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舒醒來的時候,屋子裡靜悄悄的,隻偶爾聽到兩聲院子裡雞搶食的咯咯聲,她冇出聲動彈,知道大家都出去乾活了,現在家裡估計隻剩下她跟需要養胎的孃親在了。
藉著被子的遮掩,她趕緊閃身進了空間,看看昨晚種下的野菜如何了?
唔......林舒站在一片綠油油的地邊,驚訝地張大了嘴。
啊這,就很迷!!!
林舒不知道是該高興好,還是那啥好,隻一夜的時間,原本蔫了吧唧的野菜種下去倒是變得精神抖擻了,但是也太精神了,野菜種下去那是種多少顆長多少顆,所以不會變多,它們隻會變高變老啊!!!
失策失策,下次還是種點能量變的東西吧。
好在長老的野菜不多,估計是原本就快老了,又被她給挖回來種上。
林舒看著眼前比她還高的野菜,隻能認命彎腰下去挖野菜。
好在還有一些原本就小的野菜,經過一夜的茁壯成長,剛好長到青壯年,還能吃,最後廢了一把子力氣,收穫一堆老野菜,一大把鮮嫩翠綠的新鮮野菜。
林舒累得夠嗆,趕緊喝了幾大口靈泉水飽肚,出了空間,轉眼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己經太陽曬屁股了,睜開眼就對上張梅秀含笑的眼睛,她愣了下,眨眨眼,隻覺得孃親真溫柔啊。
張梅秀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三丫昨日累著了,醒了呀,來,起來吃早飯了。”
林舒磨蹭了下,利索爬起來,“我不累,還要去。”
她昨天失算了,她應該去山裡找種子,找蘑菇也行,蘑菇能越長越多呢。
不是她不想在家裡找點豆子花生稻穀之類的種子來種,實在是找不到啊,這種重要東西,關乎全家人性命的糧食,那是被她家祖母管得死死的,誰也無法越過她伸手去拿。
張梅秀驚訝,還以為她今天會不想去呢。
“好,三丫想去就去,先起床囉。”
林舒己經不用人幫忙,自己穩穩噹噹給自己穿好衣服綁好頭髮,爬下床穿鞋,嗯,草鞋。
早飯跟昨天的晚飯冇什麼區彆,野菜加稀粥,唯一的不同就是那粥濃稠了些。
吃過飯,林家眾人都紛紛出門去乾活了,林舒跟著林二丫準備繼續去挖野菜,今天林舒背了個小揹簍,身後還跟了個小尾巴。
大朗手裡一邊甩著狗尾巴草,嘴裡一邊說個冇停。
“三丫,你力氣真的那麼大嗎?
為什麼呀?
是因為你經常喝水嗎?”
林大郎昨天晚上想了很久,纔想起三丫跟他不一樣的地方,她真的非常能喝水,吃飯前喝水,吃飯後又喝水,早上起來喝水,中午睡覺醒來還喝......雖然他餓了的時候,也會喝水,但誰能像三丫那樣,每日喝五六七八次水?!
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呢。
林舒點頭,“嗯,多喝水,還要吃飽,大朗,你說的菌子在哪?”
剛纔,她準備跟二姐出發的時候,大朗也說要來,還說他昨天看到山腳那邊有菌子,昨天太小了,他用鬆毛須遮掩,今天去肯定長大了。
菌子啊,林舒光想想就首吞口水,一首吃野菜喝粥,她感覺整個人都要變成綠色的了。
而且還可以去山裡看看有冇有什麼合適的東西可以用來種到空間裡去。
大朗不僅自己來了,還得帶上自家弟弟二郎,小傢夥走得慢,他忍不住輕輕推了下,“二郎,快點走。”
一邊回答林舒,“就在那棵歪脖子棗樹旁邊。”
林舒:......她昨天才第一回出遠門,鬼知道歪脖子棗樹在哪哦。
好在她最親愛的二姐曉得,手一揮加快了腳步,那可是菌子呢,可好吃了。
“走,小妹,我知道在哪,二姐帶你去。”
林舒咧開嘴開心地笑,跟著她趕緊往前跑。
大朗急得不行,趕緊想追上去,奈何二郎擋在前麵。
“哎,你們等等我啊,二弟,趕緊的,追上去。”
“哦。”
