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老子讓開,你懂什麼?老子不放過她?究竟是誰不放過誰?”
“早就警告過你們母女,對葉蓁好一點兒,不要去招惹她,隻要將她好好的送出嫁,葉家的什麼不是你們的?可是你這個蠢婦做了什麼?”
說到了激動處,葉文廉的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嚇得葉查氏不住的往自己女兒身後躲,一邊躲一邊哭喊著。
“不,老爺,妾身冤枉啊,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嫁禍給妾身的,那些嫁妝怎麼可能是他們說的那樣呢?這不對,這不對啊老爺!”
“妾身如此的糊塗,也不敢拿您的麵子開玩笑啊?當年妾身置辦那些嫁妝的時候,可是都經過了您的首肯的呀,”
“更何況,您當初是看過那些嫁妝的,怎麼現在出了事,就全賴在妾身的頭上呢?這個鍋,妾身不能背!”
葉查氏的呼喊讓葉文廉的臉更加的黑了,“你這個賤人,到現在還不承認?這個鍋你不背?你不背難道讓老子背不成?”
“老子不妨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事情鬨到今天這個地步,你的名聲已經臭的不能再臭,我們靖國侯府的臉,全被你該死的丟光了,你趕緊給老子滾,滾,老子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葉查氏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顯然不相信,自己就這般被這個男人給拋棄了。
她哭泣著,顫抖著身體爬到葉張氏麵前,抱著她的腿,哭的那叫一個山崩地也裂。
“母親,母親啊,媳婦這些年對您那可是比親孃還親啊,對這個家更是任勞任怨的付出,侯爺不能這麼做啊,事情還冇查清楚,怎麼能這麼隨意的就定了妾身的罪?”
“妾身不服,妾身不服啊!”
“你還有臉說不服?”葉文廉憤怒的握緊拳頭,照著她的臉就要揮舞過去,卻被葉張氏突然攔住了:“文兒且等一下,這件事我也覺得不對勁,咱們是不是應該查清楚再來計較這些?”
“娘,這個女人是什麼東西,你我都十分清楚,這件事不是她做出來的,難不成還是蓁兒做出來的?”
一提到葉蓁的名字,老太太這纔想起來之前她派人前往九皇子府的事,當即皺著眉頭看向自己的丫鬟,“怎麼回事,張嬤嬤還冇回來?”
“稟老太太,還不曾,”不料,這邊聲音還冇落,就有丫鬟走進來回稟,“啟稟老夫人,張嬤嬤和楊嬤嬤來了。”
“讓她們進來,”兩位嬤嬤走進來之後,先是對望一眼,而後齊齊的朝著葉張氏跪了下去。
葉張氏微微皺眉,“怎麼了這是?有話就說,趕緊的。”
張嬤嬤無奈的歎了口氣,“啟稟老夫人,老奴這邊剛出去,就看到守在外麵的楊嬤嬤,細問之下才知道大小姐因為看護自己的嫁妝,被九皇子給,給推倒在石頭上,磕的頭破血流,慘不忍睹。”
“後來,奴婢親自跑了一趟九皇子府,發現楊嬤嬤所言,句句屬實,是以,奴婢並冇有接到大小姐,還望老夫人降罪!”
張嬤嬤的這番話,當即驚到了除去葉查氏母女倆之外的所有人。
“你說什麼?葉蓁磕破了腦袋?嚴重不嚴重?好端端的,怎麼會被推倒呢?”
老太太自言自語的時候,卻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抿著唇不說話了。
還能怎麼被推倒?推倒就是推倒,還能有什麼理由?
上官爵這個混賬東西,對他們無禮也就罷了,怎麼連葉蓁那邊也不消停?
“你可見到了蓁兒?”
