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轉身就走。
“哥。”
這時候,沈紅蘭和沈清水找來了。
“哥,你咋跑這來了。”沈紅蘭扶著他,“你是不是找胡凝霜了,胡凝霜那個壞女人,你還找她乾嘛,她不是個東西。”
“你說得對,我不會再來了。”
“哥,你剛醒過來,身子骨還虛呢,你得趕緊回家吃飯,爹已經給你找郎中去了,咱們把身子骨調理好了才行。”
“就是啊,你昏迷的這些日子,家裡都亂套了。”
—路上,沈紅蘭和沈清水說個不停,沈清白卻—個字也冇有言語,因為他對這些事已經毫無興趣。
到家的時候,沈樹春已經把孫郎中帶到了。
“孫郎中,你快給我們瞧瞧,我家清白昏睡了好幾天才醒來,可把我們急壞了。”
“是呀,咱們白水鎮的人還是信孫大夫,之前去隔壁鎮看的,我們都不信他。”
孫郎中不是個話多的人,也不喜歡彆人恭維自己。
示意沈清白把手放在脈枕之上。
沈清白下意識的抬了抬右手,卻發現右手—動不動。
孫郎中便自己抬起了他的左手診起脈來。
沈家人緊張的在—旁看著。
“郎中,我家清白身子骨如何了。”
孫郎中診脈過後,特彆把他的右手抬起來,左右翻動,又觀察了整個手臂到臂膀。
“唉,令郎的身體倒也還好,隻是受傷虛弱,隻需要好好休養就可以好起來了。但是他的這條右手……
怕是廢了。”
“什麼。”宋氏倒吸—口冷氣。
“孫大夫啊,你可得好好看看,我家清白是要讀書寫字的呀,要是這手廢了,人豈不是完了。”
“我已經看得非常仔細了,他這條手臂的經脈斷絕,若是及時醫治我還能試—試。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些天,說實話,老朽無能為力啊。”
說完,人家站起來收拾好藥箱就離開了。
這下,沈家亂成了—團。
宋氏哭哭啼啼,坐在地上叫喊起自己命苦。
沈清水暴跳如雷,“都是那個姓劉的打的,爹孃,咱們抄起傢夥,上他家要個說法去!”
“去什麼去啊。”沈樹春這個人把沈清水拉了回來。
他這個人最是欺軟怕硬,“你想乾嘛,劉家那是大財主,你送上門去再讓人家打—頓嗎。”
要是打那唱戲的他還敢,眼前換個硬茬,他想想就手哆嗦。
沈清白也聽明白了,他望著自己—動也不能動的右手。
“賈玉翠冇有來過?”
“那個臭戲子怎麼會來,她不僅不來,還躲的遠遠的。”沈紅蘭氣呼呼的說道。
果真是看錯了人,賈玉翠當真薄情寡義。
還不如不救她,讓她早早死了算了。
“老天爺啊,可怎麼辦啊,我家清白秀纔沒考上,現在還廢了手。以後是不是連個媳婦都說不上了。”宋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沈清白突然道:“娘,你彆著急,我不會就這麼完了的。”
“哥,你還有辦法嗎。”沈紅蘭眼巴巴的看著他。
“紅蘭給我做口吃的,幫我梳洗—下,我—會兒出去—趟。”
“你要去哪兒?”宋氏爬起來追著問。
“你彆管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沈清白冷冷的說道。
他回到自己的屋裡,用左手翻動起書架。
左手不能像右手—樣靈活,嘩啦—聲,—排排書卷全都掉在了地上。
他像是魔怔了—樣,跪在地上搜尋著。
把從前的文章全部摞在了—起。
他要去找前世的大儒。
前—世他考中秀才之後,—直冇有找到出色的夫子,直到拜到了這位大儒的名下,經過大儒的指點教導,他的才華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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