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安排好一切之後,蒸餾器一刻不停地運轉。
第2天一大早的時候,就已經蒸餾出了半壇烈酒。
如今的手段產能低下,產出率大概在30%左右。
除去給青雲寨土匪喝的一罈酒,張羽手上剩下九壇,也就是說最後隻能得到三壇烈酒。
吳嶽峰這時候也睡醒了,清晨山間的空氣有些濕潤,但是很清新,他站在門口伸著懶腰。
昨晚醉成那個樣子了,今天醒來居然冇有一點不適,反而感覺神清氣爽。
就在這時,他猛地發現,張羽此時竟然帶著那些少年在製作一個土甕。
完全是用粘土製造,呈圓柱形,上麵隻留了一個口子。
他好奇地湊了過去,詢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製碳!”張羽微微一笑,解釋道:“木材經過不完全燃燒,便可碳化製造成木炭。”
吳嶽峰聽過有人買賣木柴,可是從來冇有人買賣過木炭的。
“難道你也想做這個木炭生意?”吳嶽峰好奇地問道,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縣令大人好像什麼都懂。
比如他親自發明的弓弩,可以蒸餾出烈酒的蒸餾器,還有如今還要自己去做這個所謂的木炭。
這個縣令大人真不一般。
“不不不!我是要用這種木炭,去做一件更有意義的事情。”張羽神秘一笑。
在如今這個時代,想要打造出高強度的鐵器,就必須想辦法,產生高溫,去鍛打鐵器。
如今條件有限,張羽冇辦法去搞到煤炭,而木炭就是極好的替代品。
隻見張羽做好了土甕之後,小心翼翼地把裁切好的木頭放了進去,再仔仔細細地檢查這個土甕的密封性。
緊接著,他拿來了一些燃得正旺的木炭,倒了進去。
讓幾個少年不斷地往裡麵扇風,剛纔遇到木炭,頓時燃燒了起來。
張羽觀望著木頭的燃燒情況,在合適的時機直接將整個土甕封死。
這個環節是最重要的,要阻隔氧氣進入土甕裡麵,這樣裡麵的木頭就因為不充分燃燒而進行炭化。
“這個東西先不要動,我要下山一趟。”張羽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吳嶽峰還有冠軍你們跟我一起下去。”
“是!”楊冠軍非常開心的答應道,雖然他不知道張羽要乾什麼,但是知道能跟張羽一起下山,他就比誰都開心。
張羽拉來了一輛馬車,讓楊冠軍駕駛著,他和吳嶽峰則是各自騎著一匹馬,三個人慢慢的下了山。
這次他下山自然是為了赴約。
昨天他跟青雲寨的土匪打了賭,今天要下山收酒來了。
果不其然,到了馬頭村裡麵,趙晴兒等人早已等候多時。
“恩公不是馬頭村的人?”趙晴兒皺著眉頭問道。
今天她帶著人下山,在村裡麵根本就冇有看到張羽的身影。
而且張羽等人是從山上下來的。
“我不是馬頭村的人,我是住在山上的。”張羽回答道。
“難道恩公跟我們一樣,也是土匪?”趙晴兒很直接的問道。
“是!”張羽毫不猶豫地點頭:“剛立的山頭。”
青雲寨的土匪全部麵麵相覷。
本來今天他們過來是有意吸納,張羽去青雲寨當四當家的。
可是人家如今剛立了山頭,這個想法恐怕是要泡湯了。
“敢問恩公這山頭如何稱呼?”趙晴兒再次問道。
“瓦崗寨!”張羽脫口而出。
在他前世的曆史長河裡,這個名字可是赫赫有名的。
趙晴兒的神色有些複雜,“如今刀疤臉雖受重創,可他人冇死,黑風寨寨中富裕,很快就可以拉起一批人,而且,刀疤臉跟徐溝寨的關係匪淺,恩公最近要小心纔是。”
“多謝大當家的提醒!”張羽抱拳道。
緊接著,趙晴兒身後的手下紛紛抱著一罈酒,一一擺在了馬車上。
“既然你立了山頭,兄弟們就喊你一聲大當家的,我們願賭服輸,這是輸給大當家的酒。”趙晴兒的手下抱拳道。
“多謝諸位!等過些時日,必請諸位到我寨中,暢飲一番。”張羽抱拳道:“今日寨中諸事繁多,我們改日再敘。”
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張羽等人就帶著整整17壇酒,重新上了山。
“這附近恐怕也隻有青雲寨的土匪是最好相處的了,這趙晴兒是一個可以交的朋友。”吳嶽峰提醒道。
“我知道,不過趙晴兒的擔憂是對的,黑風寨不知道我們這個營寨的具體位置,如果知道了,肯定會第一時間來找我們的麻煩,所以刀疤臉的下個目標,要麼是趙晴兒,要麼是我們。”張羽分析道。
“營寨如今太缺人手了,就靠著這二三十號人,做什麼事情都很慢。”吳嶽峰搖了搖頭。
“小夥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人多了花銷就大,現在30多張口在嗷嗷待哺,我們得努力賺銀子。”張羽搓了搓手。
擴充人數是一定要擴充的,但時機未到。
很快三人就回到了營寨裡。
“去!把這些酒都拖去蒸餾,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把烈酒都給我弄出來。”張羽命令道。
這時候,第2個蒸餾器已經開始工作,速度大大增加。
第3個蒸餾器也已經開始製作。
張羽來到了那個土甕前,經過幾個小時的冷卻,土甕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
他扒開泥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烏漆抹黑的木炭。
拿起一塊輕輕一捏很脆,碳化得很徹底。
張羽很滿意。
於是他重新找了粘土,做了一個大大的土碗。
然後點燃新製的木炭,利用木炭產生的高溫燒製,將土碗變成陶瓷碗。
“按照我剛剛的流程,做10個土甕,把木炭供應量給我拉起來。”張羽命令那些少年。
經過這幾天的滋養,包括楊冠軍在內的28個少年,已經吃得紅光滿麵,之前營養不良的麵相已經看不見了。
如今吃飽喝足,這些少年乾起活來渾身是勁。
很快10個土甕就立了起來,然後他們學著張羽的手法,將裁切好的木頭放了進去,點燃到一定時機,再把土甕封起來。
一切流程,這些小夥子都學得很快。
經過幾個小時的煉製,張羽很快就得到了一個並不算是很精美的陶瓷碗。
“大人這又是要乾什麼?”吳嶽峰對張羽是越來越好奇了,總覺得這個男人一直在做他認知範圍之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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