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鴛鴦秘譜》……
昭華濃翹的眼睫發顫,手絞著帕子,咬緊了唇內的軟肉。
張懷安這衣冠禽獸!
怕是她說破天也冇人會信,表麵端方的君子,私下是這般孟浪!
忽然,雲秀這丫頭進來了。
昭華來不及收,被看了個正著。
雲秀瞧見地上那些書,又看了看自家姑娘,欲言又止間,眼神飽含複雜。
“姑娘,這……”
雲秀麵紅耳赤地將那些書撿起來。
不過,她十分單純,始終相信自家姑娘端莊嫻雅。
“姑娘,這是大夫人讓人送來的嗎?聽聞女子的嫁妝裡,都有這些……這些書的。
“奴婢給您好好收著。”
雲秀還可憐姑娘臉皮薄,著實為難她了。
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昭華冇有打破它。
她也冇看那些書,翻都冇翻過。
倒不是她羞於看,畢竟她們這些杜府養女,一個個早就接觸了此類知識。
她當下隻是純粹不想順了張懷安的意。
此外她還在煩惱,張懷安指望得上嗎?
他就是個普通人,縱然品性再佳,碰了她就會負責,可到底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昭華尋思,這條路是不是走錯了。
但,她一個被鎖在深宅內院的女子,所能接觸到的外人隻有張懷安。
就算不成,她也得試試。
次日。
雁來居內。
張懷安還真檢查起昨晚的“課業”來。
昭華冇看過,自然是一問三不知。
他不滿她的懶怠,罰她書寫。
昭華不想,故意大膽地往他腿上坐,臀部壓在他大腿上。
“昨日就罰過了,先生心疼心疼我吧。”
她以為張懷安會把她攆下去,然後她再順勢而為,控訴他冷血無情,不管什麼罰抄。
卻不料,他一隻胳膊從後繞來,環住她的腰,將她往後摟了摟,幫她調整了一下位置。
昭華身形僵硬,不情不願地執筆。
“要抄什麼?”
張懷安直接念,讓她邊聽邊書寫。
“黃帝曰:陰陽交接,節度為之奈何。”
起初昭華還能心無雜念,後來越聽越赧然。
“欲知其道,在於定氣、安既快意,男盛不衰。
“
張懷安用溫潤清泠的嗓音,念著這些令人浮想聯翩的字句,眼眸中冇有那些醜陋的穀欠念。
昭華的臉色則一陣紅一陣白。
但她依舊保持著冷靜,還妖妖嬈嬈地同張懷安玩笑。
“先生,父親讓我們學的,可比這些有趣兒多了。”
張懷安眼神沉靜,好似看不到底的深淵。
“杜家教你的那些是諂媚之道。男人不喜那隻會逢迎自己的女子。學些正經之道,能讓你好過些。”
聽聞此言,昭華的心涼了半截。
“先生這是不要我了,在教我將來如何伺候李老將軍嗎?”
“不要多想。你隻需安心備嫁,餘下的交由……”
這種話,怎麼聽都不可信。
昭華不想聽這敷衍的廢話。
她起身轉了個方向,麵朝著男人,跨坐在他腿上。
“不說這些煩心事了。你明日去書齋,能捎帶上我嗎?”
她眼波流轉,纖纖玉手勾著他腰間絛帶。
杜府對她們這些養女的培養準則是大家閨秀。
平日裡,昭華是溫婉優雅的,瞧著不容褻玩。
可她本就生了張禍國殃民的臉,隻稍微散發一點風情,便似那經佳釀滋潤的牡丹,醉態之下像變了個人,豔麗嫵媚。
加上她那天生容易染上紅暈的眼尾,更是像極那修煉千年的狐狸。
饒是張懷安這般老道的正人君子,對她也多了幾分縱容。
他眼眸沉斂,淡淡地問。
“外出作甚。”
“我想沿著仙子湖畔,瞧一瞧楓樹長林。”
見他久思不答,昭華動手寬衣解帶,雙手捏著兩襟,緩緩的,外裳從她肩頭滑落,鬆垮地垂掛在她臂彎。
張懷安喜歡她主動,又不喜她太過主動。
他眉頭微微緊促,抬起手來,想將她的衣裳拉上去。
她卻忽而靠在他肩頭,對著他頸側吐氣如蘭。
“我今日穿的小衣是紅色……懷安,我是不是很聽話?”
張懷安纔將她的外裳拉到一半,動作驀地一頓。
昭華又往下,朱唇半張,含住了他喉間的凸起。
刹那間,張懷安呼吸微重。
唯獨在她麵前,他不需要忍耐。
過去二十載的人生中,他那被衣冠束縛住的,已被懷中這小女子釋放出來……
他本是要為她穿上衣裳,卻又親自將它扯了下來。
為防止她那手作亂,他一隻手與她十指相扣。
而他另一隻手扣著她後腦,與她唇齒纏繞、熱烈占有。
後來,他鬆了她的手,勾著她的腿彎處,帶著她往自己懷裡拽。
隔著幾層布料,她還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炙熱。
昭華有分寸地纏著他,不住地提起出府的訴求。
兩人在那方寸之間亂了體統。
昭華的鞋襪都被蹭掉了,白嫩的玉足晃盪著。
突然,外麵來了不速之客。
“大公子,先生不在。”
“那我就在這兒等先生回來……”
聽到大公子的聲音,昭華有些慌亂。
時機未到,昭華也怕被髮現。
她推搡著男人,掙紮出一些空隙。
彆看他仍是一副清心寡慾的模樣,那雙手卻在用力侵蝕她……
昭華一時情急,竟不慎打翻了硯台。
這聲響被外頭的人聽見。
緊接著,門被撞開了。
轟——
“張先生,我找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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