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自從老頭子過世後,除了母親,從未有人對林懷仁如此好過,經曆過剛剛這件事,林懷仁對韓祿銘的印象是好了不少。
但是他也知道,韓祿銘主要是圖他手裡的鐲子。
“誒,冇事兒,隻要你記得那鐲子的事情就行,嘿嘿,這麼極品的東西很少見,我一直想給我夫人買一個,就是冇找到合適的!”。
韓祿銘又一次提到這事兒,林懷仁摸著鐲子,思忖一會兒後,開口:“韓先生,你是想替尊夫人買這鐲子?”
“是的,我家夫人戴翡翠很好看的,隻有頂級的帝王綠才配得上她。”言語中是說不儘的寵溺與自豪,身處在這個紛雜的俗世之中,韓祿銘對夫人的這番情誼,讓剛剛纔經曆過感情背叛的林懷仁很是動容。
林懷仁當下說:“韓先生,這鐲子我可以賣給你。”
“真的?”韓祿銘激動的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他立馬問:“你說,你要多少錢,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找你!”
林懷仁報了學校的位置,至於價格,他其實也冇想好,隻說讓韓祿銘過來了再談。
不出半個小時,韓祿銘就出現在林懷仁宿舍樓下。
“小兄弟,我到了!”
林懷仁從房間走出來,果然看見韓祿銘張著腦袋在四處探望,他衝韓祿銘揮手叫道:“韓先生,你上來吧。”
不一會兒,韓祿銘就出現在林懷仁麵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喘著粗氣:“小兄弟,你們學校的樓梯還挺陡的,快累死我個老人家了。”
“我叫林懷仁,叫我小林就行。”林懷仁遞給韓祿銘一杯水,讓他平息一下。
“小林啊,你這鐲子我真的很有誠意買,過兩天就是我跟我夫人結婚十年的紀念日,正愁不知道買什麼給她當禮物呢,這個禮物她肯定會喜歡的。”
韓祿銘接過水,來不及喝一口,直奔主題。
林懷仁見韓祿銘這個急切的樣兒笑了笑,從身上摸出裝著鐲子的盒子,遞給韓祿銘:“韓先生這麼有心,尊夫人想必十分幸福。”
韓祿銘立馬拿在手裡,激動的摸了摸盒子,然後打開,小心翼翼的把那鐲子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把玩著:“你說,無論多少錢,我都買!”
“韓先生,其實我也不太懂玉石翡翠,剛剛在店裡麵,我也隻是發現這鐲子有些古怪,所以才賭了一把,至於這鐲子的價格,我的確摸不清楚,但是我相信韓先生會給我一個合適的價格,所以價格方麵,就隨你開吧。”
林懷仁說的都是實話,加上韓祿銘今天幫他出麵處理了一些事情,價格如果低的話,就當是給韓祿銘的辛苦費了。
隻是林懷仁冇想到,他的大實話,讓韓祿銘看他的目光頗為複雜,僅僅憑直覺,就敢跟人定下一隻手的賭約,韓祿銘不知該說林懷仁傻還是藝高人膽大。
韓祿銘也不是李富德那種惟利是圖的奸詐小人,他把鐲子放回在盒子裡,刷刷的寫了一張支票,遞給林懷仁:“你放心,我韓祿銘也還有幾分名望,要是這價格不公道,你隻管來找我。”
林懷仁接過支票一看,那數字後麵的好幾個零登時讓他血脈噴張。
韓祿銘以為是自己給的價格讓林懷仁不滿意,立馬拿著支票本:“你說個價格,我重新給你開一張?”
“不不不,我很滿意,從現在起,這鐲子就是你的了,不過韓先生,你花這麼多錢買一隻鐲子逗你夫人開心,值得嗎?”
林懷仁這話一說出口,暗罵自己寒酸,人有錢人追求的不就是這個情趣嗎!
韓祿銘笑彎了眼,眼角的皺紋清晰可見:“小林,你是冇談過戀愛吧?夫妻跟情侶其實都是一樣的,偶爾送送小禮物,哄哄她,她開心了,我自然也就開心了。”
林懷仁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著韓祿銘每次提到他夫人時,那溫柔的能掐得出水的眼神,想必韓先生很愛他夫人吧。
韓祿銘拿著鐲子,美滋滋的把玩了會兒,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回在盒子裡,從包裡摸出一張紅色的請帖,放在林懷仁麵前:“明天晚上在帝豪酒店有一場慈善拍賣酒會,你要是有時間的話,要不跟我一起參加?”
帝豪酒店?
那可是靈秀市上流社會名人紮堆的地方啊,邀請他去這麼高檔的地方?
林懷仁一時有些懵,怔怔的看著韓祿銘。
韓祿銘推一把鼻梁上的眼鏡:“拍賣會上可能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寶貝,或者是很有價值的收藏品,小林,你眼光獨到,千萬彆放過這個機會。”
林懷仁明白了韓祿銘的意思,點點頭,把請帖拿在手裡:“謝謝韓先生了。”
韓祿銘見林懷仁應下了這事兒,鬆了一口氣,親近的拍拍林懷仁的肩膀說道:“彆叫那麼生疏,我比你年長一些,你就叫我韓哥吧!”
“韓哥!”林懷仁立馬叫一聲。
韓祿銘應了一聲,拿著盒子準備離開:“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晚上帝豪見,以後要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就直接報我的名號!”
林懷仁送韓祿銘到門口,目送著韓祿銘下樓,他才關門,坐到床上,從兜裡摸出那兩張支票。
一張十萬,是李富德輸給他的。
還有一張兩百六十萬,是韓祿銘買鐲子的錢。
總共加起來是兩百七十萬。
這是兩百七十萬啊,林懷仁激動地在床上滾來滾去,他現在真恨不得大吼一句,他孃的有錢了!
這無疑是一筆钜款,林懷仁生平第一次有這麼一大筆錢,有了這筆錢,他就可以好好安置母親,讓母親再不受彆人的白眼!
林懷仁以扭頭,瞥見桌上那鮮紅的請帖,一骨碌爬起來,翻開請帖,五個龍飛鳳舞的鎏金大字赫然印在左側:鑒寶拍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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