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臉色漸漸恢複血色，看見李微歌還在，顧君煜抿了抿唇，直接將她抱住。

“我不要離開，微微。”

是‘我不要離開’，而不是‘不要微微離開’。

因為他清楚，離不開的人隻有自己而已。

在他們分離的時間裡，痛苦的隻有他自己，微微每天卻過得很開心。

短短的幾個字，李微歌彷彿聽出了一絲委屈感。

“我剛纔隻是說假如，隨便說說的，你不要激動。”她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假如也不行。”顧君煜悶聲說道。

“好好好，我不說了。但是我們把這個包子扔掉好不好，都長滿黴菌了。”如果他不說那是包子，李微歌根本看不出來。

估計江淑芳也想讓顧君煜扔了，但是她又拗不過他，所以隻能作罷。

李微歌剛說完，他又委屈兮兮地焉了。

“把它扔了，我再送給你新的禮物好不好？”她伸手揉捏他的臉頰，揉成各種形狀，不讓他整天耷拉著一張臉。

“真的嗎？”他的嘴唇被揉得嘟起，聲音含糊不清。

“真的。”

直到李微歌再三保證，顧君煜這才依依不捨地把包子扔進垃圾桶裡。

玻璃櫃一開，臭味隨即在房間裡散開。

她又把櫃子裡的其他食品東西都扔了，還找來傭人阿姨把房間的味道清潔一下，再把這些垃圾扔去外麵的垃圾桶，這才安心下來。

而顧君煜因為看著被清理一波而變得空蕩蕩的櫃子，可憐地抿起嘴唇：“微微，新禮物。”

“嗯，我記著呢。時間很晚了，你快回去睡覺吧，我也要回房休息了。”就在她要出門時，顧君煜把那個小熊玩偶塞給她。

“小熊，給微微。”

“好，謝謝。”她把小熊收下。

剛出門，她就在二樓的走廊遇見了一臉高興的江淑芳。

她聽傭人說小煜終於原來把櫃子裡發黴發臭的東西扔掉，還以為自家兒子開竅了，見微微從他房間裡出來，才知道原來是微微的功勞。

她正要說話笑兩句自己的兒子，下一眼便看見了李微歌懷裡的小熊玩偶，詫異地咦了一聲：“小煜終於把這個小熊給你了？”

“終於？”李微歌不明白地眨了眨眼。

“這隻小熊買了有十多年了吧，當時很流行這個小熊形象，你出門的時候都要盯著看好久，有一天你和小煜吵架了，他就執意要買它，我估計是要送給你的。”

“不過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冇有送出去。”江淑芳很願意給她解釋，也希望兒子的形象能在她的心中改觀一些。

晚上入睡時，李微歌躺在床上，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確實有這麼一件事。

那時她非常喜歡這個小熊，但是家裡經濟不好，不能給她買小熊。

媽媽心疼她，就用針線給她縫了一個小兔子玩偶，她拿到的時候開心極了。

之後她逢人就說小熊冇有小兔子可愛，她最喜歡小兔子了。

那時小君煜聽見她的話，小臉頰都愁得皺起來。

所以是那個時候嗎……

——

p.s

（小劇場八）

一天。

小君煜和小微歌吵架，小微歌不願意理他。

回家的路上，他看見一個小熊玩偶，突然想起小微歌喜歡它，走進店裡抱上玩偶就要離開。

店員看見了，馬上把他攔住，惡聲惡語道：“你這小孩怎麼偷東西！你爸媽呢，把他們叫過來！”

小君煜不懂，抱著小熊就是不放手，任由店員在旁邊罵他。

最後還是傭人打電話告訴江淑芳，她才知道這件事，趕緊過來付錢買下了這隻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