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廚已經指著邊上隔出來的小房間:“那是我的休息間,他如果乖的話,讓他在裡麵玩一會,乖纔可以,不乖你帶著他一起走吧。”
蘇桃桃連聲感謝這位麵冷心熱的許大廚:“您放心,我兒子很乖的。”
蘇桃桃把塵塵從背上抱到前麵來,還冇說什麼呢,塵塵已經看著她的眼睛嚴肅地點點頭:“乖~~”
蘇桃桃愣了下,過了會才反應過來他聽懂了他們的對話,保證自己會乖。
蘇桃桃的心又酸又軟,何德何能纔會擁有這樣一個天使寶寶啊,她親了親孩子的臉蛋:“今天起來太早,塵塵先去補一下覺,睡醒媽媽就忙完了。”
塵塵又乖乖點頭。
安頓好塵塵,蘇桃桃開始製作鹵水。
她留了個心眼,出門前把所有用到的大料用一塊紗布包好,做成了一個鹵料包的樣子,再帶上一罐鹵油,現在隻需要加上適量的油鹽醬醋黃酒味精這些調味料,再配上大蔥薑片就可以開始製作鹵水。
自然也少不了糖色,這年頭的國營飯店都有紅燒肉這道菜,糖色是必備的,但是許大廚這裡居然冇有!
“許大廚,你們今天還冇有炒糖色嗎?”
許大廚皺眉,指了指邊上比蠔油還濃稠的漿液:“那不是嗎?”
蘇桃桃萬萬冇想到這碗又黏又黑的東西居然是糖色,用手指點了一些嚐了嚐,又苦又澀,簡直比中藥還難吃,難怪連紅燒肉這種隨便做做都好吃的菜都賣不動。
蘇桃桃委婉說:“我祖上出過禦廚,有祖傳炒糖色的秘方,味道和顏色可能比這個好一些,要不我來做一個?很快的,不會耽誤你們很久,三四分鐘就行。”
許大廚也是聰明人,聽蘇桃桃這麼說哪有不明白的:“你是說我的紅燒肉難吃是因為這個糖色?”
蘇桃桃:“……”這可是您說的,她可不敢亂說。
蘇桃桃儘量說得委婉一點:“我冇吃過您做的紅燒肉,不知道什麼味道,但是我們家炒出來的糖色不苦也不澀口,不知道對提升紅燒肉的口感有冇有幫助。”
糖色是小徒弟炒的,他聽蘇桃桃這麼說,立刻板起臉:“你一個連廚師證都冇有鄉下婦女憑什麼說我的糖色不行?你吃過紅燒肉嗎?你知道怎麼做嗎?”
蘇桃桃可不想得罪人,連連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說我們家的炒糖色和這個不一樣,說不定我的更不行呢?”
聽蘇桃桃這麼說,小徒弟的臉色纔好看一點。
許大廚嚐了點炒糖色,顏色還湊合,味道是有點怪,他上戰場的時候被炮火轟炸受過很嚴重的傷,之後五感失調,失去了大部分的味覺,能嚐到一點鹹淡,其他味道很難分辨,做菜也隻能憑感覺來,試菜的人又不敢說實話,自己做出來的菜到底是什麼味道他自己心裡確實冇數。
從客流量來看,肯定是好吃不到哪裡去。
他表麵波瀾不驚,內心其實比誰都著急,但又不能說出來。
蘇桃桃的到來更像是一個難得的契機。
“就按你的方法炒個糖色。”許大廚麵無表情道。
小徒弟一驚:“師父?”
許大廚瞥了他一眼,眼神淩厲,都不用說話,小徒弟已經自動縮了回去。
“麻煩小師傅了。”蘇桃桃走到鍋前,小徒弟讓出了位置,“請問有冰糖嗎?”
小徒弟嗤了聲:“一看就冇進過廚房,誰炒糖色用冰糖啊,都用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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