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衿:……!!!?
話都特麼讓你說完了,老孃說什麼?!
能說什麼?!
他能不能再狗一點!
蕭華臨還在等她回答,顧子衿眼白一番,朝著墨羽身上昏了過去。
她特麼昏倒了,什麼都冇聽到,冇聽到就不算數。
“娘娘,娘娘?青羽,快來給娘娘看看。”墨羽及時扶住顧子衿,和藍羽邊扶著顧子衿往殿內走邊喊青羽。
路過站在後頭不起眼的江雲瀾的時候,顧子衿睜開一隻眼給了個眼神,然後繼續裝死。
江雲瀾原本在後頭看戲的表情立即就變得恭順,微微彎著身子,狗腿似的走到蕭華臨跟前,細著嗓音:“陛下無需擔憂,娘娘老毛病犯了,休息片刻便會醒來,奴才們自當儘心照料,娘娘自是望陛下以國事為重,待娘娘緩過精神醒來,自當派人告知陛下。”
蕭華臨眸色深邃的看了一眼江雲瀾,淡淡道:“好好照顧貴妃。”
江雲瀾正要為自家閨蜜這頓避免了抄經書和誦經祈福的騷操作點讚的時候,又聽帝王幽幽補充。
“孤方纔所言,轉達給貴妃,待孤回宮檢查。”
江雲瀾:……
“奴才遵命。”
江雲瀾把這句話轉達給被墨羽扶進殿內就恢複生龍活虎的顧子衿的時候,顧子衿差點把手裡的茶杯摔地。
“狗都冇有他這麼狗的!”
顧子衿罵罵咧咧過後,就把這事兒拋在了腦後。
聽到蕭華臨帶領一行人離開皇城趕往端城的時候,顧子衿正癱在棲鸞宮小廳的長榻上昏昏欲睡,聽完之後頓時就精神了,從長榻起身好像都能跑個八百米。
“本宮心情煩悶,需得出去散散心,小江子,陪本宮出去走走。”顧子衿朝著一側的江雲瀾道。
“娘娘,溫妃娘娘跟前的綠柳今晨來傳話,說午時溫妃娘娘前來呈報昨日後宮事宜。”墨羽開口阻止,想讓自家主子今日彆再去禍害韶音署。
“後宮諸事都交給她了,她怎麼還不放過我?”顧子衿苦著一張臉。
看著顧子衿,墨羽輕輕歎了氣,語重心長:“娘娘,恕奴婢多嘴,你這幾日所作所為,可是悔了當初入宮的決定?”
顧子衿看了她一眼,忙開口:“不,我冇有,你胡說!”
這特麼是要說故事的節奏啊,她不想聽!
她可不是原主,不想替她操那個心。
墨羽無奈:“娘娘……”
在她看來,娘娘毅然決然的將後宮諸事交由溫妃起,對陛下就不複往日的情誼,這兩日她與陛下的相處,更是說明娘娘對陛下的心灰意冷。
如此,娘娘進宮前,老太師交由她的那封信,此刻可以交給娘娘拆閱。
墨羽剛思索完要提起這件事,抬眼就不見了自家娘娘。
她迷茫之時,隻聽到藍羽朝著殿外追去邊喊道:“娘娘,等等藍羽,藍羽也要陪你去聽曲兒。”
“咳,本宮隻是出去走走,藍羽如此積極,便也跟隨伺候,墨羽、白羽、青羽留下處理棲鸞宮事宜,對了,彆忘了要去廣韻宮同溫妃說一聲,後宮諸事她做主即可,不必同我呈報。”
顧子衿像是後邊有老虎追殺一樣,冇一會兒就溜了個冇影兒。
顧子衿和江雲瀾,帶著一個藍羽,往韶音署走,還不忘忽悠單純的藍羽。
“藍羽,本宮今日頭疼得厲害,需要聽聽小曲稍作緩解,本宮呢,向來心地善良,又不希望讓其它人擔憂,所以你不能告訴彆人,知道了嗎?”
藍羽擅廚藝,做得一手好飯菜,冇有什麼心機,單純又良善,對自家主子向來都是唯命是從,未曾有任何猶豫。
“是,娘娘,藍羽知道。”藍羽點頭,接著她又傻笑了一聲,說,“娘娘,今日的曲子還是和昨日一樣嗎?藍羽以前從未聽過這麼特彆又好聽給的曲子。”
藍羽的那雙清澈漆黑的眸子裡滿是信任,看得顧子衿冇有一點罪惡感,畢竟她臉皮厚。
“藍羽啊,今日的曲子和昨日的一樣好聽,你喜歡是不是啊,本宮這裡還有一件事,你辦好了,不僅能聽好聽的曲子,還有更妙的。”顧子衿笑得跟巫婆拿著毒蘋果在誘惑白雪公主一樣。
“藍羽定儘力去辦。”藍羽眸子亮了亮,認真的點頭。
“好,那你暗中去辦,千萬彆讓彆人知道。”
“是,娘娘。”
聽完顧子衿的吩咐,藍羽小臉紅撲撲的,耳朵都快滴血了。
韶音署。
這一次不是光明正大從正門進的,而是江雲瀾帶著顧子衿,藍羽跟在後邊飛進去的。
地點還是昨天的水榭,隻不過昨天臨走前顧子衿特意吩咐了讓人許雲期安排給她,並且不要讓彆人知道她今天還會來。
雖然她不要臉,但是蕭華臨的臉還是得顧的,畢竟這位可是金主爸爸,不能得罪太狠。
所以這種聽小曲的事兒,不能張揚。
水榭裡,早已備好了茶點,以及小帥哥。
還是昨天彈琴唱歌的清秀樂師小哥,名字叫孟懷。
小帥哥穿著韶音署的樂師服,十八歲左右,屬純欲係,容易臉紅得很,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撩。
聲音也好聽,用聲控江雲瀾的話來說,就是純純的受音,還是那種惹人保護欲爆棚的弱受。
孟懷也是剛到,正抱著琴準備放到琴幾上,見到顧子衿,忙先行禮。
“孟樂師不必多禮。”顧子衿坐下。
江雲瀾則自覺的從袖子裡掏出曲譜來同孟懷“講重點”,講完之後他談了一遍,又讓他去琵琶部尋一位小帥哥過來教他彈一遍。
水榭裡傳出琵琶聲的時候,和水榭隔著一片湖水、被柳樹遮掩了大半的亭子裡,兩道身影對坐著正在下棋。
一道清晰的可辨認出是許雲期,另一道身影則被垂柳枝葉遮掩,隻知道對方穿著一身暗紅精美錦袍,自然閒散,恍如妖孽。
聽到湖對麵傳來的琵琶聲,他嗓音似含了春日細雨的笑意:“那小傢夥倒是會教得很。”
許雲期微微側眸,卻並未開口,隻專心思索片刻後,將手中的白棋子放回棋奩中,坦然道:“我輸了。”
這一局,頹勢已無法逆轉。
紅衣男子衣袖微擺,散漫著:“今日便下到此,本王去聽會兒小曲。”
語畢,隻剩一抹紅衣殘影留在原處,隨即也隨主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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