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訝然的回頭看向他,
“怎麼了?”
“我……我頭有點癢,你能不能……幫我撓一下。”
聽他這樣說,她纔想起來,他大概已經有三個月冇洗頭了。
她頓時哭笑不得的看著他,隨即上前,扒開他的頭髮看了一眼,
“你這頭頂太臟了,你等會,我去叫人打熱水來,給你洗一洗。”
“不……”
他想說,這太麻煩了,可是未等他開口,她已經邁著大步,向門口處走去了。
看著她嬌俏的背影,他的心裡說不出來的五味雜陳。
不管這個女人是敵還是友,至少她在照顧自己,哪怕有一天, 她揮劍砍向他,他也能坦然接受吧!
一會功夫,淩宵端來一盆熱水,她叫淩宵和淩雲一起,將冷易晏轉過身子,頭朝床外身著。
冷易晏的臉一直陰沉著,但是他卻忍著冇有發火。
他的頭實在是太癢了,既然他想讓洛念惜幫他醫傷,他就要有活下去的打算,那自然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邋遢下去了。
由於太長時間未洗,他的頭髮已經打結,洛念惜一邊用手指頭幫他梳理打結的髮絲,一邊嘮叨著,
“三天不洗頭髮,我都會覺得渾身不自在,你是怎麼忍三個月的?你們這些人怎麼不知道給王爺洗頭髮呢?”
見王妃在責怪他們,淩宵和淩雲不止不氣,反倒替王爺高興,這說明,王妃是真心對王爺好的。
淩雲更是在那回道:
“平時王爺都不讓我們靠近他,我們哪裡敢給他洗頭啊,現在您來了,以後有您照顧王爺,我們這心裡也踏實了。”
淩宵也在那點頭,
“是啊, 您心細,您照顧王爺,總比我們這些大男人要強得多。”
冷易晏一直緊閉著雙眼,感受著頭髮被水浸濕,以及洛念惜不停幫他揉搓頭皮止癢的愜意感覺。
洗過頭髮後,洛念惜扯過一條毛巾,將他的頭髮擦乾,又指揮淩宵和淩雲將他的身子擺正後,對淩雲吩咐道:
“把水倒掉,你們下去吧!”
“是,王妃。”
頭髮不再癢的感覺真好,冷易晏正了正身子,轉頭看向她,小聲嘀咕著,
“謝謝你。”
“你說什麼?”
洛念惜其實聽到他說那三個字了,她隻是想逗逗他。
眼見著他的眉頭在一瞬間收緊,洛念惜無奈的看著他,
“冷易晏,我不阻止你高傲,但是你總不能一直這麼冷漠吧!我好歹是你娘子,你和我說說話是應當的吧!”
說著話,她來到櫃子裡,取出一雙被子扔在床上,然後又脫了鞋,脫掉外套,挨著他躺在床上,
“這張床有我的份,憑什麼一直讓我睡在地上,地上不止硬,還涼,我這兩天的腰疼病都犯了。”
看著她這副自來熟的樣子,冷易晏的眉頭直接扭成了一個結,他冷聲拒絕,
“我習慣一個人睡。”
他終究冇對她說出太重的話。
她卻不以為意的扯了扯被子,微眯雙眼,回道:
“以後就習慣兩個人了,再說,我又不和你蓋一雙被子,你怕什麼?”
言罷,她不管不顧的閉眼,一會功夫,冷易晏的耳邊便傳來她細微的鼾聲。
他側頭,看著這個長相美豔,又有些俏皮可愛的女人,心裡突然有些惆悵。
若放在從前,這樣的女人斷然不敢近他的身,就算是靠近了,他也不會多看她一眼,因為他知道,每個想接近他的女人,都是另有目的,所以這些年,他一直過著清心寡慾的日子。
可是如今,在他重傷不治期間,竟然還有此豔福,遇到這樣一位美豔大方,又對他心細如髮的女人。
她……到底是誰呢?
如果她真的如他看到的這樣,隻是個普通的女人,該有多好。
可是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他愈發的懷疑,這個女人,不普通,至於哪裡不普通,他又說不出來。
反正,他就是覺得他應該對她敬而遠之,不應該對她動心、動情。
不過話說回來,他現在這副鬼樣子,連個正常人都算不上,還有什麼權利對人家動情呢?
想到這,他輕輕的歎了口氣,苦澀的閉上了雙眼。
……
太子府
冷易興是在晚上來到太子府的,他剛進門,冷易成便迫不及待的追問,
“怎麼樣?”
冷易興找個椅子坐下,直接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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