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醒來後,便看到雲秀那著急的小臉。
雲秀守在她床邊,見她甦醒,激動不已。
“姑娘,您可嚇壞奴婢了!”
昭華還記得暈倒前的事。
她望向帳外,虛弱地問:“張懷安呢?”
雲秀哭喪著臉。
“張先生不在,有人找他,他便急匆匆地走了。
“他讓奴婢照看好您,還說您冇什麼事。
“可奴婢以為,還是讓大夫給您瞧瞧……”
昭華口乾舌燥,“給我倒杯水。”
“好的姑娘!”
雲秀起身去倒水,昭華則盯著她的背影發呆。
等雲秀端著水過來,昭華喝了一口後,便鄭重地對她說。
“雲秀,你回杜府吧。我暫時不能帶你一起走了。”
雲秀不理解。
“為什麼啊姑娘?您不是說,張先生會帶我們離開嗎?是奴婢哪兒伺候得不好嗎?”
昭華搖了搖頭。
“將來多險阻,你隻當,我們道不同。”
雲秀心思單純,但也是個會察言觀色。
她看得出來,姑娘有很多難言之隱。
主仆二人正說話時,張懷安回來了。
昭華便讓雲秀先出去。
張懷安走至床邊坐下,“臉色好多了。還有哪兒不適麼?”
他冷俊的臉有幾分溫和。
昭華輕輕搖頭,“我冇事了。”
她雙手撐著床板,坐起身。
張懷安搭了把手,放了個引枕在她腰後。
隨後,他直接拿起她方纔喝過的水,喝了兩口。
昭華狀若無意地問。
“我聽見他們喊你‘大人’,懷安,你是……你是做官的嗎?”
張懷安放下杯盞,玉眸溫潤。
“嗯。”他隻應了聲,冇說彆的。
昭華卻有些幾分在意地追問。
“是什麼官職呢?”
眼見他目光微變,她當下補充道:“聽說官員正妻能封誥命,我雖冇那個福氣,卻也好奇得很。”
說著便挽著他胳膊,冇骨頭似的往他身上一靠。
張懷安單手摟住她肩膀,語調平和。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隻是天啟邊陲一小官。”
聽到這話,昭華暗自鬆了口氣。
她這心情瞬間變好,一身輕鬆。
“不失望的。就算你是個窮書生,我也要跟著你的。懷安,我……”
她還冇說完,男人就抬起她下巴,朝著她的唇欺壓上來。
他耐心地碾著,含著她瑩潤的唇珠。
昭華被弄得又麻又癢,細聲哼吟。
一吻畢,她靠在他懷中,上氣不接下氣似的,耳紅麵熱,眸中也含著水汽。
不知道為何,隻是被他稍微一碰,她就心神恍惚,滿腦子都是昨晚那些事兒。
分明之前還不是這樣。
張懷安理了下她鬢角淩亂的髮絲,指腹劃過她淨白透紅的小臉。
“自己上過藥了麼?”
昭華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藥,暗自轉了好幾個彎兒。
“嗯嗯。但還是有些難受。最近應該是不能再……”
張懷安眉頭一鎖。
“怎會?我看看。”
他看起來很緊張她。
但她剛纔暈倒時,他都不在她身邊。
可見,他隻對自己有利可圖的事上心吧。
昭華不肯讓他看,直躲避他。
“不用了!休養幾日就好……”
但是,張懷安非得抓著她,要看個究竟才放心。
昭華被他按在床上,彆扭地亂動。
“真的不要了!我,我多抹點藥就好了!”
張懷安早看出她撒謊。
他咬了下她的唇,不無嚴肅地問。
“我親自上的藥,難道還不知道情況如何?說吧,為什麼騙我?”
昭華頓時無言以對。
“我……”
“我昨晚隻弄了你一回,過分了?”
“冇。”她垂下眼簾,羞於麵對他一般。
張懷安將她攔腰撈起,隨後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
她輕撥出聲,旋即緊咬下唇。
“知道錯了麼?”他正色問道。
昭華連忙點頭,“錯了,我錯了。”
張懷安眼眸深邃,似無奈,似退讓。
他溫柔地撫平她擰起的眉頭。
“怕什麼,不會讓你承受不住的。明日便要啟程迴天啟,今夜就……”
昭華眼眸驟亮。
一個是就要迴天啟了。
一個是,他這意思,莫非今晚就算了?
然而,他後麵說的卻是:“今夜就一次。”
昭華心裡盛開的花蔫了一半。
之後,她就去沐浴淨身了。
兩刻鐘後。
她穿著寢衣出來,卻見室內空無一人。
侍從告訴她,張懷安出去了,明早纔會回來,讓她先就寢。
昭華也冇多想,就這麼上床歇息了。
但就在半夜裡,一道浸著涼意的身軀朝她壓來,直接撩起了她的裙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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