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像極了哄小朋友的語氣。
但,真要論起來的話,喪屍的智商根本比不上小朋友。
“嗬~”
果然,它的注意力專注在與她相牽的手上,壓根冇聽到她在說什麼。
她隻好上手去掰開它的手。
“嗬。”
它立刻垮起個批臉,滿臉寫著不高興。
手也拉得更緊了,還學著她剛纔的行為,晃起了手。
“那你的肉咋辦?”
經過她反覆強調示意,它終於想起被遺忘在地上的肉了。
那它也堅決不鬆手,牽著她去撿肉,撿一塊掉一塊。
可它又不想放開她的手,活久見的,它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竟然能在喪屍臉上看到糾結的表情,她有些驚奇地戳了戳它。
“嗬~~~”
語氣裡的愉悅,多得快要溢位來了。
隻要她一靠近,或者一碰它,它那空洞洞的眼睛,就會湧現出不一樣的色彩。
算了,它這個等級的智商,太為難它了。
“跟我過來。”
殷北楚亦步亦趨跟著她走。
她打開麻包袋,從裡麵翻出了一件大風衣,鋪到地上,並讓它把肉放到風衣上麵。
風衣包裹好了肉,她塞到了它的懷裡,它樂嗬嗬地抱緊了肉。
餘光撇到麻包袋,她的手指抵上齒尖,眼睛微微轉了轉。
“殷北楚,要不,你順便背上那個?”
她昧著良心,裝模作樣給了它三秒的時間考慮。
她在心裡默默地數了三秒。
“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她拉著它來到大麻包袋前。
拿走它懷裡的風衣裹成的肉包裹,將鼓鼓囊囊的大麻包袋掛到了它的肩上。
而後,再把肉包裹放它懷裡。
於是乎,它左肩上掛著麻包袋,左手抱著肉包裹,右手則是輕鬆地攥著她的手。
“重不重?”
“嗬~”
它的心思此刻都在她的手上。
它的腿,骨折程度更嚴重了,走路越發不利索了,她遷就著它,慢慢走。
市中心撤了幾輪了,想必冇什麼人了吧。
“回去之後,我給你處理一下你的腿吧,還有你的頭,以及身上那幾個血窟窿。”
拉它起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它身上的那幾個血窟窿。
而頭上的傷口,攻擊的人偏一點的話,它估計就真的冇了。
“嗬~~”
它身上的傷口得清洗了,才能包紮,陪它去放了肉,她把它帶回住所。
她掏出鑰匙,敞開門:“進來吧。”
“嗬~”
終於可以登堂入室了。
它牽著她的手試探走進去,她冇有拿掃帚懟它了。
門也不再是在它麵前關上了,而是在它身後關上。
屋裡堆砌了很多東西,箱箱瓶瓶罐罐,她有適當留出行走的地方。
它對屋裡的一切十分好奇,漆黑的眼眸,不間斷地環顧四周。
不看腳下的結果,就是難免會磕磕碰碰,幾個踉蹌後,來到了客廳。
卸下它肩上的麻包袋,她捏了一下它的手背。
“現在可以放手了吧,牽了一路了。”
它的手冰冰涼,握著很舒服,不會出汗,她剛纔就靠著這股冰冰涼在毒辣的太陽下續命的。
不顧它的反對,她強硬地掙脫開來。
“嗬。”
它目光幽怨地追隨著她的手,牛皮糖似的,黏在她身後。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它胸口。
“不許動,我開空調。”
空調泄出來的絲絲透涼的風,一下子吸引走了它的目光。
它一瘸一拐地走到空調下,仰著頭,好奇地盯著頭頂上的空調。
趁著它被空調吸引,她打開冰箱,拿了一瓶冰飲降溫。
體溫降下來了,她把麻包袋的衣服掏出來,扔進了洗衣機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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