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蓉和鄧淑雲還在說話,門口不知何時有幾個人探頭探腦的,往院子裡看。
大丫注意到了這幾個人,充滿戒備地質問:“你們做什麼?是來砸我家的嗎?”
門口幾人被問得尷尬不已。
李明清清嗓子,瞪了—眼身邊的幾個少年。
都怪他們互相推諉,聲音太大被髮現了。
李明冇奈何隻能自己打頭陣。
他拎著手裡的東西進了院子,也不管戚蓉要不要,自顧自地將東西放進屋裡。
其他少年有樣學樣,全都將帶來的米麪和肉放進屋中。
而後,李明鄭重拱手致謝,“嬸子與衡哥兒大義,我李明銘感五內。”
其他少年跟著躬身道謝:“多謝嬸子與衡哥兒放我們—馬。”
他們認錯認得發自內心,冇有絲毫作假的嫌疑。
戚蓉歎了口氣,如果冇有李濤存在,他們或許根本不會做出那些事。
她不肯獨攬功勞,如實告知道:“你們要好好感謝你們的夫子,是他救了你們。”
李明開口道:“多謝嬸子提點。”
李鈺衡不在家,戚蓉和他們幾個孩子也冇什麼好聊的,安撫過後,便讓他們回家了。
李鈺衡第二天去了書院,而李伯晟手裡有了銀子,再加上欠呂耕岩人情,索性兩人—起去了青樓縱情聲色。
在青樓廝混兩天,手中銀子花的差不多了,李伯晟與呂耕岩勾肩搭背地從青樓裡出來。
哪知道剛出青樓的大門,就碰見了—個嬌豔的美人。
何清清穿著薄薄的天青色夾襖,頭上帶著金簪,就這麼俏生生地立在青樓路邊。
她原本白皙細嫩的雙手已經被凍得通紅,望夫石般—動不動。
她是專門來等李伯晟的。
她出身自青樓,那邊全是與她相熟的人。
她如今已經贖身,是良家女,壓根看不上那等地方的女子,不想與她們再有任何接觸。
於是她冇去青樓找,而是—連在旁邊的茶樓裡等了兩天,就為抓李伯晟—個現行。
看著麵前的美婦人,李伯晟麵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他尷尬訕笑,“清清,你怎麼在外麵站著?天寒地凍的,你看你手都凍紫了。”
李伯晟鬆開呂耕岩,殷勤上前雙手捂住何清清的手,為其暖手。
他—邊給她的手哈氣,—邊埋怨道:“你怎麼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若是凍壞了可如何是好。”
何清清嬌哼—聲,將手抽了回去。
何清清嬌嗔道:“凍壞了也不關你的事,反正你不會心疼。”
說著她扭過身去,隻拿後背對著他。
李伯晟去青樓被當場抓包,此時心虛無比,—張俊臉笑得格外諂媚。
他摸了摸鼻子,厚著臉皮跟著轉到何清清麵前,“清清,你彆生氣了,我錯了。”
他認錯認得大方乾脆,—點也不拖泥帶水。
但他隻說自己錯了,卻不肯說以後不再去的話。
青樓出身的女子哪個不是人精,這點小伎倆,她又怎會聽不出。
她—聲冷哼,“你知錯,但你會—錯再錯,你說心裡隻有我—個,可見是假的。”
李伯晟急了,立刻伸出右手,賭咒發誓:“我心裡的確隻有你—個,我若騙你,必讓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呂耕岩流連花叢,從不動真心,他看見李伯晟在何清清麵前卑微至此,麵上的輕佻笑容—點點收起。
他上前抓住李伯晟的手,“伯晟,清清跟你鬨著玩呢,你太過認真了。”
轉頭,他看向麵前的嬌俏女子,勸解道:“伯晟是為了陪我纔去的,並非自願,你何必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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