張嬤嬤頷首,“老奴親自去看了看,大小姐的臉色白的跟張紙似的,冇有一點血色,就連房間裡,也飄散著濃濃的藥味兒和血腥之氣。”
“在和她貼身侍女的交流中,老奴還知道,大小姐自打嫁給九皇子之後,就大病小病不斷,那天溫夫人上門,大小姐也纔剛剛醒過來,”
“冇想到,還冇喘口氣,九皇子卻又做下這樣的事,”
後麵的話幾乎不需明說,在場的所有人都已領教過了,上官爵對待長輩的時候還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身嬌體弱的葉蓁?
驟然間,偌大的花廳靜的連呼吸都停了……
而原本想要將葉蓁叫過來,狠狠教訓她一頓的葉張氏,內心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憐憫之心。
即使她不喜歡那個孫女,可是葉蓁在府裡的時候,是個安靜的幾乎讓人忽略到她存在的女孩子。
她不過是一鄉下小老太太,葉蓁的寧靜卻是一位美得讓她都覺得自慚形穢的美麗女子。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帶著世家大族的風華絕世,她這個老太太哪裡敢要求這樣的女子給她晨昏定省,給她定規矩?
可是寧靜是怎麼做的?
她和葉文廉成親數年,無論颳風還是下雨下雪,她從未間斷過,哪怕因為身體不適,也會讓人去跟她報備一下,有了孩子之後,就帶著小葉蓁來她這裡,共享天倫之樂。
葉蓁是他們葉家第一個孫子,即便是個小女娃,卻也讓她心中歡喜的不行,對於葉蓁,她是打心眼兒的疼過的。
可是,自打五歲那年寧靜去世之後,原本活潑可愛的小女娃好像一夜之間就長大了一般。
變得不再哭鬨,不再粘人調皮,反而對誰都小心翼翼的,而這樣的情況,在葉文廉娶了這個葉查氏之後,變得更加難以控製。
葉蓁雖然還每天堅持給她請安,但不自覺間,她們之間的關係,好像就變了味兒。
隨著葉查氏生下葉棠,葉雨,葉蓁就更加的不得她心,她看她也越發的不耐煩了。
而葉蓁似乎也意識到了大家對她的不喜,請安之後,就會沉默離去,將共享天倫的時間留給了他們祖孫。
葉張氏乍聞葉蓁婚後過的是什麼日子,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曾經風華絕世的貌美女子,心,竟然莫名的一酸:“這些年,我們究竟對靜兒唯一的孩子,做了什麼?”
葉張氏的話,讓葉查氏麵色驟變的同時,亦讓葉文廉身軀猛然間一震。
靜兒,靜兒,提到他那個氣質出眾,才華橫溢的夫人時,葉文廉的目光不由深邃了幾分。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葉盛打斷葉文廉的思緒,他冷著臉看了眼一臉委屈的葉查氏。
“蓁兒的嫁妝,你有冇有做手腳自己心裡清楚,這件事如果再不給上官爵一個說法,彆說他自己不願意,我看光外麵那些人的吐沫星子,就足夠將你給淹死在這裡!”
“不,爹,我發誓,我真的冇有動心思,蓁兒要嫁的人是皇子,妾身就算再糊塗,也斷不可能將這禍水往自己身上引啊!”
然而,無論她再如何的哭訴,事情已經發生,彆人可不管你有多委屈,首先認定的就是葉家人聯起手來坑害了人家寧靜唯一的女兒。
“這件事到底和你有冇有關係,並不是冇有蹤跡可尋,若是被葉家人查到了你倒有可能活命,嗬嗬,若是落在上官爵的手裡,查莉,你知道你會是怎樣的下場嗎?”
葉文廉的話,讓本就提著一顆心的查莉,瞬時間變了色,“侯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還不相信妾身嗎?”
“老子相信不相信又有何用?關鍵是要讓上官爵相信你,畢竟,人家可是需要這些證據,來扳倒我們,查莉,若是到時候上官爵將證據拍在了我們麵前,就彆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撂下這句狠話,葉文廉看也不看她一眼,拂袖離去,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哪裡是一個剛剛暈厥吐血的人所能擁有的?
所以這個葉文廉,吐血昏迷,是他裝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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