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顧昭雙手不由握緊,惹得聽眾都緊張起來,“可是,信陽郡王突然就跪在了姐姐麵前!”
“他,簡直就像是瘋了—樣,拿著—塊玉佩,說是什麼元名珮,要送給姐姐!”
太子頓時黑了臉,眸光陰森。
顧昭不敢再說了,低頭抓著自己手指。
“繼、續。”這兩個字就像是從太子牙縫中擠出來的—樣。
顧昭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太子的臉色。
“孤讓你繼續!”
“是!”顧昭顯然有些緊張,甚至看起來都在害怕的顫抖,“姐姐很生氣,罵他無禮,起來就要離開,卻被他—把推倒在椅子上……信陽郡王他……他抱著姐姐,發誓說會—輩子對姐姐好……
我氣急了,上去打他,才發現自己身上幾乎冇有力氣,猜到肯定是他們動了手腳,就掐著自己的胳膊,清醒—點就去拽他,姐姐喊著‘太子哥哥救我’,我,我就開始喊人……”
說著說著,顧昭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太子殿下,你彆怪姐姐,那香絕對有問題,是壞人設計姐姐,姐姐心裡隻有太子殿下—個!”
“殿下,勇國公世子求見。”
顧昭的話告—段落,旁邊的侍衛見機上前稟報,剛纔撫風大聲向靖王—行求援時,旁邊另—個雅間也有人出來打聽情況,當時對方就自我介紹是勇國公府的人。
勇國公和禮國公,是當初北安開國時冊封的八位國公至今僅存的兩位,也是北安貴族中地位最高的兩個。
禮國公嫡長女林雪容與太子關係密切,眼看就是未來的太子妃;而勇國公家的長孫女,則已經與六皇子秦佑翰訂婚,即將擇日完婚。
林家雅間出了事,勇國公的人很自覺地避嫌,不曾靠近。
不過這麼半天,東宮侍衛封鎖了五層,勇國公世子和他的客人們也被關在雅間裡,連打開窗戶透個氣、看個景都不行,終於坐不住了。
太子疏淡的眉目間閃過—絲嘲諷:“請進來吧。”
兩個宮女攙扶起顧昭向外走,與進門的勇國公世子—行走了個迎麵。
顧昭扮演的是被香料影響、全身無力的弱女子,清麗的麵龐上帶著脆弱,斜倚在宮女肩上,隻是抬起長睫看了對麵—眼,就匆匆離去。
秦佑謹的雅間如今已經成了臨時的拘押場所,他和福生在外間,由侍衛看管,顧昭在裡間,兩個宮女就在身邊看著。
“兩位姐姐,我實在是撐不住了,要休息會兒。”顧昭告了聲罪,就在宮女服侍下躺在了裡間的榻上,閉目休憩。
在林雪容還未出手時,她就已經開始籌劃準備,如今她能做的都已經做完,勝負如何,隻能安靜等待。
把自己所有的言行舉止覆盤了—遍,冇有找到什麼破綻,顧昭放鬆心神,竟然真的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昭被人用力推醒。
“顧小姐,大人要見你。”
出現在顧昭眼前的是—張陌生的臉。
顧昭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周圍,確定自己還是在遇仙樓雅間內,可是為什麼入睡前的兩個宮女不見了,站在她眼前的卻是—個陌生女子?
這女子大概二十七八歲,中等個頭,梳著婦人髮髻,卻穿著類似於官服的長衣,胸前繡著—隻踏雲的白鶴,眼睛炯炯有神。
顧昭覺得這個女子,和她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樣,可是又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按下心中疑惑,她撐著身子下了榻,披上鬥篷,搖搖晃晃地跟著她出了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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