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層今日全是頂尖貴客,遇仙樓的侍女都站在樓梯口,冇有召喚絕不靠近。
福生也不需要侍女們幫忙,他已經將窗戶關好,座位擦乾淨,點燃了香料,叫來了熱茶,親自給三人斟上。
秦佑謹見林雪容拉著顧昭的手也走了進來,臉上閃過一絲不虞。
【男人真是善變,一個月前還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他根本就看不上任何其他女人,就算是為了以後勉強娶了顧昭,也不會跟她圓房。纔不過一個月,就已經滿眼都是顧昭,真是可笑,好像一直以來不是他粘著我一樣。】
顧昭也覺得有些奇怪,秦佑謹以前可是一有機會就偷偷凝望他的心上人,眼神淒苦,彷彿她是那個棒打鴛鴦的惡人。
怎麼現在他真的好像對林雪容冇有那麼關注了,而且有時候顧昭甚至覺得他掃過林雪容的眼神裡都帶著厭惡?是她的錯覺嗎?
雅間裡縈繞著清淡優雅的香氣,顧昭和林雪容並肩而坐,舉起衣袖放在鼻尖,眉眼盈盈:“姐姐,這香料的味道真是不錯,不知道是遇仙樓自備的還是信陽郡王帶來的?”
林雪容瞳孔一縮,暗暗用眼神催促秦佑謹行動。
【這香能引人**,讓人體軟無力,心智迷亂,要是把我自己搭進去就慘了……不行,我得找理由離開……】
秦佑謹領會她的意思,卻在林雪容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薄唇,走到顧昭麵前:“顧小姐,也許有些冒昧,但是自從當日一彆,我輾轉難眠,寤寐思服,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你的一顰一笑。”
顧昭一下子站了起來,冷著臉說:“信陽郡王,你,你太無禮了!”
林雪容也跟著站了起來,假裝失笑捂住鼻子。
“這種私密的話兒,我可不便聽。你們兩個自己說吧。”
顧昭本來就是要拉她下水,讓她嚐嚐自己設計的陰謀,現在人都進了屋,又怎麼可能會讓她輕易離去。
一手掩麵彷彿十分委屈,顧昭另一隻手卻抓住了林雪容捂鼻子的手,直接拽了下來:“姐姐,你給我作證,我可冇有與他私相授受,是信陽郡王行為輕浮……”
說著,顧昭好像有些激動,腳步一挪,正好踩在了林雪容腳上。
林雪容腳尖一痛,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巴,大大吸了一口香氣,頓時覺得全身酥軟,一股說不清楚的熱流湧遍了四肢。
她心知不妙,立刻轉身向著門口走去,卻被顧昭一手按住肩膀,身不由己向後幾步,跌到了鋪著軟墊的座椅上。
香氣越來越濃鬱。
秦佑謹白皙的臉色泛起紅暈,這些日子一直壓抑在心底的念頭不停向上噴薄,越來越不好控製。
撲通一聲,秦佑謹竟是單膝跪在了顧昭麵前。
“阿昭,都是我不對,你原諒我,我會對你好!”他手中托著一枚玉佩給顧昭看,語氣激動,甚至雙眼都在冒光,“這是父皇為我賜名時賞下的玉佩,每個皇子隻有一枚,你拿著。此生你都是我秦佑謹的原配正妻,再無人能越過你去!”
顧昭袖中捏著空明香丸的手指一緊,唇角逸出一絲冷笑。
元名珮,對北安每個皇子都意義非凡,上輩子秦佑謹可是看都冇給她看過。後來他當了太子,不吭一聲就接了林雪容進府,顧昭才知道,秦佑謹的元名珮一直在林雪容手裡。
怎麼這一次秦佑謹大發慈悲,竟然要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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