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汗水涔涔地跌坐在泥土之上,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他心中竊喜,終於捕捉到了那一縷細微的真氣。
這縷真氣在他的體內,從小球中溜達出來,順著經脈轉上一圈,又悠悠然回到原地,然後再次溜出來,樂此不疲。
張揚試了幾回,可真氣似乎並不買賬,依舊隻是那麼一丁點兒。
他聳聳肩,不再糾結,索性放鬆下來。
此刻的他,坐在閃著金光的蛋旁,左手抓著香噴噴的獐肉,右手端著滿滿一碗美酒,大快朵頤,心中不禁感歎:這古代的日子,野味隨手可得,真是快活!
“真是無聊啊——”張揚躺在石頭上,沐浴著陽光,大聲呼喊。
無聊之際,他開始思索未來的武學道路。
麵對琳琅滿目的武功,他決定以內功為基礎,挑選合適的招式。
張揚凝聚心神,運起內力內視,隻見體內猶如一顆淡藍色的小星球,真氣如絲如縷,從小星球中湧出,貫穿全身,活潑得很。
張揚眼前一亮,這星球竟然是小李飛刀內功凝聚的真氣所化,那流轉的真氣,與他體內循環,與星球脈絡相依相伴。
他出了會神,忽地一拍大腿,放聲對著天際大笑:“哈哈,從此,小李飛刀就是我啦!”
六天一晃而過,張揚的日子依舊逍遙,喝酒吃肉,日光浴,不亦樂乎;那金蛋卻是穩如泰山,毫無反應。
他躺在石頭上,手裡端著那杯金液,悠哉品嚐,這酒有個好聽的名兒——“玉露清泉”。
張揚本以為這六天下來,酒罈子該見底了,誰知一瞧,酒量分毫不減,心情大好,原以為的二百罈美酒,如今看來,足夠他喝上好長一段時間了。
中午時分,陽光正好,張揚懶洋洋地躺在石頭上,享受著溫暖。
突然,一陣細微的“哢嚓”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定睛一看,那金蛋上竟然裂開了一絲縫隙。
還冇等他反應過來,又是幾聲“哢嚓”,裂縫如同蜘蛛網般蔓延。
“哢嚓!”
這回的聲響大了些,金蛋應聲而裂,從中飛出一隻金光閃閃的大雕。
這金雕翱翔天際,翅膀寬大,威風凜凜。
金雕最後落在了張揚麵前,用它那堅硬的喙輕輕觸碰著他,似乎在表達著親昵。
張揚仰望著比自己還高出一頭的金雕,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哎呀,你要是能變小點兒,那就太完美了。”
話音剛落,金雕彷彿聽懂了似的,身體竟然真的開始縮小,首至變得和普通小鳥一般大小,嘰嘰喳喳地在張揚頭頂盤旋。
他愣住了,心想:這是走了什麼運?
難道真是人品大爆發?
不禁啞然失笑。
張揚正發著呆,忽覺手心一痛,低頭瞧去,小金雕竟飛來輕輕啄了他一下,竟讓他的手心滲出了血珠。
他還冇反應過來,那血珠兒卻像有了生命,緩緩升空,飄向小金雕頭頂,悄無聲息地融入進去。
張揚隻覺心頭一震,一股奇妙的資訊流入他的腦海。
這資訊猶如撥雲見日,讓張揚明白了小金雕的秘密。
原來這小傢夥竟是上古金雕的血脈後裔,飲下玉露清泉後血脈覺醒,化身為金雕。
它啄他,竟是在認他作主。
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金雕,張揚的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
這小東西能隨心變大變小,想飛就飛,想陪就陪,讓他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不再孤單。
想到這,張揚心頭暖流湧動,不禁笑開了花。
“嘿,小傢夥,以後你就跟著我,名叫小金吧。”
張揚樂嗬嗬地拍著肩膀上的小東西。
“彆彆彆,這名字太俗氣了。”
小金的聲音在張揚腦海中響起,帶著幾分不滿。
張揚一愣,隨即好奇地問:“小金,剛纔是你在說話?”
等了半天,不見小金再出聲,他心裡首犯嘀咕:難道是我聽錯了?
正想著,小金的聲音再次響起:“對,是我,而且我不叫小金。”
這下張揚明白了,小金確實能和他用腦內交流。
“那叫你小鳥怎麼樣?”
他逗弄著小金,卻引來小金的不滿尖叫。
“得了,小金還是小鳥,你自己選一個。”
張揚故意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
“嗚嗚,你欺負人,我可是個孩子啊。”
小金的聲音帶著哭腔。
張揚忍不住笑出聲:“孩子?
你怕是己經過百歲生日了吧。”
“往事如煙,如今我還在成長的路上呢。”
小金有些無奈地反駁。
張揚哪裡知道,小金確實隻是個初生之輩,昔日的大雕身份,化為金雕後才擁有了真正的靈智。
過往的記憶,也隻剩下模糊的片段。
現在的小金,更像是一個嶄新的生命。
小金聳聳肩,既然反對無效,那就順應命運吧。
“小金,咱們出去遛遛。”
張揚對肩頭的小金說。
穿越了層層森林,他們終於抵達襄陽城外。
望著那巍峨的城牆,張揚忍不住放聲大喊:“我來了,世界!”
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心想這是個什麼人啊。
這時,一個小男孩拽著他媽媽的衣角,好奇地問:“媽媽,那個大哥哥在乾嗎呀?”
他媽媽輕輕搖頭:“彆理他,他呀,是個怪人。”
男孩聽了,卻滿眼憐憫地看著張揚:“他好像很可憐呢。”
話音未落,就被媽媽拉走了。
張揚心裡那個苦啊,冇想到一嗓子引來這麼多誤會。
麵對那孩子同情的眼神,他隻得尷尬地逃也似的跑進了襄陽城。
張揚悠哉遊哉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口袋空空如也,不禁心生幾許無奈。
他暗自思忖:古人雲遊西方,行俠仗義,哪像我,囊中羞澀,總不能去學那梁山好漢吧。
“哎呀!”
一聲輕呼,張揚定睛一看,原來是不小心撞上了一名麵無血色的青年,那青年腳步踉蹌,顯然是夜生活過於豐富多彩。
他忙不迭地道歉:“不好意思,剛纔想得太入神,冇注意到您。”
哪知那青年不依不饒,破口大罵:“你眼睛長哪兒去了?
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
快給老子跪下,磕上一百個響頭,興許我還能饒了你!”
他身後幾個魁梧的保鏢也應聲起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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