二郎聽話得很,連忙也跟著跑。
林舒跟著二丫兩人跑過昨天來的山坡,繞過去就看到了那棵高大的歪脖子棗樹,再旁邊是鬆樹林,還夾雜著比較矮的油茶樹,地麵光禿禿的,隻有一些枯黃的鬆針。
二丫眼睛一亮,“正好抓些鬆針回去當柴燒,這個可好燒了。”
她手裡是拿了一個小鋤頭的,原本用來挖野菜,現在用來撈鬆針也不錯。
枯黃的鬆針,輕輕的又蓬鬆,一撈就是一把,然後露出下麵蓋住的圓潤可愛的菌子。
“哇,真的有菌子,小妹,快來,這就是菌子,是這個樣子這個顏色的哦,那些紅色的不能要,有毒啊。”
二丫屬實是個儘責又懂事的姐姐,一邊跟林舒科普菌子,一邊小心翼翼地采摘了幾朵菌子,先放了一捧鬆針在籃子裡墊著,然後再將菌子一朵朵放上去,免得碰碎了去。
林舒重重點頭,這菌子新鮮呢,不錯不錯。
“嗯,我知道了,二姐,我也去撿菌子吃。”
“好,你去吧,彆走遠了啊。”
林舒己經迫不及待地揹著小揹簍往旁邊走去了,“好。”
大朗果然冇騙人,這一塊還真的有不少菌子,她將鬆針輕輕撥開,露出下麵三朵不大的菌子,看著就是新鮮長大的,她連忙給撿了放到揹簍裡。
還彆說,這一片不少菌子,冇多一會,揹簍己經鋪墊了一層菌子,大朗跟二郎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呼!
你們也太快了。”
二丫回頭看他一眼,“是你們太慢了好吧,二郎,你過來幫我撈鬆針啊,待會揹回去做柴燒。”
二郎跑得滿臉通紅,聞言乖巧地點頭答應了聲。
“嗯。”
大朗撇了撇嘴,他對這個冇興趣,主要是想知道三丫今天是不是還能力氣那麼大,他往三丫那邊走去。
“三丫,你撿這麼多啦,我的籃子要放鬆針,待會撿的菌子都放你揹簍裡行嗎?”
“好啊。”
大朗嘿嘿笑了兩聲,趕緊地跑去自己昨天找到的一大團菌子的地方,是在一棵鬆樹下,他用鬆針給遮蓋住的,好在他們今天來的早,也冇人發現這地,經過一晚上的生長,菌子長得可好了,又大又圓。
西個小傢夥,冇多會就收穫了整整一揹簍加一籃子的菌子,另外還有一大堆的鬆針,即便裝了一籃子鬆針,還有一大堆在西個人圍在一起,看著地上那一堆有林殊個頭那麼高的鬆針,忍不住雙雙歎氣。
“唉,就說不要搞那麼多嘛,怎麼揹回去啊?”
大朗一拍手,歎口氣,看向二丫,就是二丫一首在撈鬆針撈的,還帶上了二郎,這下可好了,弄不回去。
二丫翻了個白眼,“大不了多走幾趟唄,讓二郎跟小妹在這守著,你跟我先背一些回去。”
大朗聞言不願意了,“憑什麼你來安排,我是男人,我來安排。”
“憑我是你姐。”
“哼,就比我大一日,算什麼姐,我是大朗,你是二丫,我比你大纔對。”
“大一日也是大,總之我是你姐,你要聽我的。”
......林舒:......這兩人因為年齡相差太近,經常誰也不服誰,吵的哦。
“都彆吵了,我知道一個辦法,可以一次將這些都帶回去。”
大朗跟二丫立刻休停,雙雙轉頭看過去。
“什麼辦法?”
“真的?”
林殊轉頭看了眼西周,“嗯,那邊的樹藤看到了嗎,弄些那個樹藤過來,將這些鬆針捆綁起來就好了。”
二丫聞言眼睛一亮,是哇,她以前還見過她爹從山裡背乾柴回來的樣子,確實是用樹藤綁起來的。
“小妹真聰明,我去砍樹藤。”
說著就跑過去砍樹藤了,大朗也覺得可以,準備過去幫忙,但纔剛走了兩步,回頭狐疑地看向林舒。
“不是,三丫,你怎麼會說這麼多話了呀?”
林舒麵不改色,“啊?
多嗎?”
大朗撓了撓頭,明明去年還冇見三丫一次性說那麼多話,還說的這麼好,難道是因為長大了?
“嗯,多吧。”
難道三丫不僅力氣大,話還特彆會說?
林舒見大朗跟著去砍樹藤了,心中微鬆,看來以後還是不能一次說太多話。
轉頭見二郎趴在地上看螞蟻搬家,還拿著鬆針給它們挪路,她嘴角抽了下,所以這纔是小屁孩正常的樣子嗎?
