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越下意識的去看懷裡的人。因為他剛纔毫不避諱的托抱動作,唐悅兒已經衣衫淩亂,胸前敞開了一片,肩膀也露了出來。
而他的手還托在她的胸口上!
落水已經把唐悅兒給嚇壞了,如今又被周子越這樣肆無忌憚的摸抱,她簡直要嚇呆了。
唐悅兒!
居然是唐悅兒!
周子越心中震驚,怎麼會是她?
周子越心中著急,趕忙把自己托住她胸口的手給縮了回來,他很奇怪,這金步搖怎麼跑到她的頭上去了?
周子越內心一陣煩躁,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把她扔在這裡,隻能皺著眉頭把她給抱上岸。
小船上的唐宛如看到這一幕,眸光輕閃,上一世她雖然答應了周子越的求親,但在魏王府的這場宴會上也被設計落水了。
不過當時救她的人不是周子越,而是府中的侍衛。
即便那侍衛在救她的時候極有分寸,除了拉拽她的胳膊,幾乎冇有任何肢體接觸。
但她還是被侯府嫌棄了。
所以她在嫁人的時候,侯府以她不自尊自重,同外男有了身體接觸,一箱彩禮都冇有給她。
侯府的作風她太瞭解了。自己那天拂了周子越的麵子,拒絕了周子越的求親,侯府絕不會善罷甘休。
於是她就將計就計。
順便送唐悅兒一個人情。
周子越費力的把唐悅兒抱上了岸。唐悅兒也十分慌亂,她一邊伸手把自己的淩亂衣服拎起,一邊驚恐的看著周子越。
兩個人就那麼窘迫的看著彼此。
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唐悅兒的心中有怒火,她不懂他救她也就罷了,怎麼居然還那樣摸她算是怎麼回事。
他當初讓下人給她傳話的時候說了。
他們兩個人從今往後要斷開聯絡,忍住不能見麵,免得侯府出事她被牽連。
怎麼如今他還這樣眾目睽睽之下的摸她?
他是瘋了吧?
她正不明白,隻感覺自己的屁股一蹲,周子越已經毫不客氣的把她給丟在了地上。
唐悅兒的屁股也“咚!”的一下拍在地上,摔的生疼。
唐悅兒驚呆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乾什麼了?落水也不是她的錯,剛纔救她時候對她又摸又抱的也不是她主動的,現在又這樣對她?
她要忍不住了:“你……”
周子越壓根冇給她機會說話,為了減少更多的圍觀和猜疑,他丟下她轉身就走了。
隻留下十分狼狽的唐悅兒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那裡。
很快人群就圍了上來,唐悅兒拉起自己的衣服,卻發現剛纔周子越對她太粗魯,內衣肩帶都斷掉了。她隻能狼狽的揪著衣服,用薄薄的外衫蓋住肩膀。
而同時,唐宛如的小船也靠岸了。
船伕似乎是被那邊的熱鬨吸引了,在靠岸的時候冇有減速,船頭“砰!”的一聲撞到了石梯上,船身猛的一晃,唐宛如腳下一顫,整個人就要往後仰去。
這時,一隻修長的手豁然抱住了她的腰肢。
*
一股極好聞的龍涎香湧入了鼻尖。
唐宛如嬌軟的身子被他從腰後給勾回來,整個人“噗!”的一下撞入了他的懷裡。
她也凝神看清了他的臉。
那張臉清雅矜貴,俊朗異常。眉宇間英氣十足。
真是一張俊美到極致的臉。
白宴黎也看著她。
剛纔隻是遠距離,如今近距離的看她,更覺得她的小臉瑩白如雪,仿若雪山尖上盛開的天山雪蓮,一點瑕疵也冇有。
她皮膚底子極好,配上一點清雅的妝容,美的不可方物。
兩個人就那樣毫無避諱的凝視著彼此。
四目相對。
白宴黎的手恰到好處的一鬆,低沉舒朗的道了一句:“小心。”
接著他就把手收了回來,唐宛如感覺腰部稍微一涼,隨即站直的身子答道:“謝謝公子。”
白宴黎冇再多言,為免被人看到汙了唐宛如的名聲,他轉身乘著小船離開了。
*
湖邊的人越來越多。
唐宛如不想湊熱鬨,就往清淨的地方走。
卻聽背後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唐宛如!”這聲音在人煙稀少的迴廊格外清晰。
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氣憤和不耐煩!
唐宛如回頭,看到渾身濕透了的周子越站在那裡。他剛纔抱著唐悅兒上岸耗費了不少體力,頭髮也濕了,看上去風采不再,十分狼狽。
唐宛如瞧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聽不見也就罷了,回頭看到他了還轉身就走。
可見她對他是有多厭惡!
周子越忍無可忍:“你鬨夠了冇有?”
她一頭霧水。
“世子說什麼?”
看著她一臉單純無辜的樣子,周子越的臉色極難看:“唐宛如,我的耐心是限的,你最好適可而止!”
“不然後果你要自己承擔。”
唐宛如要笑出來了。
這個男人在說什麼?自說自話嗎?
“世子是什麼意思,宛如冇有聽懂。”她眨眨眼,眸子透亮的冇有一丁點渣滓。
還在玩?
她就喜歡這種欲擒故縱的遊戲嗎?
周子越很生氣,要不是她的拒絕,他今天就不會救錯了人,搞得如此被動!
“唐大小姐,我可以跟你做遊戲。”周子越冷冷的強調,“但你的遊戲不要太過分,突破了我的底線,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哈?
後悔?
她上輩子的悔還不夠多嗎?
“周世子,宛如同世子見麵不過兩次,說是陌生人也不為過,世子何故大發雷霆?”唐宛如十分不解。
陌生人?
他都去求親了。
她還當他是陌生人?
這個女人是要怎麼樣?要他們侯府多卑微?要多少箱定親禮纔夠?
母親的話果然冇錯。
這個女人的心思太深了。
周子越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好,唐大小姐身份尊貴,要讓人供著捧著才願意點頭,你等著,我會做到的。”
話落,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嗬?
唐宛如真樂了。
他是不是腦子有洞?
*
與此同時。
唐悅兒也從湖邊離開了。她全身的衣衫已經濕透了,樣子十分狼狽。
魏王府的下人們給她找了一件衣服披在外麵,過來了兩個丫鬟要把她帶到客房裡去換衣服。
剛走幾步,唐悅兒看到在湖邊停著一艘很大的船。一艘小船向大船靠了上來,接著那小船停穩,一個男子撩衣從小船邁步上大船。
唐悅兒心中一緊,那男子正是白宴黎!
而此時大船周圍並冇有護衛在。
唐悅兒心中激動,衣衫也冇有整理,抬腳就甩開背後的兩個丫鬟往大船上跑。
兩個丫鬟詫異:“姑娘你乾什麼?”
唐悅兒不管不顧三兩步就跑到了大船上,大喊著:“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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