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怎麼會遇上卿千雪?
算了不管了,還是開溜要緊。
薑祐寧起身,屏住呼吸,貓著腰靠牆一步步小心翼翼往外摸。
但剛走了冇兩步,她被人拉住了。
卿千雪皺了皺眉,又把薑祐寧抱回了床上,輕輕拍了拍她的額頭,似乎在責怪她不乖。
再一次將她身上的被角掖好,似乎是怕薑祐寧逃,卿千雪乾脆直接站在床邊開始脫衣了。
[統子!呼叫統子!你快給我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統子!你再不出來你姐就要涼了!]
……
一縷冷風吹過,薑祐寧打了個寒顫,依舊無人應聲。
薑祐寧用餘光扭頭看了一眼,這個視線剛好看到了不該看的,她趕緊閉上了眼。
【非禮勿視,非禮勿擾,非禮勿聽!非禮……勿大,呸呸呸!非禮勿言!】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越念心越亂,勉強也算是當了三輩子單身狗的薑祐寧暴躁了。
[媽的,破係統可以投訴嗎?姐要投訴!投訴!!!]
似乎是某個詞語觸碰到了開關。
薑祐寧的大腦裡終於又有了聲音。
[很抱歉宿主,有點事來晚了。
請問親愛的宿主,你想要什麼幫助呢?]
電子音裡帶著一絲諂媚。
[你是不是賣a貨?我明明穿著隱形鬥篷,為什麼這貨還能精準的找到我?]
係統一掃描,這才發現房間裡還有一個人。
[咦,寒銀霜露的氣息,這個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寒銀霜露又是什麼鬼?快告訴我該怎麼回去,我要回不了薑府,那薑家發現我不在不得鬨翻了。]
[檢測到數據出現了未知錯誤,需要向上級彙報。
宿主放心,您不會有生命危險,煩請您在此屈尊一點時間。
等此人寒症緩解意識恢複,您便可以抽身離開。]
薑祐寧聽到這話不耐煩了。
[寒症緩解要多久?萬一隱形鬥篷失效了,我又該怎麼離開?]
[宿主,此人現在意識不清,您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團取暖物,你完全可以暫停使用鬥篷。
對了,檢測到宿主積分不足,揹包占據大量物品。
友情提示,金器可以擴充升級揹包,也可以用來換取積分。
請宿主早日考慮處理租用揹包內的物品,24小時後若無足夠的積分續租,係統將默認為垃圾進行清倉處理。]
“取暖物?好傢夥,感情鬨半天,這小子都冇把我人看?”
薑祐寧惱了,話也直接出口。
眼前的人聽到她的聲音,手上的動作都冇有停一下。
顯然,係統冇有騙她。
[統子?你死了嗎?]
係統冇有再回覆薑祐寧,證明它已經死了。
薑祐寧長長歎了一口氣,把身上的隱形鬥篷扯了下來。
麵前的卿千雪也已經停止了動作。
不知是何緣故,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薑祐寧不小心瞄了一眼。
【我靠我靠!這腹肌!這人魚線!這人身材怎麼這麼好啊?】
【佛祖啊!真不是我想看,這男菩薩都懟到我臉上來了呀,你可不能不講武德扣我功德!】
這樣躺著不舒服,薑祐寧乾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側臥躺,床上突然多了個小木魚,她的右手開始一下又一下的敲著。
【功德 1 1 1 10086……】
至於左手,她的左手撐著腦袋,眼睛目不斜視直視前方打量。
這也不是她想看的,是這紙片人冇有眼力見兒,非要往她眼前鑽呀,這可不怪她,佛祖應該明白的吧?
欣賞的呸……
功德攢的正起勁,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大人,藥浴已準備好,請您移步浴室。”
“知道了。”
清冷的聲音傳出去,卿千雪起身,一步步向著房間左邊的牆壁處走去。
在薑祐寧懵逼的時候,卿千雪那隻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按下了旁邊的夜明珠,牆角突然打開了一道石門。
與普通古人的木桶浴不同,卿千雪沐浴的地方是一個地下浴池,浴池引入了溫泉水,裡麵加入了烈性藥物來壓製他體內的寒症。
他麵無表情的走入池水中盤膝而坐。
熱氣上湧,卿千雪渾身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脖子裡青筋爆棚,那張精緻的五官麵色扭曲,全身上下慢慢有霧氣從他身上蒸騰而出。
要是薑祐寧看到的話,少不得要驚歎一句人形蒸汽機。
不過薑祐寧自然是冇工夫去看的。
卿千雪好不容易冇空管她,當然是要開溜了。
她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來挪到門口,剛準備在窗戶紙上掏個窟窿看看四周有冇有人,就聽見了門口的動靜。
“夜神醫,我真感覺咱家大人病得越來越嚴重了,您待會兒可得認真給他瞧瞧。”
“他真的……乾出了那種傻事兒?”
這是幫卿千雪調理寒症以來,夜天闕第一次來的這麼積極。
他也不想來這麼快,但千焱的描述成功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還從來冇有聽過什麼病症,病到一定程度會雙手放在身前……
像是抱了個孩子?
“勞煩哎呀!神醫看看便知。”
說話的又是另外一個人,聲音聽起來要穩重不少。
【我**你個***,我***】
薑祐寧人麻了。
在外麵的三個人進來之前,她一邊東張西望找地方躲,一邊開始迅速把鬥篷往身上套。
最後,她又躺回了那張床,都不敢大口喘氣的那種。
~~~
這一夜。
甄相在得知相府被盜後,當場暈了過去,老母親得到訊息也差點冇一口氣提不起來翹辮子,幾個大夫忙的直接飛起。
而薑婉蓉左等右等,等到子時過半(淩晨十二點),人都趴在桌上變成了點頭公雞,也冇等到薑祐寧回來。
燭火快要燃儘的時候,困的不行的薑婉蓉狠狠一頭磕在了桌子上。
一瞬間,疼痛讓她睡意全消。
她抬頭,屋裡一起等著的丫鬟也早就睡得不省人事。
薑婉蓉心裡咯噔一聲,趕緊起身拿著燭台往薑祐寧院子裡走。
屋子裡麵安安靜靜的。
“寧寧?”
薑婉蓉邊輕聲喊著,邊小心翼翼用手中的燭台引燃了薑祐寧屋中的蠟燭。
屋子裡明亮了。
春桃趴在屋裡的小塌上,此時睡得正香。
至於薑祐寧的床上,哪有什麼人?
薑婉蓉頓時小臉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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