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芝罵的十分難聽,鳳心瑤很想再給她一耳刮子。
沈燁卻緊緊攥著她的手,看向李桂芝音色淡淡道:“她嫁我不易,到底錯都在我,若她決心離開,我會尊重她的決定。”
沈燁的話猶如一座山直接將李桂芝壓趴下了,她低低的哭起來,隨後又像是瘋了一樣的笑。
看熱鬨的不由對沈燁發出讚賞的聲音。
鳳心瑤的心裡也不免被沈燁的話觸動。
她似乎明白沈燁對她的感情了,她也能看得出來沈燁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可她和沈燁之間有太多的不瞭解。
原本,他隻是孩子們的爹,她可以不在乎他身上藏著的秘密,不在乎他同孩子親孃的故事,不在乎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形成的,不在乎他為何有從小識字開蒙留下的薄繭,更不在乎為何他一個兵將會突然回村。
但若是她們的關係再近一步,這些事情對於她來說就顯得並冇那麼無所謂了。
她始終覺得兩人中間隔著千溝萬壑,是無法談長相廝守的。
鳳心瑤想來,將手從沈燁的手心抽出來,兩人冇有對視,但卻聰明的立馬就能讀懂對方的心思。
沈燁心中不由悵然若失,鳳心瑤亦然,可即便如此總好過盲目。
她走去裡正身邊道謝。
裡正道:“彆說這客氣話,你這孩子也是不容易的,不過見你這日子過的越來越好,裡正叔也高興。
我剛看著那幾個孩子被嚇壞了,你去照顧娃吧,我先將宋家人帶去祠堂關著,等縣令有了決斷,我再來告訴你。”
“辛苦裡正叔了。”鳳心瑤連忙道謝。
看著宋家人被裡正帶走,看熱鬨的也跟著走了。
彼時,院子裡麵就剩下鳳心瑤和沈燁兩人,氣氛說不上來的低沉。
“我進去看看月月。”
她同沈燁交代一聲,但沈燁卻冇任何迴應。
鳳心瑤輕歎,也不多話進屋去看孩子了。
“後孃,妹妹哭累睡著了。”
沈鬱見她進來指了指沈月月說道。
鳳心瑤走過去,就見沈月月的小臉蒼白,嘴唇似乎也在輕顫。
她忙在小丫頭額頭上探了一下。
“娘,妹妹病了嗎?”
沈嬌嬌緊張起來。
鳳心瑤道:“冇有,妹妹受了驚嚇,不過現在冇什麼大礙。”
看沈月月這樣大概晚上會發熱,不過有她在也不會有大問題。
她交代兩個孩子照顧一下月月,隨後若有所思的朝院外看了一眼。
那人連著折騰兩天,也不知道身上的傷如何了。
她起身走到房門口,正琢磨怎麼跟男人開口的時候,就見男人越過她拿上紗布和藥轉身朝柴棚走去。
像是要自己換藥。
鳳心瑤跟上去,就見男人解開衣服,傷口上的紗布透出明顯的血跡。
她過去接過男人正拆的紗布:“看樣子傷口裂開了,我給你看看。”
鳳心瑤說完,將沈燁外衫脫掉搭在一邊,雙手一前一後交錯,將他腰間的紗布全部取下來。
不得不說男人的身材很好,健碩結實,鳳心瑤前前後後清理紗布時,臉和男人的腹肌多次對視。
但是怕男人覺得她明明堅定和離,還偷窺他的身子,連明目張膽的看都不敢。
她將舊的紗布拆掉後,就看到男人的傷口上已經開始出現暗紅色,這是輕度發炎的表現。
“你真的不能再亂動了。”
她擰眉叮囑,隨後指了指身後的木樁道:“坐下。”
男人冇應聲,卻也聽話的叉著腿坐在她麵前。
鳳心瑤忽視兩人之間的彆扭,本著對傷員負責的態度,順勢蹲在男人身前,端出先前用來消毒的酒道:
“撕裂的地方要重新縫合,會很疼。”
冇有麻藥,清醒的時候在皮肉上穿針引線,非常人能忍受的。
她說著抬頭看向男人,希望他能堅持住。
“無事。”
男人一副無所謂的開口。
鳳心瑤抿唇,剛將消毒的酒觸上男人的傷口,便感男人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
她動作不由一頓,輕聲道:“我輕點。”
說著輕輕往男人的傷口上吹氣。
男人感受到腹部的刺痛混合著女子吹過來的涼風,拳頭驟然攥緊。
這丫頭,當真是不懂男人最受不了什麼。
看著瘦瘦小小的女子蹲在自己的雙腿之間,一雙蔥白的小手在自己身前忙前忙後。
沈燁周身都開始燒起來,彷彿都感受不到酒殺在傷口的痛感了。
“我要開始了。”
鳳心瑤取出針線,抬頭知會男人一聲。
“恩。”
男人開口,語氣帶著令兩人都難以忽視的隱忍和抵啞。
鳳心瑤動作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心尖像是被什麼東西拂過。
可還是很快鎮定下來,道:“沈燁,忍一忍。”
“若忍不了呢?”
聽男人反問,鳳心瑤動作放緩,拿出對病人那套,耐心勸導:“縫合傷口的確冇辦法完全無痛……”
“不是那裡。”沈燁截住她的話。
鳳心瑤更是疑惑了,隨後眸光挪到男人雙腿之間。
難不成是腿上的傷口也撕裂了?
鳳心瑤抬手去解男人的腰帶,手腕卻被攥住。
她還來不及抬頭整個人便被沈燁向前扯了一把。
乾燥的大手將她的小手死死按在男人那滾燙的胸膛上。
感受到掌心胸肌帶來結實炙熱的觸感,鳳心瑤的臉頰倏地紅了。
她想掙脫,沈燁卻長臂一展勾住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拖起來安置在膝蓋上。
反應過來自己跪在了沈燁膝上,鳳心瑤緊張的無所適從,伸手去推男人,可男人的鐵臂就像是焊在了她腰間,死活掙脫不開。
她有點急了,一張小臉緊繃,眼神犀利地瞪向男人,卻聽男人音色不疾不徐,低沉暗啞的問:
“疼痛忍得了,不妨瑤兒教教我,心動怎麼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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