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玉手交疊放在腰際,儀態和氣度都十分端莊,靜靜站在迴廊儘頭的月牙拱門處。
“臣女京都江氏女江凝,問公主殿下安。”
行禮時姿態盈盈,教人一眼便知,世家大族,高門貴女。
那一雙眸子也清透至極,行完禮便看向沈晚。
四目相接,沈晚的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來。
她就是江凝。
那個書中讓她歎服的堅韌善良的女主,明明是一把柔弱女兒身卻還是心若玄鐵不堪摧,風骨錚錚的女主。
這是文字與現實的碰撞,從前與之橫亙著一道天塹的人,此時就沉靜地立在沈晚幾步之遙外。
“好久不見,江凝。”
江凝滯了一瞬,複又笑道:“殿下,我們從前...見過麼?”
沈晚也跟著江凝笑,“見過的,我觀小娘子這般麵熟,也許前世有過前緣。”
江凝衣袖半掩笑顏,“殿下花容月貌,天人之姿。若有前世,臣女也隻能百步開外隔著人潮一望罷了。”
沈晚施施然走上前拉住江凝的手,“我盼你盼了好久。”
“殿下久等了。”
“冇有久等,你可睡好了?現在想想不該一早就把你叫來。”
“睡好了,昨夜聽兄長說殿下今日要見臣女,早早就睡了。兄長還特意囑托臣女今日晨間不要貪睡。”
“不要自稱臣女,與我說話稱“我”就是了。”
江凝抿唇一笑,“多謝殿下免禮。”
“江大人那般的人,應該最講禮節了吧。”沈晚摩挲著江凝的手指。
江凝眸中光華一閃而過,“兄長是守禮,但也不刻板,家中事無钜細他都安排得很好。我去淮州前,兄長便常陪我踏青遊春,還會幫我挑胭脂衣料,我兄長眼光很好的。就連我身上這身,都是兄長今日出門上朝前給我挑選的。”
這一點沈晚倒是冇想到,江凝這一身白裙,非但不寡淡,反而翩然出塵,看來江辭的眼光但是很好。
“是麼?那看來江大人倒是很細心了。”
江凝點點頭,反握住沈晚的手,“是的,不僅如此,兄長他還會做飯,兄長做的栗子燒雞很是美味,蒸糕、釀酒、製香、點茶、琴、棋、書、畫,兄長都不在話下,尤其是茶藝,我兄長可會點茶了。”
這下沈晚徹底震驚,真不愧是世家公子,簡直十項全能。
江凝喋喋不休與沈晚說著江辭,沈晚聚精會神聽著。
身後的蕭越被兩名相見恨晚的少女遺忘在角落。
蕭越聽著江凝口中的江辭,再看沈晚時不時流露出的崇拜的表情,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
沈晚不經意一瞥,看見蕭越正神色莫測盯著江凝看。
啊~這不正是男女主的初見嗎?
這人一來就這般盯著人家女孩子看,也不怕把人嚇到了?
不過既然是命中註定的緣分,又看蕭越這個樣子,八成已經對江凝一見鐘情了吧。
沈晚忽然想起剛纔江凝看見的那一幕,怕江凝誤會心下一慌張,指了指蕭越急忙開口道。
“他姓蕭名越,身份你大抵聽江大人說過,南樾的七皇子,暫且可算作南樾國在東蕪的質子,隻是南樾那邊還未有人來交涉將他迎回去。性格雖悶,但以後是個乾大事的。”
“方纔我爬樹撿紙鳶,不小心掉下來,還是他及時搭了把手。”
江凝淡淡看了一眼蕭越,轉過頭對沈晚繼續道:“哦,我兄長連紙鳶都會做。”
沈晚見江凝不怎麼介懷剛纔的事,放心下來。
“是嗎,那江大人真是個妙人。有如此溫潤如玉的人作兄長真是太好了,但江小姐常年在淮州與京都間奔波,還是得有一個四肢孔武有力,武功高強的人常伴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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