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快樂..”
“生日..”
快..樂...”
蕭越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沈晚,貪婪地將沈晚這副瞳孔中隻有他的模樣印在眼底深處。
沈晚實在撐不住眼皮,軟倒在了桌案上,沉沉的地睡去。
蕭越伸出手在沈晚眼前晃了晃,確認她已經熟睡後,緩緩垂下身形,一寸一寸靠近。
他的鼻尖在沈晚頸間上方微末幾寸處流連,貪婪地汲取著這副軀體原本的馨香和沾染上的花香。
少女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側頰上,讓他腦中一個一個瘋狂的念頭不可抑製地冒出。
但最明晰的想法,隻有一個——
什麼複仇,什麼造反,通通不必想了。
不如就讓他親手在那碗麪中灑下毒藥,然後他將它取食殆儘,在毒發之前,他再捏碎這纖細柔軟的脖頸。
就在無比美滿的這一刻,大家一同死去好了...
蕭越的呼吸越來越紊亂,眉宇間戾氣越來越重,青筋必現的手已經緩緩抬起。
沈晚在睡夢中感覺頸側似有蝴蝶扇翅般,泛著微微的癢,於是稍微動了動。
方纔害怕弄醒沈晚,將二人的距離剋製在微末幾寸的蕭越,猝不及防感覺兩瓣溫熱貼上自己的側臉。
柔軟中帶著濕熱,蕭越霎時明白了那是什麼。即便一觸即分,也足以讓他的四肢百骸都如同有電流在流竄一般。
蕭越原本混沌的思緒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止住,隻剩下一片空白。
半晌,蕭越才從愣怔中回過神,緩緩直起身,將目光重新投向那碗麪。在他執起筷子時,卻不由頓住。
身側的沈晚睡得正酣甜,他如果在這裡吃麪,會將她吵醒的吧。
燭台上幾支蠟燭已經燃儘,殿內的光線逐漸昏暗,蕭越直愣愣坐在案幾旁守著沈晚與那碗麪的影子也逐漸模糊。
沈晚難得冇有做夢,清甜一覺過後,一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是趴在側殿的桌案上睡著了。
窗欞外樹影婆娑,月已沉落西山,殿內光線不太好,沈晚一時冇有看見蕭越的身影。
“蕭越?唔,已經睡了麼?”
沈晚剛從夢中醒來猶帶了幾分嬌軟的音色聽得屏風後的蕭越心神一漾,生出一種想將她按在桌案上聽她用這樣的聲音繼續婉轉吟.,一聲聲喊他名字的想法。
但他到底還是忍住了。
沈晚走後,蕭越才從屏風後出來,他點了幾支蠟燭,重新坐到桌案邊端起那碗麪。
麪條放得時辰有些久了,不似剛端來時那般熱氣騰騰,已經冷掉還結了塊,但蕭越偏偏要倔強地把它們挑開,一根一根地慢慢吃下去。
回到寢殿後,沈晚沾枕即睡。
第二日清晨,沈晚依舊從一場場荒誕的夢境中醒來。
扶光已經灑了一縷到窗簷上,將被風吹落在台簷上的花瓣照得鮮妍,苑裡的桃花已經開得極為繁盛,花香一陣一陣送至沈晚的鼻尖,將夢醒後的餘悸驅散了大半。
沈晚穿著白色寢衣,踩著小巧的繡鞋走到雕花木窗旁邊,撐著手肘趴在窗簷上,看著外麵春光明媚,感受著暖洋洋的日光。
“春夏。”
春夏正領著一排侍女要進殿給沈晚梳洗,卻見自家明媚嬌俏的公主正趴在窗沿上喊著自己。
“殿下可是有什麼吩咐?”春夏領著侍女在窗邊福身一禮。
“近來東蕪可有新添什麼遊春賞花的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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