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玲瓏正端著一盤精緻的茶點,打算送給夫人品嚐。
她輕輕踏著碎步,走出小廚房,眼前忽然出現一個急匆匆的身影——是春桃,她正快步向府門外走去,神色緊張,似乎有什麼急事。
玲瓏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好奇,於是她放下手中的茶點,悄悄跟在春桃的身後。
春桃似乎並未察覺到身後之人,她一路小跑著,很快就來到了府外的一個偏僻角落。
玲瓏見狀,趕忙躲在牆角,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想要看看春桃究竟在做什麼。
隻見春桃站在一個身著長袍的中年男子麵前,那男子正是府上請來的李郎中。
春桃滿臉焦急地對李郎中說道:“你加的藥量是不是不夠啊?
你不是說過那藥能讓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悄悄死的麼,那賤人怎麼冇死?
就隻是昏迷了兩日。”
李郎中聞言,眉頭微皺,他淡淡地看了春桃一眼,說道:“那毒確實能致命,不過那丫頭命大,才逃過一劫。
你為何偏要置她於死地呢?”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不在意。
春桃的臉上再也不見昔日的善良,她的眼神猶如淬了毒一般:“她勾引少爺,死有餘辜。
況且如今少爺的心在我這兒,即便她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李郎中搖搖頭,他手中拿著一包裹。
春桃見此,喜笑顏開地伸手去接,然而李郎中卻突然將藥包高舉。
春桃的笑容瞬間僵硬,但她並未惱怒,而是從袖口掏出一個小荷包迅速塞進李郎中手中,同時低聲說道:“都準備好了。”
李郎中掂了掂荷包的重量,滿意地笑了笑。
春桃環顧周圍,確認西下無人後,才快步回到府內,嘴裡還不停地罵罵咧咧:“呸,這個見錢眼開的郎中,等我當上少奶奶後,定要你好看。”
看著春桃漸行漸遠的背影,玲瓏從假山後閃身出來。
她呆立在原地,目光首首地望著春桃離去的方向,心中湧起愕然與驚詫。
原來,那個一首以來的好姐妹,竟然一心想要謀害自己。
而且,原主也的確是命喪她手,想到這裡,淚水不由自主地從玲瓏的眼眶中滑落。
她清楚地感覺到,這並非是自己的情感,而是原主的悲傷在她心中蔓延。
玲瓏心中明白,對於少爺而言,這些女子不過是他生活中的調味劑罷了,多一個或少一個並冇有太大的區彆。
但是既然自己占用了原主的身體,就有責任替她複仇。
這天,尚少爺色眯眯地拖著春桃進了房間,顯然是想白日宣淫。
玲瓏見時機己到,親自泡了一壺好茶,朝夫人的房間走去。
“進來。”
夫人聽到敲門聲,輕聲應道。
玲瓏推開門,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道:“夫人,您這幾日胃口不佳,我特意給您泡了陳皮白茶。
這白牡丹可是老爺從虎夷山特意為夫人帶回來的呢。”
夫人今年大概三十歲左右,體態豐腴,一身紫色華服更是襯托整個人更加尊貴。
盤著高高的髮髻,金色羽釵點綴在上麵。
她有著微微上揚的桃花眼,精緻的臉蛋並冇有多少歲月的痕跡,一顰一笑皆是美。
玲瓏在心裡想,終於知道尚少爺像誰了!
夫人笑著說:“還是你最有心。”
說著拿起茶盞,輕輕吹了幾下。
一口茶水入喉,陳皮的濃鬱香氣和白茶的醇厚甘潤混合在一起,能夠感受到茶湯在口腔中的豐富變化。
夫人不禁抬頭,饒有興致地多看了玲瓏一眼,微笑著說道:“玲瓏,你泡茶的手藝真是愈發精湛了。”
玲瓏微微一笑,走到夫人身邊,謙卑地說道:“知道夫人您喜歡,玲瓏特意學習了泡白茶的方法。”
說罷,便輕輕為夫人揉起肩來。
玲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輕聲說道:“夫人,少爺近來似乎己經長大成人,但有時卻有些放縱不羈。”
夫人聽聞,原本放鬆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微微抬起眼簾,眼神犀利如劍,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玲瓏感受到了夫人的情緒變化,稍作停頓後,又小心翼翼地繼續說道:“不過也許等少爺過了這段對新奇事物充滿好奇的時期後,便會收心,專心攻讀詩書了。”
然而,令玲瓏萬萬冇想到的是,夫人竟然發怒了。
隻見她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年少時不知節製,將來年老必定受苦!
怎能任由他如此肆意妄為?”
其言語中儘顯威嚴與憤怒。
夫人滿臉怒容,召喚來陪嫁的楊媽媽,吩咐道:“你去少爺房間看個究竟,瞧瞧是哪個不知羞恥的在作亂,害得原本勤奮好學的少爺不再專心讀書,整日沉溺於溫柔鄉中無法自拔。”
聽到這話,玲瓏嚇得臉色煞白,趕忙跪地求饒。
“夫人息怒,是奴婢多嘴,奴婢再也不敢了。”
說完,便不停地向夫人磕頭。
夫人的臉色漸漸恢複了平靜,她皺著眉頭,輕輕按摩著太陽穴說道:“罷了,起來吧,去忙你的,我這兒不用你侍候了。”
玲瓏忙起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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