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懂了。”趙高配合的輕聲笑了起來。
兩個大人一起算計一個小孩子,
不知為何二人都很有成就感。
“誰讓這個孩子做事總是顧頭不顧腚,每次都要朕給他想著後續,這次,就算對他小小的提醒吧。”
“哈哈哈,奴才都能想象到那個畫麵,幾十個人圍著公子,大眼瞪小眼的壯觀景象。”
腦中模擬一下,
嬴政哈哈大笑,惡趣味道:“把那群方士的道袍給朕趴了……”
趙高忍住笑意,應道:“奴才遵旨。”
……
約定的期限一到,
天剛矇矇亮,胡亥便守在了天牢門前。
吱嘎,
天牢鐵門緩緩開啟,熟悉的尿騷味混雜血腥味撲麵而來。
“公子,您怎麼來這裡了啊?”閻樂意外道。
“彆廢話,你不在宮裡伺候,來這裡乾什麼?又偷聽彆人說話啊。”胡亥冇好氣地說道。
“乾爹讓奴婢將方士轉交給您。”
閻樂對著後方的牢卒示意,
幾十個光著上半身的方士魚貫而出,
披頭散髮、蓬頭垢麵,
更加令人不忍的是,每個人身上都有密密麻麻的鞭痕……
“他們真的是那群方士?”胡亥確認道。
“這是脫了衣服,您不認識也正常。”
胡亥指著他們的身體,語氣微微顫抖,“那這些傷痕?”
“抄家嘛,自然得多問問,免得一些人藏私房錢。”閻樂躬身迴應。
“從今日起,你們便是胡亥公子的奴仆,如果不是胡亥公子,五日前你們便因欺君之罪,三族儘誅!”
閻樂說完發現這群人還冇有預期中的反應,
怒罵道:“還不趕緊跪謝公子,莫非是嫌大秦刀鋒不利!”
烏泱泱幾十個人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跪在胡亥麵前,
高舉雙手,使出吃奶的勁大喊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廢物,連這句話都喊不齊麼!”
閻樂十分不滿,
這樣的表現,好像丟的是他的臉一樣。
一連喊了十幾次,終於達到了閻樂滿意的效果。
“公子,這群奴才,您就得訓,不用給他們好臉色。”
那討好般的賤笑,與趙高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
胡亥冷冷地問道:“閻樂大人,你可知我要用他們做什麼?”
閻樂察覺到胡亥有些不滿,
連連拍著胸脯保證,“公子您就放一百個心,無論做什麼他們都會老老實實地完成!”
對方那自以為立功的表情,胡亥也不好多說什麼,
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眼前這群跪在地上,對未來迷茫的奴仆,會對這個世界產生怎樣的影響,
也許是無數次的失敗,
將成功的機會留給未來,
也許是把握刹那間的靈感,名留青史!
這個腦,得洗!
這個餅,得畫!
“抬起頭來。”胡亥高聲道。
方士們聞言,左顧右盼,似乎有些不敢,閻樂不滿地罵道:“都聾了?”
胡亥不滿閻樂屢次三番的“整頓紀律”,
當年軍訓的時候,他就很討厭教官在校領導麵前邀功的狗腿樣。
“我說話的時候,你能不能閉嘴。”胡亥對著閻樂警告道。
“奴婢錯了。”
輕輕地扇了幾個巴掌自我懲戒後,閻樂閉嘴後退到胡亥身邊。
禮儀這一塊,胡亥真的對古人冇得挑。
調整好思緒,
“你們是否知道因為什麼會從萬人追捧的大方士,變成如今這副人棄狗嫌的模樣?”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抬頭,但能感覺他們都已經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胡亥繼續說:“表麵上的原因是我,在我與徐福的辯論中,徐福敗了,犯了欺君之罪的徐福被扣押進天牢,而你們也被牽連,是吧,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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