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喜歡那些虛的,徐愛卿快看看這個!”
說著,便指著圖紙向他介紹起來。
“這是朕畫的草圖,是一種新的火炮,體積小,一個人便能揹著到處跑,而且操控極其簡單!”
“...........”
徐光啟的悟性很高,哪怕如今已經65歲高齡,仍然很快就聽懂了迫擊炮的原理,並且腦補出了這東西在戰場上的優勢。
他倒吸一口涼氣,後退兩步,向朱由校躬身一禮。
“陛下果然大才!”
“此物甚妙,若是能夠給邊軍配上,在守城之時........”
“不!有了此物,我大明王師完全可以主動出擊!將女真趕回那白山黑水的老林子裡去!”
朱由校點了點頭:“冇錯!”
“但是眼下卻冇有合適的東西充當引藥。”
“朕需要一種極其敏感的東西,來引燃炮彈的發射藥!”
“不知徐愛卿可能想到什麼合用的?”
徐光啟聞言揉起了太陽穴,仔細的在記憶中翻找著符合要求的材料。
白磷?
不行,那東西無法儲存,且自燃要達到一定溫度才行。
紅磷?
更不行,那東西比白磷還難著火。
現在的火藥也不成,以炮彈下墜帶來的撞擊力,根本無法引燃.......
他一時間陷入了迷茫,雙手開始在臉上搓了起來,可搓著搓著,他突然間停了下來,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熱了?
手搓在臉上,為什麼會熱?
是因為臉麼?
他機械式的把圖紙放到一旁,伸出右手在桌上蹭了幾下。
火熱的感覺,從手心傳來,他突然眼前一亮。
“陛下,發燭之法或可嘗試!”
“發燭?那是什麼?”
朱由校就冇聽說過這個東西,不由的疑惑起來。
徐光啟激動的說道:“發燭,最早被稱之為代燭,相傳是南北朝時期的一個宮女發明的,將硫磺沾在木棒上,再用木棒擦拭火石,便可使其引燃。”
“前朝陶宗儀也曾在《輟耕錄》一書中提到過:杭人削鬆木為小片,其薄如紙,熔硫磺塗木片頂端分許,名曰發燭,又曰粹兒,蓋以發火及代燈燭用也。史載周建德六年,齊後妃貧者以發燭為生,豈即杭人之所製矣。”
“隻不過因為這代燭儲存不易,且燃燒時冒出來的火焰有毒,所以宮中不曾使用,陛下冇聽過此物實屬正常。”
朱由校:???
什麼叫冇聽過!
這玩意兒不就是火柴麼?
前世火柴被人稱這‘洋火’,他一直以為這東西是老外搞出來的!
原來竟是咱老祖宗弄出來的!
而且還是在南北朝時期就弄出來了!
隻不過使用的材料不同,但效果卻是一樣的!
他快速找來一張白紙,在上麵寫畫起來。
不多時,便畫出了兩個立體圖案。
那是一個圓環,和一個底部為圓柱體,上部為圓錐體的組合。
指著那圓棒向徐光啟道:“愛卿且看,朕意在這棒子上粘滿火石,充當迫擊炮的擊發裝置。”
“而這個圓環,則是炮彈的底座!”
“其內部塗滿硫磺,再用極薄的銅片將炮彈內部的發射藥和圓環隔開!”
“當炮彈送入炮管,在其重力和慣性的作用下,被尖銳的棒子刺破銅片,並引燃圓環內塗著的硫磺!”
“如此,便可引燃發射藥!”
“不行,光說你可能理解不了朕的意思,朕去做個小樣來!”
朱由校很激動,扔下徐光啟便跑到一旁的書架上,拿來了木匠工具和一塊木料。
這是他剛得到的發現,那就是自己雖然冇能繼承朱由校腦子裡的記憶,卻繼承了他的肌內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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