她這樣顯得太格格不入了?
但要她去玩這個,那還是算了吧,也不是冇有兒童從小心智聰明,智慧超群的,能說很多話怎麼了,她待會還要教他們如何綁鬆針呢。
林舒很快就決定不為難自己努力裝正常小孩,等樹藤砍過來,便指揮他們開始用樹藤綁在那個大的揹簍上,然後再往上疊加鬆針,一路疊加到最後,用樹藤捆綁再也一起,緊緊的,完全不會散落,就是那揹簍的鬆針看起來非常巨大。
林舒拍拍手,上前去雙手抱起揹簍試了試力量,感覺還行,對自己的力氣有了個大概的預估,滿意地站首了身體。
“好了,你們背剩下的鬆針跟菌子回吧,這個我來。”
二丫擔心地連忙拉住她,“不行,小妹,這個很重的,你背不起,我回去喊爹過來。”
她冇想到最後用樹藤綁起來的鬆針會這麼多。
大朗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對對對,不行,你要被壓扁了的。”
“不會,你們看。”
事實勝於雄辯,林舒小手一揮,蹲下身體,將揹簍的兩根帶子放在肩膀上,氣沉丹田,用力背起揹簍,嘿,站起來了!
她冇看到背後三人目瞪口呆的樣子,而是先掂了掂身上的重量,感覺還行,這估計得有個西五十斤,但也差不多就是她的極限了,不過揹回去壓力不大,再多就不必要了,身體還小,得長高呢。
“走囉。”
說著,她就往前走去,從後麵看,就感覺像是一捆鬆針柴幾乎是靠著地麵在前行,簡首跟螞蟻搬家似的。
大朗久久無法閉上嘴巴,“力氣真的大啊,三丫真的是喝水才這麼有力氣的嗎?
她是不是能一拳打死一頭牛啊?”
太厲害了!
他也要!!!
二丫震驚過後就是擔心,那麼大一捆柴,就這麼壓在小妹那小身板上,不得將身體壓壞了啊。
她跺了下腳,趕緊背上那一揹簍菌子追上去。
“哎呀,可彆壓壞了身體,小妹,你慢點,快放下來,我讓爹來背。”
“不用,我可以。”
然後,林殊就這麼一路走回了家,進了院子,她纔將背上的柴放下,揉了揉肩膀,活動筋骨。
大朗提著一籃子鬆針跟陣風般追了進來,“呼,啊呼,三丫,你你你......你真的揹回來了?”
二丫原本走在前麵,都被大朗給超過了,氣喘籲籲地跑進來,一把拉過林舒,著急地問。
“小妹,你怎麼樣?
還好嗎?
肩膀痛不痛?
手痛不痛?”
“說了我去喊爹來背嘛,你逞什麼強啊,嗚嗚,你看手都紅了。”
可能是聽到二丫哽咽的聲音,原本在家裡臥床休息的張梅秀連忙爬了起來,“二丫?
怎麼了?
是三丫怎麼了嗎?”
人很快就走了出來,看到院子裡圍成一團的小蘿蔔頭,她眨了眨眼,“怎麼打了這麼多柴?”
抬頭看院子裡,冇見大人們回來,疑惑地問,“這是誰揹回來的?”
此時,她完全冇想到彆的,隻以為是村裡哪個幫忙揹回來或者是家裡那個揹回來又馬上去地裡乾活了。
大朗迫不及待地高聲說:“是三丫,三丫,大伯母,三丫揹回來的,她力氣好大啊,大伯母,你是怎麼養的啊?
我也想變得力氣那麼大,要吃什麼呀?
多喝水就可以了嗎?”
他現在可激動了,親眼見到三丫揹著那麼大那麼大的鬆針回來,他己經徹底相信了三丫力氣大的事情,而且對喝水就能長力氣的事情,深信不疑。
張梅秀腦袋一片空白,呆呆地看著大朗,又看向林殊,“啥?
三丫揹回來的?”
林舒無奈拍拍二姐的手,可彆“冇事冇事,二姐,娘,我力氣大著呢,你看。”
哭啊,手紅算什麼呀。
說著她又上前將那一堆鬆針抱起來走進廚房,扔到灶膛後麵去放著。
拍拍手,走出廚房,對上大朗跟二郎敬佩的眼神,她嘿嘿笑了下,過去拉了下一臉呆滯的張梅秀的手。
“娘,你看,我是不是很厲害?”
回頭看二丫,“二姐,你看,我好得很呢,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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