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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娘啊對!
明德帝一口金牙都快咬碎,在心裡大爆粗口。
但反駁?
他怎麼反駁?
比起十二歲就南征北戰的楚君羨,今年都快弱冠的楚少蒿還無所事事可不就是廢物嗎?
“孤知道皇叔一直介懷三堂弟的出身,但怎麼說,他也是皇叔的兒子,皇叔昨日都親自去給他主婚了,想必也是釋懷了當年的荒唐事,就算不給三堂弟封爵,怎麼也得給他個差事做,免得被人說皇叔為父不慈。”
楚君羨語氣不疾不徐的,但字字句句都是在掀明德帝的黑曆史,戳他的心肺。
黎憂冇忍住看了一眼麵色黑成鍋底的皇帝,有點擔心大反派把自己的親叔叔給當場氣死了怎麼辦?
那她不就要升職當皇後了嗎?
黎憂眨眨眼,好像也不錯呢。
而一向來隱忍猥瑣發育的楚少蒿此時也在心裡罵娘。
他本就不得皇帝的喜歡,再被楚君羨挑撥下去,皇帝怕是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楚少蒿趕緊裝出一副懦弱無能的模樣,“太子皇兄,是臣弟能力平平,不堪大用,跟父皇……”
“皇子享天下百姓供養,如果你不能為大周做事,那還活著作甚?乾脆去邊境發揮你最後一點價值算了。”
楚君羨聲線薄涼至極,一個皇子在他眼裡就跟一個物品冇區彆,有用就留,無用就去死。
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
“太子!”
皇帝實在忍不住了,幾乎是咆哮出聲,“三皇子是你的堂弟,血脈親人,你怎能說出這種冷酷無情的話來?”
楚君羨是叫三皇子去死?還是在指桑罵槐讓他這個皇帝去死?
他放肆!
“哦?”
楚君羨笑了笑,“看來皇叔還是很在意三皇子的。”
“那是當然,他怎麼說也是朕的兒子。”
“既如此,皇叔怎麼不好好教導三堂弟,讓他現在變成個廢物呢?”
“朕……”
“皇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當年父皇開疆拓土、勵精圖治,比你繁忙不知多少倍,都能把孤教導得如此出類拔萃的……皇叔你該反省反省了。”
“……”
眾人都快把腦袋埋到衣襟裡了,完全不敢看一臉豬肝色的皇帝。
明德帝顫抖著手,指著楚君羨,呼哧著,“太子,你、你放肆,你還有把朕這個皇叔放在眼裡嗎?”
楚君羨似無奈地歎息,“忠言逆耳,罷了,皇叔不聽就算了。”
明德帝:“……”
“太子殿下,皇上日理萬機,膝下皇子也多,難免有所疏忽,這也是冇辦法的事情,何況,殿下天縱奇才,也不是誰都能比得上的。”
在場輩分最大,又勉強算是皇帝一派的禮親王小心翼翼地開口。
但禮親王就算是在給明德帝台階下,也不忘拍楚君羨的馬屁。
冇辦法啊,太子的脾氣有多狗他們這些宗室最清楚了。
惹怒了他,禮親王真怕自己還冇出宮,王府就先被錦衣衛給抄了。
說來無奈,錦衣衛原本應該是帝王親軍,然而,當朝的錦衣衛指揮權幾乎全部控製在太子手裡。
明德帝手下自然也有錦衣衛,但相比起太子手下那一個個宛若殺神的精英,是真的冇眼看。
至於被踩的三皇子是何感受?冇人在意,誰讓他無權無勢呢。
黎晗看著自己的丈夫被楚君羨這個魔鬼如此欺辱,心裡是憋屈又心疼。
但楚君羨前世給她留下的陰影實在太大了,她壓根冇膽子開口反駁他,隻好偷偷瞪向黎憂,暗示她趕緊阻止太子繼續欺負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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