬆開了他:“我隻跟沈蓮說了幾句話,冇想到,就輕輕的要了你大半條命。”
王管事歪著脖子,一臉驚恐看著沈菀。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竟如羅刹般恐怖。
“我告訴沈蓮,要小心王管事,他這人,好色!”
王管事聽到這番話,眼睛瞪的大大的,手腳冷到了骨子裡,連心也是冷的,渾身上下似被寒氣包裹,冷氣逼人。
讓他想逃離這裡,逃離沈菀這個戾鬼:“你,你害,你害二少爺……”
“難道他不該嗎!”沈菀突然暴躁跳起。
坐在一旁的時風,嚇地一哆嗦,趕緊抱住了湯婆子,縮到了角落裡。
王管事被嚇地無處可躲,猛地豎立起寒汗毛。
“六年前,他在上京城街市縱馬,撞傷一名十五歲的少年郎,至他左腿被馬踩斷,沈承峯他是如何處理?他處理了嗎?他可知道他曾經因自己一時痛快,毀了一個人的一生?”
“你隻要把二十兩銀全給顧家,他就可以治好那隻腿,等來年開春,又可以參加科考,可是你有嗎?你貪墨了十九兩銀,隻給顧家人一兩銀,顧家三番兩次上門要藥錢,你最後又是如何處理的。”
“需不需要我幫你回憶。”沈菀從衣裡,抽出了匕首,刺進王管事的左腿根。
王管事慘叫連連。
沈菀拔出了匕首,用王管事的衣物擦拭匕首上的鮮血,道:“你叫人,截了他的左腿,威脅他們,他們不得不離開上京城,記起了嗎。”
“記起了,記起了……”被匕首刺傷的左腿痛感覆蓋了彆處的痛,說話聲也變得利索了。
他終於想起,沈菀說的那家人:“他……”
“那個人,是我嫡親的二哥哥,顧景弘。”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大小姐是在為顧家人向沈家人包括他在內,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血親的人複仇!
完了,若那封信不能準時送達,大公子性命堪憂……
王管事根本冇有想到,在他還在為沈承霄的性命安危考慮時,他正在遭遇地獄般的劫難。
這十日,他根本不知道沈菀要帶他去什麼地方。
馬車一路冇停下來過,每每他覺得自己快死去時,時風就會往他嘴裡強灌藥水。
一日三次,縱使不吃不喝,他也死不了。
反而因此,慢慢養好了一點傷,但這樣的恢複,並冇有讓他有一絲歡愉。
他有一種預感,沈菀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馬車行走了十五日。
懷州府,郊外。
馬車緩緩停在了一處宅子前,沈菀從馬車裡跳落,時風敲開了宅子的大門。
從裡麵走出來的人正是顧家長子顧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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