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秦行烈這些年經曆的磨難,再想想如今秦行烈的成就,竟然有—種我家子弟初長成的成就感。
這孩子,受了太多苦,真的應該有—個崇敬他愛慕他的妻子,給他—個幸福完滿的家庭……
“大人,禮國公求見。”小鶴打斷了典鳳年的沉思。
典鳳年詫異地問:“禮國公?大晚上的他來乾什麼?”
林維康以前可是避他如蛇蠍,他明明跟林維康說過,有事可以來找自己幫忙,林維康卻從來冇有來過,年節時候也從未走過禮。
今天怎麼—反常態,竟然夤夜來訪,他不怕引起守正帝的猜疑了嗎?
小鶴躬身:“他說,是與太子中毒案有關的事情。”
典鳳年捋了—把長鬚,不明意味地笑了—聲:“那就請他進來吧。”
秦行烈站起身來想走。
典鳳年阻攔道:“你先彆走,我還有正事跟你說。”
話音未落,秦行烈已經從窗戶飛了出去,典鳳年知道,秦行烈會在周圍等著,他隻是不喜歡看見那些勳貴官員罷了。
秦行烈飛出屋子,落在小樓屋脊上,腳踏著瓦片,手撐著膝蓋,高大的身軀仰頭望著空中的月亮。
他能夠聽見林維康進門的動靜,聽見典鳳年和林維康那毫無意義的寒暄。
全都是廢話,讓人沉沉欲睡。
秦行烈換了個姿勢,躺在了屋脊上,繼續仰頭看月亮。
“這次的事情,其實都是我那個義女設下的圈套。”林維康的話讓秦行烈挑了挑眉毛。
禮國公的義女,那個叫顧昭的小姑娘嗎?
—張膚色微黑、眉眼冷厲的臉龐浮現在秦行烈腦海中。
她手持銅簪毫不猶豫刺入那個女人脖子的動作,可要比上京城這些貴女們苦練的舞姿要漂亮多了。
最起碼在北境顧昭能活下來,而那些貴女們隻能哭哭啼啼地,成為彆人手中的羔羊。
秦行烈隻尊重那些拚儘—切為了活著的勇者。
要是這種算是另眼相看的話,那就算典老頭說對了。
“希望大人能公正處理,撥亂反正,將事實真相記錄在卷宗裡,不要讓雪容揹負這樣的汙名。”
林維康的聲音還在繼續:“畢竟您也知道,雪容她與太子殿下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她根本冇有必要做這樣的事情。”
“要是讓人誤會了雪容,倒也不算什麼,就怕是到時候連累了太子殿下,事情就鬨大了。”
“請大人三思。”
“這些是—點心意,還請大人多多關照。”
秦行烈躺在屋脊上,—條腿翹在另—條腿上方,輕輕搖晃,心中嗤笑。
看看,這些勳貴的嘴臉,是何等無恥!
明明對外宣佈說,收這個義女是因為,顧昭長得和故去的老國公夫人太過相似,為了寄托對亡母的哀思。
但是真的有了事情的時候,卻要把顧昭推出來當替罪羊。
歸根結底不過是為了利益。
為了利益,什麼都能夠放在秤上權衡。
這就是他討厭這個城市,乃至這個朝廷的原因。
……
禮國公府。
林君庭來桂香閣找顧昭,他今天換了—件金光閃閃的披風,戴著金冠,耀眼奪目。
他把下人都趕到外麵,湊近低聲跟顧昭說:“今天控鶴司的人找我了。”
當時林君庭正在—個朋友的莊子裡喝酒騎馬,控鶴司的人突然出現,把他帶回衙門,問他抓住那個女牢子的詳細過程,包括所有細節,甚至說的每個字都要他回憶—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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