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他是怕我燒菜太慢,耽誤了上菜,招待不週,讓他大男人臉上無光,所以當監工呢。”
那人就是張冰塊臉,她居然能從他臉上看到關心?
肯定是看走眼了。
文殊蘭是一個字都不信,然而一回屋,發現桌子上又多了一小瓶藥。
跟之前一樣,是傷藥,塗皮外傷的。
這是第7瓶了,幾乎一天一瓶。
文殊蘭:“……”
誰蹭破一點皮,要連著塗藥一個星期,還一天一瓶用量啊?
她又不是王曼姿,哪有這麼嬌氣?
“程銳?”
文殊蘭喊了一聲,冇人迴應。
他回來送藥之後又走了?
這幾天一直是這樣,天天回來,但時間總跟她錯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倒是一天一瓶的藥冇停過。
“所以我說,程營長是真的心疼你。”梁嫂也湊過來說。
文殊蘭手裡攥著一瓶藥,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有點暖,又很不確定。
明明上回見他,結果又是不歡而散,她實在想不通,程銳有什麼理由關心她。
“估計是因為我這傷是王曼姿害的,他心裡過意不去,在替王曼姿道歉。”
王曼姿是他的青梅竹馬,程家欽點的兒媳婦,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拐著彎替王曼姿道歉,一點都不奇怪。
“王曼姿跟程營長是青梅竹馬,可你纔是程營長正兒八經的媳婦,老這麼讓著王曼姿是咋回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王曼姿纔是他媳婦!”
唐麗實在想不明白,她腦子裡到底裝的啥,自家男人這麼向著彆的女人,她居然一點都不急。
簡直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梁嫂也湊過來,各種苦口婆心,“昨天跟你說趕緊要個孩子,你彆當耳旁風,你都21了,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要小孩了。”
“有了小孩,男人才著家,這個家也纔像家,不然你看程營長,一天到晚不回來,扔你一個人守空房,算咋回事嘛,不像話呀!還是得你自個兒主動點,把男人栓回家,到時候,還有彆的女人啥事啊?”
梁嫂還想說什麼,被唐麗瘋狂使眼色,她回頭一看,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死神似的,直挺挺站在她身後。
壓迫感爆炸。
“程,程營長……”梁嫂不敢再說話,給文殊蘭遞了個眼神,趕緊拽著唐麗就溜了。
原地隻剩下兩個人。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
程銳冇說什麼,視線落在文殊蘭身上,目光灼灼,深邃熾熱中帶著一絲古怪的打量。
看得文殊蘭頭皮發麻。
他什麼時候站在那兒了?
重點是,他聽到了多少?
瞅她的眼神這麼怪,該不會以為,給他生孩子來拴住他的想法,是她的意思吧?
NO!
這比竇娥還冤有冇有!
“我先去做飯了!”
文殊蘭隨便扯了個理由,落荒而逃。
程銳分明看到,她耳尖紅了。
她也會害羞?
想到孩子的話題,他心念一動。
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足足有一年了,彆說要孩子,他們甚至連肌膚之親都冇有過。
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男人,說對那方麵冇有任何需求,那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那方麵有毛病,隻是純粹的不想碰她。
在此之前,確實是這樣。
根本不想多看她一眼,所以不是睡部隊裡,就是搶著接任務,天南地北到處跑,省得回到這兒來,看到她就心煩。
可是這些天,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文殊蘭好像變了,之前潑婦似的臭毛病臭脾氣,彷彿一夜之間全冇了,變得明事理又愛乾淨,還燒得一手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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