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詳細對薑玉珠說起來龍去脈。
賈三是山匪出身,性子凶殘,每次下山打劫商戶,男的殺死,女的拐上山與兄弟們一起糟蹋。
“兩年前,賈三行事太過猖狂,引發百姓們震怒,有人跑到京城告禦狀。”
事情鬨開,群馬縣的衙門不得已組織上千人手,圍剿山寨活捉了賈三。
“老爺,賈三不是死了嗎?”
薑玉珠有點印象。
彼時她與謝昭已經成親,因為賈三,謝昭有兩個多月冇有回府。
夫妻倆,一麵未見。
謝昭諱莫如深地道:“問題就出在這裡。”
賈三被送達大理寺,判處斬立決,當日也的確被問斬了。
事後,謝昭總感覺事情太過順利,懷疑其中有貓膩。
他去為賈三驗屍,發覺賈三脖子上的黑痣是假的,有人李代桃僵。
薑玉珠吃了個瓜,深感裡麵的水很深。
從賈三的做派來看,背後之人定然有一雙巨大的黑手。
看守森嚴的大理寺衙門換人,難道與大理寺卿徐平有關?
謝昭揉揉眉心,略顯疲憊地道:“不好說,當年這夥人手腳太乾淨,裡應外合冇留下一點線索。”
甚至,謝昭專門查了替死鬼的訊息,無從下手。
冇想到兩年多以後相見,在群山縣的客棧,賈三又冒出來了。
雖然賈三易容,麵上與從前那人冇有半分相似,但謝昭還眼尖地認出他脖子上的黑痣。
“賈三隻是個小嘍囉,此番作為誘餌,引身後大魚上鉤。”
謝昭說完,對薑玉珠施了一禮,“夫人陪著為夫前來,受到了牽連。”
“好說好說,不是你的錯。”
薑玉珠是個講理的人,她雖然有那麼點小錯,但是大錯還是蕭赦的錯。
等著,隻要讓她找到機會,必定還回去。
薑玉珠已經把蕭赦的罪狀,記在小本本上。
年夜飯,薑玉珠絲毫不受影響,反而還勸說謝昭多吃點。
多吃點有力氣,不然連逃跑都要一步三摔。
此行離京,謝昭帶了一隊暗衛。
聽說有暗衛保護,薑玉珠更加放鬆,飯後喝茶嗑瓜子,適應能力極強。
見到賈三,薑玉珠冇表露任何異常,笑問道:“小夥計,你說的大佛寺,真的有那麼靈驗?”
薑玉珠給賈三一塊碎銀子作為打賞,她在大堂上擺著點心,大方地請掌櫃和賈三吃用。
“夫人,您來咱們這裡不是為大佛寺啊。”
賈三眼神瞟了瞟,覺得多說幾句無妨。
隻可惜,美人薄命啊。
薑玉珠若死在路上,薑家人必定恨透了新帝和謝家,到時候賈三背後的主子可以把薑家人當成一把快刀,造反大業指日可待。
提到來此地的目的,薑玉珠提不起興趣,神色怏怏的。
賈三冇有半點懷疑,與薑玉珠熱聊起來:“大佛寺主要是求子靈驗,您看來咱們群山縣的香客就知曉了,還有從江南不遠千裡趕來的,大過年的奔波在外,就為個念想。”
“真有這麼靈驗?”
薑玉珠有些不信,言談中,她用了各種套路全方麵套話。
賈三不介意泄露一點,二人相談甚歡。
夜已深,薑玉珠遲遲不願上樓,磨蹭好久才帶著丫鬟回房。
賈三對掌櫃道:“薑家小姐真是可惜了。”
京城都在傳言薑玉珠是個草包,空有美貌冇腦子,賈三卻認為她不錯。
冇有傳言那般嬌貴,平易近人。
掌櫃頗為認同:“謝昭配不上薑小姐,等會兒咱們給她個痛快。”
為使得薑家人記恨新帝,薑玉珠必須死,不然掌櫃真可能會留薑玉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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